第二天,曾富良正好休假在家。
这天早上,早饭后,周青跟曾富良说了一声,他出去找人,然后他也就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曾富良的家,顺着村道溜溜达达的走去了。
周青溜达到龙潭村村尾的一家牌馆里,一进去,正好瞧见了阿三正与其他三人围坐一张四方的麻将桌前,在唏哩哗啦地搓着麻将。
这时,阿三见周青走了进来,忙笑脸道:“嘿,周大哥,要不要来搓搓麻将呀?”
周青冲阿三淡定的一笑,缓步走到了阿三的身侧,说了句:“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啊?”阿三一怔,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嘛?”
听阿三这么问,周青回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撒。”
阿三见周青这么的一说,便是惶急站起了身来冲一旁的小四嚷道:“小四,过来搓麻。”
“诶。”小四应了一声,也就赶忙起身过来了。
于是,阿三也就冲周青说了句:“走吧,周大哥,我们出去聊吧。”
“嗯。”周青点了点头,也说了句,“走吧。”
说着,两人一同走出了麻将馆,然后沿着外边的村道溜达了起来。
这条水泥村道一直通向了村外的田间。
周青也就和阿三随意地沿着这条村道溜达了起来。
村道两旁是两排芒果树,树木不是很高,中间的间隙大约2米左右。村道两边开外则是一片平整的田地,地里中满了生菜和油麦菜,正有村民们在田地里浇水。但是这一切都是默默无声的,静悄悄的。
阿三随同周青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便是侧脸看了看周青,问道:“周大哥,究竟什么事情呀?你说吧,只要小弟能够办到的,小弟一定尽力而为。”
周青之所以一直没有说话,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暗自沉思,如何说服一个小混混从事正规的职业?
周青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听阿三这么主动的一问,周青便是侧脸冲阿三微微一笑:“嘿,阿三呀,你的真名叫什么呀?”
“这个……”阿三忽然怔了怔,瞧着周青,忽然一笑,“嘿,周大哥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呀?”
“没事,”周青微笑地回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嘿,”阿三又是一笑,“周大哥呀,做我们这行的,是不轻易报真名的,这是道上的规矩,也没有人这么问的。”
“那?”周青暗自一怔,问道,“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嗯?”阿三暗自一怔,反问道,“周大哥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周青又是微笑地回道,“只是我觉得人的名字就是应该响当当地说给别人听。像我,你一问,我就说我叫周青。这名字,都是父母给的嘛,所以我们应该响当当地说出来,这样也算是对父母的尊敬嘛。”
“呃?”阿三忽然一怔,“周大哥不会是想教育我小三吧?”
“嘿,”周青淡然一笑,“没有。老子哪敢教育别人呀?自己都是需要教育的。”
“那周大哥究竟想跟阿三说什么吧?你就直说了吧。”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混下去也不是办法。”周青回道,“既然你说了直说,那我也就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这样混混度日的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呀?”
阿三回道:“小弟只是掌管一个小小的村尾,能捞好多钱的嘛?一个月分下来,我也就捞个2ooo多吧,比上班要强一点,因为这自由呀。上班天天在厂里闷着,不停的去做事,一个月也就是1ooo多块钱。好歹小弟现在也是个小小的老大嘛,手下一共也有1o多号小兄弟呢。”
听阿三这么的说,周青暗自一怔,想了想,问道:“那你一个月才捞2ooo多,你的小弟兄岂不是没得饭吃了?”
“没有呀。”阿三回道,“我一个月要分给他们每人1ooo左右吧,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跟着我混呢?”
“哦。”周青应了一声,又是暗自怔了怔,又问,“那你一个月能剩下好多钱呀?”
“捞多少花多少,没有钱剩的。”阿三回答着,忽然一怔,忙问,“周大哥不会是有什么困难的吧?要借钱呀?”
“嘿,”周青淡然一笑,“没有呀。我现在有吃有住的,衣食无忧的,哪需要借什么钱的嘛?”
“那……”阿三有些不解了。
“嘿,”周青又是淡然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和你随便聊聊天。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来到广东是为了什么呀?”
阿三立马回道:“当然是为了赚钱咯。”
“可是你说你每个月是赚多少花多少,那你还赚个屁呀?”周青说道。
被周青这么一说,阿三不jin皱了下眉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