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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教坊司三字,高正还好一些,那正在装伤的许大棒和刘蛋等人,当即眼睛都直了。

教坊司隶属于礼部。

说的好听点,它叫教坊司。

难听点,它就是官营的妓院。

但里面的女子,质量可比汴梁城中所有的妓院女子都要高。

因为教坊司里的女子,有些都是罪臣的一些女性亲属。

因为犯了大罪,这些罪臣的亲属被牵连,女的都被送到了教坊司管教。

因为以前就是官宦子女,那身上的气质还是在的,不是妓女能够比得上的。

而且因为隶属于礼部,需要负责宫廷娱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

琴棋诗画自然也得精通。

所以说,不管你是想去陶冶情操还是单纯的去完事,教坊司都是个好去处。

不过它的要价太高,是寻常妓院的十几倍,一晚就得几两甚至几十两银子,比得上普通禁军一年的俸禄,寻常人可消费不起。

“都头,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感觉我的屁股不痛了。”

刘蛋从床铺上爬了下来,一口一个都头的叫着。

“俺也是,可真是奇怪。”一名打了军棍的大汉也是说道。

“都头,你说的可当真?”许大棒不知什么时候下的床,凑到陈墨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

“本都头说话算话,但你们都有恙在身,只能改日了。”

陈墨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可却被许大棒看了下来,一脸谄媚的说道:“陈都头这是说的那里话,就那几十军棍,岂能伤了我们弟兄几个,就算再打几十军棍,我们都不带伤的。”

“那你们刚才...”

“那个...是无病呻吟,没错,是无病呻吟。”许大棒眼咕噜一转,说道。

陈墨也不揭穿,道:“那就收拾收拾,一起去吧。”

说完,陈墨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高正,道:“高副头不去吗?”

“啊...咳咳...”高正干咳了一声,下了床,正了正声道:“既然是陈都头热情相邀,那...卑职就却之不恭了。”

...

片刻后,陈墨,高正、许大棒、刘蛋还有韩石头五人,朝着教坊司走去。

好在之前萧芸汐除了赏赐给他一些丹药外,金银也有不少。

另外,那日陪赵福金出宫,她给陈墨钱袋子,也没要回去。

说是下次出宫的备用资金。

请他们去趟教坊司,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陈墨是隐藏着身份去的,和高正他们也是乔头打扮了一下。

虽然高正他们是不知道陈墨的真实身份,但汴梁城中,知道陈墨身份的可有不少。

一个太监去逛教坊司,难免会被说闲话。

若是传到了皇帝的耳里,说不定会专门派人验他一验。

来到教坊司后,陈墨给高正他们各点了一个。

陈墨也当着高正他们的面点了一个。

毕竟想要真正的统率东都,和他们拉近关系是必须的,除了有强势的手段外,一些别的手段也是要有的。

请他们来教坊司便是手段。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只有一起那个啥的,才是真正的兄弟。

当然,等进了房间后,用房间里的点心和瓜果填了下肚子后,陈墨便是离开了。

倒不是他是柳下惠。

一是时间不够,等下他还要去神霄观。

二,他怎么说也是个处男,总是有点要求的。

怎么能把...给一个妓女。

高低也得要个妃子吧。

去神霄观前,陈墨去买了一身衣服。

夜行衣。

...

赵福金一晚没睡,她想了一晚,虽然知道初吻被夺走,陈墨也不是故意的,但初吻毕竟是没了。

总是要讨个说法的。

可是再度见到陈墨时,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

目光开始本能的躲避着他,之前想好的一些话,全都忘的一干二净。

以至于今晚林素雅教的一些道法,赵福金根本没有用心听进去。

“福金...”纤指轻弹,一缕真气出体,林素雅用真气弹了赵福金一个脑瓜嘣,蹙着眉道:“福金,你怎么了?为师见你总是神游。”

“没...没什么...”

赵福金回答的时候,感受着陈墨的目光看来,顿时目光躲闪了起来。

林素雅也没太过的责罚,因为赵福金以前的表现,都是很好的,只是今日有些不再状态,当即叮嘱了声让赵福金好好听讲。

赵福金乖乖的点头。

半个时辰后。

林素雅丢下一句你们自行修炼,好好温习贫道所讲的后,拂尘一甩,便是离开了。

林素雅走后。

赵福金自然是逃不过和陈墨面对的画面。

陈墨装作一副无知的模样说道:“师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赵福金咬了咬唇,狠狠的瞪了陈墨一眼后,道:“没事。”

“对了,师姐,刚才国师大人教的一个印结,我还没看懂,师姐教我一下呗。”陈墨说道。

“那个印结。”

“就是这个印结。”

“这个印结这么简单,你没学会?”

“师姐教我。”

“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

“是这样吗?”陈墨比划了一个印结给赵福金看。

“你怎么这么笨,是这样?”

赵福金有些恨铁不成钢,都教几遍了,还学不会,然后直接上手,抓着陈墨的双手,手把手教。

“哦,是这样啊,师姐,我学会了。”

良久后,陈墨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颊,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说道。

两人靠的极近,身子还挨在一起,双方之间喷吐的鼻息相互都能感受的到。

看到陈墨的目光扫来,赵福金唰的一下就松开了他的手,脸色羞红的说道:“笨死你得了。”

“还是师姐聪慧。对了,师姐喜欢吃些什么?我好给你做。”陈墨问道。

“你...干嘛给我做?”

“师姐你不是教会了我这个印结吗?做师弟的也好感谢你。”陈墨说道。

“我要吃桃花羹。”赵福金说道。

“这个季节,哪来的桃花?”

“那我不管,是你问我喜欢吃什么的?”赵福金唇角一勾,眼神中带着一抹狡黠。

似乎是在对自己初吻被夺之事的报复。

“那我想办法吧。”陈墨说道。

虽然桃花这个季节不开,但并不代表就一定没有桃花的。

干桃花,也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