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恭本就是想借着战败,狠狠敲打二人一番,让他们知道襄平城内有了他这个二爷。
没想到卑衍和王烈都不将他放在眼中,对他更是极不尊重!
这让公孙恭如何能忍?
“是不是忘记了谁立下的军令状?用不用本将当着众将士的面,念一念军令状上的内容?”
“什么!”
卑衍和王烈同时大怒。
他们投降,并甘愿协助汉军,不就是为了解救家人吗?
计划十分周密,也得到了王烈和卑衍本人的认可。
结果还未实施,突然窜出来一个公孙恭捣乱。
关键这些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曹丕等人。
唯独愿这个该死的公孙恭。
若不是他,岂能有这么多岔子?
倘若公孙恭真要处死二人全家几百口,那王烈和卑衍真要和公孙家不死不休了。
“公孙将军,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是,我们二人为了公孙家出生入死,险些死在汉军的刀下,就被如此对待吗!”
王烈和卑衍同时愤怒的吼叫,倾泻着心中的不满。
“州牧大人,你说句话啊!”
“我们二人对你的忠心,难道还不够吗?”
公孙康对着二人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知晓了。
“二弟,王烈和卑衍二人忠心耿耿,不能寒了人心。”
听到这句公平的话,王烈和卑衍心中顿时好了许多。
他们没有多余的诉求,进城,保全家人即可。
能够得到公孙康的认可,便能极大增加成功率。
“州牧大人英明!”
“还是州牧大人知晓我二人!”
“放屁!”
没曾想,公孙恭直接怒斥一声,连带公孙康都给骂了。
“大哥,你怎么还听信这两个废物的话?”
“一万大军啊,那可是一万大军!”
“这两个废物不但没能保住要塞,还损兵折将!留他们何用?”
“不如将二人立刻处死,另外执行军令状,将王,卑两家全部处死!”
“什么!”
这下王烈和卑衍彻底怒了,举着战刀就往公孙恭脸上怼。
“好你个奸贼,竟然唆使州牧大人杀害我们的家人!”
“奸贼,若是敢杀我家人,我王烈与你不死不休!”
怒骂完公孙恭,卑衍灵机一动,对着城头就是大喊。
“将士们,本将乃是卑衍,你们都认识本将。本将为了州牧大人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险些连性命都丢了!”
“可公孙恭这厮不但没有任何体谅,反而想要害死本将以及卑家全族!将士们,今日之本将,不就是明日之你们吗?”
此话一出,城上士兵顿时掀起一阵躁动。
交头接耳,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公孙康见状大急。
这些士兵谁人不知晓卑衍和王烈,二人都有一定的威望。
如果没有任何缘由,就堂而皇之的寒了二人的心,就是寒了全城将士的心!
卑衍目的达成,心中冷笑不止。
为了添油加醋,继续对着公孙康大吼。
“州牧大人,我二人为你效命多年,即便没有功劳,苦劳也不少吧?”
“今日我二人战败,敢问是战之罪吗?公孙恭要杀我二人全家,不知州牧大人可有什么想说的!”
“有有有!”
公孙康不能眼睁睁看着局势不断恶化,连忙安抚二人。
“王将军,卑将军,你们为了本州牧拼死鏖战,本州牧绝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州牧大人,那军令状一事呢?”
公孙康连连摆手。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军令状立下的时候,汉军不过一万五千人,那时两位将军之勇,早已让汉军无可奈何。”
“如今汉军增兵,人数远超二位将军,战不过也是极为正常的士气。”
“本州牧今日就当众宣布,军令状全部作废!”
“另外,为了表彰你二人的功绩,现全部晋升为将军!王烈为忠勇将军,卑衍为忠义将军!”
王烈和卑衍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早如此,还至于如此费事吗?
“多谢州牧大人厚赐!只是不知道州牧大人身旁的公孙将军是怎么个看法?”
卑衍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冷笑着挑唆了一句。
“州牧大人,末将离开襄平城没有几日,可不知这襄平城是否换了主人?”
此话一出,连公孙康的脑门瞬间都有些炸了。
的确,自从公孙恭回来后,整座城池的控制权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公孙恭许多决定,根本不与公孙康商议,擅自就做了决定了。
“混账!”
公孙恭不傻,岂能看不出这是挑唆。
“你们两个废物,本将看你们就是存了歹心!”
“丢城失地,损兵折将还有脸回来?说,你们是不是汉军的奸细!”
王烈和卑衍心中一紧,这便是心虚的后遗症。
其实他们知晓,公孙恭就是污蔑,根本没有证据。
可他们心虚啊,下意识就有些慌乱。
还好卑衍反应快,立刻回复过来反驳。
“好你个公孙恭,你竟敢颠黑倒白,如此污蔑我们!你这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啊!”
公孙恭早就被气疯了,再加上是公孙康的亲弟弟,自然无所顾忌。
“对,本将就是想让你们去死!留着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