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由猪哥的读者侯雪婷婷婷客串,老何暂时由原石石头客串,可爱的诺诺由读者紫背浮萍的乖儿子秦浩博小盆友客串,囧,诺诺成男孩子了。欢迎报名继续客串,新文长安也在招收读者客串啦)
诺诺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悲伤,纵然她不懂,不明白,但大眼睛里就是不停的往下淌出泪来,到最后,她哭的累了,在他的怀里睡着,睡梦中犹在一下一下的抽噎着抓着他的手指不丢,时不时的还会抿抿小嘴叫着妈妈妈妈……
他一夜都不能合眼,闭上眼就是相思的脸,或者是在笑,或者是在哭,或者就是那样默默的望着他,干净澄澈的一双眼睛仿若是最明亮的星星,他受不了,不敢再去想,再这样下去,他想他一定等不到诺诺长大就疯了!
何以桀干脆站起来走到窗前,夜色深浓,那些朦胧的轮廓远望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兽,他感觉无形的压力在向他侵袭而来,那些过往的一切,一幕一幕,就像是老旧的电影在他的眼前回映。
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所要的,不过是一个切切实实的证据。
如果真的是她,如果真的是,何以桀,你会怎样做?
你心爱的女人已经因为你那一次错误的选择送了命,你准备怎么做?
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握紧了窗沿,笔挺的身姿犹如刚劲铁松,在黑夜里,何以桀双目灼灼望向远处,心中渐渐定下一个念头,纵然此后功成名就,纵然此后在这座城市万人之上,纵然此后他犹如站在云端的王者,但又怎样,他身边再没有那个人,他再看不到她如花的容颜,再触碰不到她,他不幸福,他不会觉得幸福,他心是空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到天亮的时候,何以桀出了诺诺的病房开了手机,一连串的信息涌进来,他靠在墙壁上,叼了一支烟眯着眼睛,额前凌乱的发丝覆在眼帘上方,衬衣领口凌乱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结实古铜色肌肤,让他脱去往日的严谨和端肃,平添了几分的不羁和狂野,他看着屏幕,来电显示和简讯——全部是杜芳芳的。
唇边不自禁的就有了冷笑,他没有再看,正欲拨电话,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却是肖书记的,何以桀不再迟疑赶忙接起,“喂,肖伯,什么事?”
肖书记迟疑片刻,方才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支支吾吾说道:“以桀啊,不是我和子俊正在办移民的事么,这前几天子俊打电话询问还说手续都差不多了,但昨儿忽然又来个消息,说是有道手续死活卡着不给办,说我们不符合条件……你要不再帮我问问看是到底怎么回事?”
肖书记一辈子不求人,现在为了儿子的前程,也为了不让何以桀再因为他的事情束手束脚第一次拉下脸来四处活动准备出国的事,但因为他前一段的事情正在敏感期,因此忙活许久到最后还是托了杜老将军才办下来……
这原本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知道那个关口没处理好,昨天竟然传来消息说单单把他们给卡住了。
何以桀眉心拢蹙,心思一转已然知晓到底怎么回事,他劝慰了几句,说立刻就派人去问,肖书记这才放下心来。
挂了电话,何以桀微微扬起下颌,咬紧了烟蒂,伸手弹落一截烟灰,不待他主动询问,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却换成了杜老将军。
何以桀接起来,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礼貌和沉稳,杜老将军屏息凝听,见他口气平稳并未有惶恐或者是不安的味道,而且态度和往日一般无二,这才放下心来,对一边焦急如焚的杜太太使了个要她安心的眼色。
“爷爷,是我不好,这几天有件棘手的事要办,没来得及和芳芳说,也没顾得上回家,现在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这就回去,您别担心我们小辈的事,累坏了身子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他不等询问抢先认错道歉,杜老将军最后一点怒气就发作不出来了,不过他还是不轻不重的训了他几句,无外乎是再忙也要给家里人说一声,不回来也就罢了,但彻夜关着手机未免让人担心云云。
何以桀好不反驳,字字收下,杜老将军心知他也不会翻出什么大浪来,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何以桀收了手机,面上表情一如方才毫无波动,他掐了烟,走到窗口吹了会风,带身上烟味几乎闻不到了,这才进了房间。
诺诺已经睡醒了,齐耳的头发乱乱的衬着红扑扑一张脸,大眼睛就像是井水里湃着的两枚紫葡萄一般,水润可人,她正坐在床上,光嘟嘟的露出白白胖胖的半截身子,玉雪可爱,两只藕节一样嫩嫩的手臂高举着正和她的小衣服奋战不停。
显然她还不会穿衣,累的出了一头汗还是没找到领子只把小脑袋往袖子里钻,何以桀不知觉的脸上就有了笑意,快步走过去把她救出来,给她套上毛衣,低头亲亲她的额:“诺诺真厉害,都会穿衣服啦。”
诺诺听到夸赞,脸就笑的皱成一团使劲点头,何以桀又亲亲她的小脸把她抱出来,光溜溜两条小粉腿乱蹬着,似乎不愿意要他帮忙穿裤子,何以桀极有耐心的笑着摸摸她的头,把她的小裤子套上来:“赶紧穿好衣服我们回家呦。”
诺诺一听回家,骨碌着大眼去拉他的袖子摇晃;“妈妈呢?”
何以桀不忍卒听,扭过头去强忍了锥心的难过:“妈妈过几天就来找诺诺。”
诺诺失望的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着挡住她眼底的表情,何以桀轻轻搂住她,她就乖乖的靠在他怀里,过一会儿,哽咽着嘟哝了一句:“想妈妈……”
“诺诺听话,再等几天,妈妈就回来了……”
“蜀黍。”诺诺仰头看他,他低头看着她,吻吻她的鼻尖:“诺诺会不会叫爸爸?”
“爸爸?”诺诺奶声奶气重复了一遍,何以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腾时被击中,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强撑着忍住,夸奖她:“诺诺太厉害了,太棒了,以后,就这样叫叔叔,记住了么?”
诺诺不懂,但还是很乖的点点头,何以桀把女儿抱在怀里:“走,我们去洗脸去。”
父女两人洗漱完毕出来,何以桀一看手机,杜芳芳的电话又打了四五遍过来,他就把诺诺放在一边,拿了手机去阳台上拨了回去,几乎是刚响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杜芳芳的声音焦灼中却又带着哭腔;“何以桀你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到底去哪里了两天都没见你的人打你手机你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快急疯了你到底在哪!”
她一口气说完,到最后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这两天一夜没见到他的人,她简直是要急疯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惶恐过,她不能失去他,不管怎样,只要他回来!
“有点急事要处理,我马上就回去,你在家等我,我有事和你说。”
他的声音倒是依旧波澜不惊,温和的响在她的耳边,杜芳芳几乎是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破涕为笑:“嗯,我等你,你快点回来老公……”
她说到老公那两个字眼,他忍不住的胃里翻涌了一下,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走回房间时,诺诺正乖乖坐在沙发上玩手指,她专心致志的样子,倒是很像他受伤那一段时间,相思陪护他时的模样,那时候仿佛时光凝滞了一般,两个人见天的待在一起,一腻就是一整天,他开着电脑处理公务,她就在一边安静的看书,时不时的抬起头,他看她时发现她也正在看他,就那样笑起来……
那些时光,在经历的时候,并不觉得很重要很惊艳,而在此刻想起来,他只愿用命去换,换她再陪他一天。
何以桀不敢让思绪泛滥,他弯腰抱了诺诺,诺诺立刻抱住他的脖子,亲昵的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他摸摸女儿的头顶,抱了她出去。
车子开到他的一处私人寓所,赵秘书已经派人去收拾妥当,还请好了一个专业的保姆,何以桀停了车,带诺诺上去之后没有敢多停留,出门就听到了诺诺的哭声,隐约的她似乎还在叫爸爸……何以桀不敢停步大步的下楼去,开了车就飙到了最高速往他和杜芳芳住的房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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