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和周禹浩悚然变色,而那边司空少泽的身上弥漫起一股浓烈的杀气,让屋子里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好几度。
我连忙说:“司空先生,你先别生气,听司先生把话说完。”
司空少泽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漂亮少女,她应该只有十七八岁,正是花季,此时却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在一天天地枯萎。
司爱国说:“我们女儿长得比较漂亮,在学校里被评了个什么校花,谁知道被一个二世祖给看上了。他追求我们南南,南南不愿意,他就强行把她给绑走了。我没办法,只能去报案,但是报案也没什么用,警察只是叫我们回去等消息。”
说到这里,他抹了一下眼泪,说:“三天之后,我们南南被扔在家门外面,她,她被那些人糟蹋了,糟蹋得很惨,身体受伤就算了,她的精神也有问题了。我们为了给她治病,借遍了亲戚朋友的钱,最后没办法,只好借了高利贷,但是钱花了,孩子的病,还是没有半点起色。“
他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哭道:“是我没本事,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司空少泽冷着脸问:“那个人是谁?”
司爱国只是叹气,司空少泽按住他的肩膀:“说。”
司爱国说:“那个人很有势力,我们之后报警了,连警察都不敢管啊,堂弟啊,就算你再有本事,跟他也没办法比。你还是走吧,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不想你被我们牵连啊。”
一听说那人很有权势,我就又头疼了,要是司空少泽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将那些人给直接撕碎了,那这个春节首都就好玩了。
司空少泽按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那个人究竟是谁?”
司爱国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被什么力量给控制了,说:“他叫齐宁,是齐家的三少。”
这下轮到周禹浩皱眉了,我低声问:“齐家是什么人家?”
“他说的没错,齐家在首都有很大的势力。”周禹浩瞥了那少女一眼,“这个齐家三少,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什么事都敢干,什么事都能干,他两个哥哥总会在后面给他收拾残局。”
他顿了顿,说:“被他祸害的女人,难以计数,被他整得很惨的人,更多。”
司空少泽忽然走过去,抓住女孩的衣领,用力一撕,露出她雪白的胸膛。
司爱国和范蓉夫妻俩最见不得这个,扑上来就撕咬司空少泽:“你混蛋!你放开我女儿!”
司空少泽一手一个,按住了他们的肩膀,二人立刻动弹不得。
我和周禹浩都惊呆了。
在那个女孩的胸口上,有一个倒十字架的伤疤,看样子是用烧红的烙铁烙上去的。
一看到那个疤痕,范蓉就崩溃了,喊了一声:“南南!”便昏倒了过去。
但我们都没有心思管他,倒十字架是撒旦教的标志,我知道国外有很多撒旦教的信徒,没想到连国内也有。
司空少泽说:“这女孩曾经被某个东西附身过,灵魂受到了伤害,才会这样。”
怪不得我进屋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孩有些不对劲,原来是灵魂受损!
记得奶奶留下的书里说过,西洋有妖魔,这些妖魔善于附身于人体。如果是实力强大的妖魔,附身人体之后,会对被附身之人的灵魂产生损害,哪怕是将妖魔驱除,受害者也很难复原了。
肉身所受的伤,要复原很容易,但若是灵魂所受的伤,要治好极难,需要极其珍贵的药材或者养魂的宝物。
书里所说的妖魔,估计就是西方传说中的魔鬼了。
这个女孩,居然被高位恶魔附身过?
如果这个齐家三少是撒旦教的信徒,那情况就很复杂了。
之前法国的撒旦教袭击过华夏的修士,妄图夺得鬼谷子的七口鬼棺,但他们的阴谋被华夏的修士们粉碎,人也被尽数杀死,对于撒旦教的人,华夏的修士们,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突然福至心灵,对周禹浩说:“禹浩,这个齐家三少如果召唤了高位恶魔,那这个城市可就十分危险了,这里又是我华夏的首都,一旦高位恶魔开始行凶,后果将不堪设想。”
周禹浩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在这个女孩身上发现了高位恶魔的痕迹,我们就可以直接对齐家三少下手。
召唤撒旦教的恶魔,意图不轨,这可是一项大罪名,可以视同叛国的,即使齐家家主出面,也保不住他。
“你,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司爱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什么鬼呀神啊的,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走上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司先生,你想不想为女儿报仇,让那个伤害她的混蛋付出代价?”
“想!当然想!”说起那人,司爱国就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寝其皮。
“很好。”我点头道,“你要是想报仇,就必须相信我们,现在,我们是你唯一的希望。”
司爱国吞了口唾沫,说:“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不能住这里了。”周禹浩说,“收拾东西,现在就跟我走。”
“去哪儿?”司爱国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说,“你的女儿,现在是重要的证人,如果不将她保护起来,你们一家人恐怕都有性命之忧。”
司爱国吓得手足无措,他已经走投无路,除了我们,也没人能够帮他。
司空少泽亲手在范蓉脑袋上的几个大穴点了一下,范蓉就幽幽地醒了过来,她是个没有主见的女人,只知道哭。
最后,司爱国一咬牙一跺脚,让他媳妇收拾了东西,便抬着司南上了我们的车。
我们将司爱国一家安置在周禹浩的一处私人房产之中,让郑叔调集人手来保护他们。
周禹浩操作网络,直接攻入了齐宁的个人电脑,在那台电脑里,保存着大量的撒旦教的资料,还有许多举行恶魔仪式的视频,可见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狂热撒旦教徒。
其中居然还有司南的视频,周禹浩点开,画面很暗,似乎是在一间地下石室里,地面上绘制着六芒星的魔法阵,魔法阵的中央立着一张椅子,司南就绑在那椅子上,嘴里被塞了口塞。
她惊恐地看着周围几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不断地挣扎着,将手腕脚腕都勒出了一条条血痕。
周禹浩脸色冰冷,说:“这些人全都是首都家族里的纨绔子弟。”
他们全都举着烛台,围着魔法阵站着,而一个将头发染成金色的少年站在司南的正对面,画着烟熏妆,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
“这就是齐宁。”周禹浩说。
就在这时,两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捧着一把剑,另一个捧着一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只全身毛发漆黑的大黑猫。
齐宁接过大黑猫,放在魔法阵之中,轻轻地摸了摸黑猫的脑袋,然后关上了盒子,开始念诵经文。
我对外语不熟,但还是能听清那是拉丁语。
齐宁脸上闪过一抹奸笑,举起了剑,狠狠地刺进了盒子里,里面传来猫的挣扎和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他打开了盒盖,继续念诵咒语,一道血光从黑猫的尸体里钻了出来,像蛇一样在地面上游动,最后爬上了司南的小腿。
司南惊恐万状,疯狂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那血光顺着小腿往上爬行,一直爬到司南的脸上,然后从她惊恐大睁得眼睛里钻了进去。
然后,司南直接就翻了白眼,身体不停地抽搐抖动。
一阵剧烈地抽搐过后,她身体一软,脑袋软软地垂了下去。
安静了足足一分钟,忽然,司南猛地抬起头,张嘴大吼,吼声仿佛某种远古的凶兽,而她的眼睛,是一双没有黑眼珠的恐怖白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