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胜也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地说:“她,她就是个普通的孤女,父母双亡,没有什么亲人了,怎么能消灭掉大师招来的鬼呢?”
王德贵皱着眉头:“难道有人帮她?”
李全胜朝老婆使了个眼色,他老婆立刻拿了一箱子钱过来:“王大师,之前给了您十万,这是二十万,请您收下,今天这事儿,还请您务必尽心。”
王德贵本来不想管了,但看了那红灿灿的票子,又舍不得不要,咬了咬牙,说:“罢了,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今天一定帮你们把事情办成。”
李全胜道:“那就劳烦王大师了,本来九年之前,这个女人就该是我玉才的媳妇,他们家都收了我们的聘礼了,没想到却中途后悔,这是他们不义在先,根本怪不得我们。”
王德贵点了点头,站起身,口中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将桃木剑往香案上一指,熊熊燃烧的火焰一下子就小了下来。
李全胜喜道:“大师不愧是大师啊,实在是厉害。”
王德贵得意地抬起头,让他两个徒弟换了烧焦的东西,重新布置了一个法坛,再次开始作法招鬼。
刚刚进行到一半,忽然一阵阴风扫过,将蜡烛的烛火刮得一阵乱摇,王德贵心中一喜,这次的鬼居然来得这么快。
农村就是这一点比城里好,城里人多,阳气很盛,不容易招到鬼,但农村坟墓多,人少,阴气重,很容易就能招到鬼魂,为他所用。
之前那个吊死鬼,据说是前几年死在后山上的,很凶,这次不知道来的是什么鬼?
他烧掉一张符纸,那香案之上烛影摇动,忽然现出一道佝偻的身影,看起来像个老太婆,穿着一件解放前才穿的大褂,一头银发,面目模糊,看不清楚。
来了!
王德贵心中大喜,这次来的是个百年老鬼,这些老鬼比新死的鬼要厉害不少,那个女人再有本事,也要死在鬼手之下。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那香案之上,居然又出现了一个鬼魂,这个鬼魂是个小孩子,六七岁的样子,穿着蓝布衣服,看起来也死了有几十年了,手中还捧着一只红色的皮球。
王德贵有些奇怪,居然一次招来两个鬼魂?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难道他的道术又精进了?
忽然,那烛火又摇动了一下,这次又出现了一个鬼魂,是个男鬼,从穿的衣服来看,应该死了不久,但是凶死的,脑袋上有一个碗口大的洞,满脸都是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啊!”李全胜忽然尖叫一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华子?你是华子?不可能,不可能是你,你被木材打破了头,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这个本来就是鬼,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惊恐地说:“不要来找我,不管我的事啊,是你自己操作不当,才被打死的,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王德贵瞥了他一眼,说:“李村长,冷静一点,他是我招来的鬼魂,自然听我的命令,不会伤害你的。”
李全胜一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大师,让您见笑了。”
王德贵摆了摆手,正想下令这三个鬼都去害人,却突然发现,香案上又出现了一个鬼。
这次的鬼,是个漂亮的少女,身材很好,胸大腰细,一头长发一直垂到了腰际,她的脸上白惨惨的,身上湿淋淋的,不停地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这下子王德贵站不住了,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这个女孩,不就是一年之前死在他家浴缸里的那个吗?
这女孩是县城里的一个高中生,因为老是做噩梦,她父母以为她是被怨鬼缠住了,带着她来找到王德贵,请他帮忙驱邪。
王德贵见那姑娘长得漂亮,起了邪念,对姑娘的父母说,缠着她的怨鬼很厉害,他作法的时候不能让其他人在场,否则会霉运当头,甚至有生命危险。
姑娘的父母只能离开,留下女孩一个人,王德贵装模作样地作了法,然后让女孩去浴室里洗澡,美其名曰洗掉鬼气。
等女孩躺进浴室里,王德贵就摸了进去,想要对女孩不轨,女孩拼死反抗,王德贵情急之下,将她按进了水里,竟然把女孩给生生地淹死了。
后来他花了一大笔钱才把事情摆平,没想到那女孩的鬼魂竟然出现在这里,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吞了口唾沫,强打起精神,高声道:“天地鬼神,听我号令,勾人魂魄,急急如律令!”
每次这句咒语一念,招来的鬼魂就要去害人,可是这次,这四个鬼魂都没有走。
他有些害怕了,又烧了一张符纸,高声念了一句,鬼魂依然一动不动。
他手有些发抖,后退了两步,突然丢下桃木剑就往外跑。
忽然阴风扫过,碰地一声,大门关了过来,他拼命转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
这下子,满屋子的人都知道出事了,纷纷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跑,而香案上的那四个鬼魂,轻轻地飘了下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村庄,周禹浩站在李全胜家几百米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我在卧室里等着周禹浩回来,他一进门就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已经搞定了。”
我惊道:“你把他们杀了?”
“我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周禹浩说,“死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夺走他们最重要的东西,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坏,但是我喜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说李全胜家出事了,他们一家昨晚在家里惨叫了一夜,一直叫着“有鬼”,“有鬼”,却没人从屋里出来。
第二天一早,房门开了,村民们发现李全胜和他老婆晕倒在客厅里,而神汉王德全和他的那两个弟子全都疯了,一直对着空气磕头,求一个不存在的人放过他们。
村里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王德全拉着警察的袖子,把这两年干的所有缺德事儿全都交代了,他和那两个弟子手里都有人命,办案的民警高兴得脸都笑开花了,白捡一个大功劳,这师徒三人估计不死也得在牢里待上一辈子。
至于李全胜夫妻俩,没有疯,但也吓得不轻,在村子里见了我都绕着走,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也没再找他们麻烦,因为我知道,周禹浩还有后招。
我们回了家,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了三婶的电话,三婶兴致勃勃地告诉我,李全胜的木材厂被查封了,据说查出他偷税漏税,克扣工人工资、还以次充好、强买强卖,还发现他厂子里有禁止砍伐和买卖的珍贵树种。
李全胜上下活动,花了一大笔钱,又被罚了一大笔钱,才算完事。
可是厂子刚开没几天,他又被人骗了一大笔钱,那些债主一听到消息,全都上门讨债,银行也催着他们还钱,李全胜夫妻俩为此愁白了头发,乘着晚上,偷偷地跑出去躲债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又查出他贪污了村子里一大笔钱,跑出去没几天就被抓了回来,进了监狱。
李全胜家彻底地败了,他以前得罪了不少人,村子里没一个不恨他的,他那傻子儿子谁都不愿管,只能到处要饭,和流浪狗一样,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
三婶兴奋地说,看来老天爷还是长了眼睛的,李全胜作恶多端,遭了天谴。
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看电视的周禹浩,心说“老天爷”在这儿坐着呢。
这就是有钱有势的好处了,要对付某个人,只需要动动手指,在平板电脑上下几个命令,自然有人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忽然,他关掉了电视,说:“小琳,有客人来了。”
说完,他立刻附身到玉佩之中,不出片刻,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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