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宋宋找到了没有,结果他们告诉我,那三具尸体将宋宋抓走之后,居然把她给送到了当初处理肇事逃逸案的交警队门口,然后就转身走了。
他们是坐公交车回到医院的,正好他们的衣服都有兜帽,一路上戴着兜帽,居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我满头黑线,觉得那画面又惊悚又搞笑。
没想到他们回到医院,居然还教训了一个虐尸狂魔。那个打了我一针麻醉剂的男人是芳华医院的医生,平时看起来挺正常,但三十多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别人要给他介绍,他也不愿意,没想到居然是个变态,有这种变态爱好。
现在他被抓起来了,估计会以侮辱尸体和故意伤害的罪名坐牢。
我问宋宋与那个交通肇事逃逸案有什么联系,司徒凌跟我说,发生车祸的时候,宋宋正好坐出租车从那儿经过,当时还是她打电话报的警。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发生车祸之后,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年轻男人,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而那个自首的司机,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经过宋宋指认,当时开车的其实是车主的儿子,才十七岁,无证驾驶,还喝了酒,他父亲不想儿子去坐牢,就给了司机一百万,让他去顶缸。
那三具尸体为了伸冤,居然找到了宋宋,宋宋一看到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本来就是个性格泼辣、急公好义的人,愿意出庭作证,指认真正的凶手。
我见了这么多鬼魂,这三具尸体却是让我最无语的。
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吊了两瓶水就出了院,宋宋已经回到寝室了,她说起这件事,还觉得心有余悸。
她说当她看到那三具尸体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但他们并没有伤害她,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他们估计也说不了话。
宋宋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渐渐地也就不害怕了,仔细一看,他们不就是一个星期前被撞死的那几个农民工吗?
她一下子就猜到他们有冤情,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为他们伸冤。
我有些无奈,这个丫头神经还真是大条,要是换了个人,估计得吓出精神病来。
芳华医院出现僵尸的事情被压了下来,那三具尸体也很快火化了,我让宋宋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说出去也没人信。
过了十来天,我们接到了司徒凌的电话,司徒凌严肃地告诉我们,那个被宋宋指认的富二代赔了一大笔钱给死者家属,得到了死者家属的谅解,再加上他父亲想办法给他弄了个精神分裂症的证明,没有判刑,只进了精神病院,他让我们小心一些,那个富二代很可能会报复我们。
宋宋知道之后很生气,那三个死者想尽办法伸冤,到最后人家弄个精神分裂症就蒙混过去了,这是什么世道!
我也气不过,咬了咬牙,他不是说自己是精神分裂吗?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精神分裂。
上完了课,我从学校出来,找到发生车祸的地方,本来我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却在那里找到了其中一个死者的一缕魂魄。
人有三魂七魄,人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这一缕魂魄,就是三魂之中的命魂。
在三魂之中,命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命魂很可能会再进因果是非之地。
因此世间的诸多鬼物,大都是命魂变化而成。
但命魂并非长久,它们在死亡之地徘徊一段时间后,要么去死人该去的地方,要么就会消散在世间。
如果有执念,它们有可能变成孤魂野鬼,如果再怨气深重,就会进化成为怨鬼。
正好我学会了画驭鬼符,将符咒折成一个千纸鹤的形状,将那一缕命魂收入其中,然后打听到他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院。
这精神病院是整个山城市最好的疗养院之一,里面的环境非常好,在里面待一段时间,再偷偷地出来,就当是度假了。
我给这家精神病院捐了十万,副院长亲自出来接待我,带着我四处参观。
那个富二代就住在条件最好的病房里,我乘着参观的机会,偷偷往他所住的病房里看了一眼,他居然拿着手机正在打游戏,一脸的嘻嘻哈哈,根本没当回事。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将那张驭鬼符放在了窗台外一棵铁树底下。
或许是三尸伸冤的事情太诡异,吓到了这富二代的父母,去寺庙里求了一张驱鬼的符咒,戴在他的身上。
那符咒等级很低,但正好可以防一般的孤魂野鬼,我告诉那个农民工的命魂,不用直接去害他,只要时不时地在他窗户边或者镜子里露个面就行。
很快,我就听到那病房里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我勾了勾嘴角,善恶到头终有报,不要以为你有点钱,上下打点就能逃脱惩罚。
又过了十来天,我又来到这家精神病院,再看到那个富二代的时候,他已经形销骨立,被吓得不成人形了,总是跪在窗口边,一边磕头一边喊:“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医生告诉我,他的情况本来还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恶化了,每天胡言乱语,说有鬼来找他寻仇。他的父母已经决定将他送到国外去继续治疗。
我从树下取走了那张驭鬼符,给他的教训已经够了,将来就算治好了,这段如地狱一般的恐怖记忆,也会永远跟随着他,这一生都无法摆脱。
这件事告一段落,我的学业也走上了正轨,自从上次被我教训之后,孙雅看到我都绕着走,生怕我将那段视频给发到网上去。
我们寝室里的这个恶鬼,似乎不能离开寝室,就像日本那边的地缚灵一样,自从我教训了孙雅,她就再没有出来作怪。
王可也调到了别的寝室,精神越来越好,性格也慢慢地开朗起来。
我发现上学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眨眼就是一个月了,我跟室友们打了声招呼,说这段时间要回家住,便回到了家,有些忐忑地等着周禹浩来找我。
眼看着就要过十二点了,周禹浩还没有来,我有些不安,他那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难道九死还魂阵没有温养好他的灵魂?
我正打算给郑叔打电话,忽然有人敲门,是送快递的,拆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只包装精美的红色礼盒,又拆开礼盒,里面居然是一条黑色的小礼服裙,裙子比较蓬,款式简单而大气。
里面还有一整套钻石首饰、两张船票和一块羊脂玉做的玉佩,玉佩正面写着周禹浩的名字,背后是他的生辰八字。
那羊脂玉摸起来冰冰凉凉,夏天的时候放在怀里一定很舒服。
我正拿着玉佩把玩,忽然一缕青烟摇曳,在空中凝聚成一个身材颀长的俊美青年,他穿着一件最普通不过的蓝白条纹的t恤,可是穿在他身上,就穿出了名模范儿。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别人说,一件衣服穿上去好不好看,主要看身材和脸了。
我上去摸了摸他的脸,又捏了捏他的胸,还伸到下面摸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没有少个零件。”
和他在一起久了,我也成了女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