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那一棒子打得还真狠,我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两人从车上抬下来,搬进一个地下室里,然后塞进了一只笼子。
我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看见这间地下室特别小,但里面放了四五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两三个少女。
我看了看笼子上的锁,足有拳头大。
“别看了,你逃不出去的。”
我转过头,我这个笼子里还有一个少女,十七八岁,长得非常漂亮,她抱着自己的双膝,眼睛都哭肿了。
我问她:“你叫什么?”
“黄娇娇。”她说。
“别泄气。”我安慰她,“咱们想想办法,说不定能逃出去。”
黄娇娇指了指对面的笼子:“那边有个女孩,昨天晚上想逃,被她们抓了回来,那些禽兽还把她给糟蹋了。”
我往那边一看,里面躺着个少女,身上还穿着某某高中的校服,下半身没穿衣服,洁白的大腿上满是血迹。
我咬了咬牙,真是禽兽不如。
我问黄娇娇:“你知道他们把我们抓来是想干什么吗?”
黄娇娇说:“我偷听到的,他们是要把我们卖到东南亚去。”
卖到东南亚做什么,这个就不用细说了,谁都知道。
我咬紧牙,对她说:“我总会想到办法的。”
我用阴阳眼看了看四周,天空中漂浮着五六个女鬼,她们的死相都非常凄惨,有的瘦得不成人形,有的浑身都是脓疮,有的身上钉满了钉子。
她们全都是死在东南亚的,之所以能找回来,肯定是因为这个地下室里有她们的东西,比如一颗散落的纽扣,或者一缕头发之类。
否则,她们的灵魂会在异国他乡徘徊,永远没有超度的那一天。
这个时候,我听到铁门响动,有人来了。
我连忙躺下,装作还在昏迷。
三个混混模样的人走了下来,其中一个人说:“这几天哥几个都辛苦了,今天又抓了两个,黑哥让我们检查一下,她们还是不是处,如果是处,就先不动,如果不是,咱们就可以先享受享受。”
我心头一凉。
另一个说:“听说今天抓的一个女人有两下子,老九被她踩断了好几根肋骨。”
“再厉害又怎么样?打一针麻醉剂,还不是任我们摆布?”
几个混混猥琐地笑了起来。
他们一下来,那些女孩子们就畏惧地往后缩,有的开始低低地哭泣。
混混们下来了,其中一个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隔壁笼子里,那边有个女孩,身上的衣服很干净,看起来像是刚抓来的。
“她。”那个满头黄毛的混混指了指那个女孩,又指了指我,“还有她,就是今天刚抓来的。”
那个光头的问:“你说有两下子的,是哪个?”
黄毛指了指我:“就是她。”
光头指了指那边的女孩,说:“那就先从她开始。”
“好嘞。”黄毛和另外一个穿背心的混混打开了隔壁的笼子,将那个女孩拖了出来。
女孩又哭又闹,拼命挣扎,口中喊着“救命”,黄毛嘿嘿笑道:“别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黄毛和背心按住她,光头一把扯下她的裤子,然后仔细检查起来。
女孩叫得很凄惨,我握紧了拳头,心头怒火翻涌。
“已经不是处了。”光头说,“归你们了。想怎么玩怎么玩,别弄死就行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别弄得太过分,不然卖不起价钱。”
黄毛笑道:“放心吧,我们都有分寸。”
说完,他们压着那女孩,几下子就把她的衣服给撕干净了。
女孩已经彻底绝望了,她脑袋偏到一边,面如死灰。
她的眼神,让我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不行,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行凶!
我摸了摸身上,随身小包被他们抢走了,但我自制的朱砂还贴身放着。
我的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我用食指沾了朱砂,开始在地上画符,那三个混混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女孩身上,根本没有发现。
我画符的速度很快,体内的灵气也很顺畅,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
第一个符咒画好了,荡起一层很浅很浅的光。
我又开始画第二个、第三个。
当我第三个快要画完的时候,那个光头注意到了我,他几步走过来,在笼子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你们怎么选的人,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光头皱了皱眉头,说。
那两个人正在女孩身上享受,根本没有搭理他。
我咬紧牙关,继续画。
光头踢了笼子一脚:“晦气,智商有问题的女人在那边根本卖不出好价钱。”
“怕什么?”黄毛气喘吁吁地说,“实在卖不出去,就卖给那些搞艺术的。”
我的心抖了一下,但我的手却异常的沉稳,我用尽了浑身的灵气,终于将最后一个符咒画完。
这三个符咒,都是招鬼的符箓。
三个,正好组成一个阵法。
三才招鬼阵。
我双手掐了一个法决,口中念道:“混沌无极,四海平壤,今招妖鬼,令到形显!”
光头骂了一句脏话:“真特么是个疯子,你作法呢?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妖魔鬼怪来救你。”
话音刚落,这地下室里就刮起了一阵阴风。
他立刻闭了嘴,脸上现出一丝恐惧。
我抬起头,看着光头的眼睛,说:“尔等恶贯满盈,当受天谴!众鬼速来,急急如律令!敕!”
我手指往他身上一指,他忽然双眼一翻,只有眼白没有眼仁,浑身不停地发抖,像羊癫疯犯了一样。
那边两个混混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动作得十分卖力,根本没有注意到光头的异样。
忽然,光头停止了抖动,表情变得极其诡异。
他已经被盘踞在地下室里的女鬼附身了。
他缓缓转过身,从腰后面抽出一把大砍刀,缓缓来到那两个混混面前。
“别着急。”黄毛满头大汗,笑道,“等我们玩够了,就给你。”
背心也说:“你要是嫌弃我们干过了,不是还有一个吗?那个先给你。”
光头忽然举起了砍刀,一刀砍在背心的脖子上。
血如泉涌。
黄毛受了惊吓,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看着被砍死的背心,背心的脖子几乎被砍断,只有一层皮连着。
“毒哥,你,你这是干什么啊?”黄毛惊恐地喊,“我们是兄弟啊,有钱一起挣,有女人一起玩啊。”
光头提着流血的砍刀,脸部肌肉有些扭曲。
“谁和你是兄弟!”光头一个大老爷们,声音却是阴柔的女声。
这场面诡异至极,黄毛吓得坐在地上,黄色的液体从他双腿间流了出来,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骚臭味。
“死!”光头又是一刀。
黄毛身首异处。
一连死了两个,那个被强迫的女孩尖叫着往后爬,生怕光头转过头来把她也砍了。
光头看着手中明晃晃的砍刀,举到脖子边,然后用力往脖子里一推。
他这一下所用的力气非常大,大到恐怖,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力量。
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滚了下来。
那个被强迫的少女也吓得尿了。
我对那女孩说:“姑娘,快,把他身上的那串钥匙拿过来。”
女孩光着身子,面容呆滞,吓得不轻。
“快点!”我大声呵斥,“我们必须赶快逃出去,不然其他人来了,我们都得死。”
女孩听到“死”这个字,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爬过去,从尸体的腰间取了钥匙,又爬过来递给我。
我打开铁笼子的门,回头对黄娇娇说:“娇娇,快跟我走。”
黄娇娇的脑袋埋在双腿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