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赵德彪进来的人是白清明,就是之前张扬曾经在江城时,帮助表哥杨木生解决麻烦时,表哥出租车上载着的那位乘客。
当时白清明和张扬握手时,张扬还在和白清明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类似于仙灵之气的能量,只是那种能量比仙灵之气威力要弱上许多。
白清明也感觉到了张扬身上的超凡异常,当时还给张扬留了名片。
张扬当场还大胆的预言说,他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没想到还没过去多久呢,张扬还真的又和白清明相见了。
所以刚才一看到对方的瞬间,两人都意外极了。
看到两人这副模样,赵德彪也很意外,道:“白先生,你认识这个人?”
白清明点了点头,道:“张先生,看来你我之间,还真是有缘分啊。”
张扬想到刚才的那股阴气,有些皱眉的说道:“缘分倒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孽缘。”
白清明微微笑了笑,道:“张先生误会了,我还是解释一下好了。”
说到这里,白清明微微侧目,对赵德彪轻声说道:“你先出去回避一下吧。”
没想到方才还飞扬跋扈的赵德彪居然低眉顺眼的“哎”的应了一声,乖巧的转身出去了。
临走前,还没往恨意十足的瞟了张扬一眼。
赵德彪走后,白清明看了一眼酒桌上趴着的小罗和安富康,赞道:“张道友真是高明,这手出神入化的催眠术,实在是让白某人佩服的紧。”
张扬眉毛一挑,道:“白先生才是好本事,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他们是喝醉了呢。”
白清明轻轻摇着头,道:“非也,非也,道友谬赞了,并非白某人道法高超,我只是善于观察罢了,桌子上的酒分明才刚刚开启,而这位小哥面前更是酒杯都没有,这两位又如何能是醉酒而眠呢。”
刚才的酒席因为小罗和张扬都要开车,安富康便仅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准备敬张扬,因此不得不说,白清明观察的确实到位。
张扬赞叹不已,道:“白先生真是好眼力。”
白清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张道友仍旧称呼我为先生,看来是不愿意与我以道友论称啊。”
张扬道:“白先生误会了,我自认并未窥得道门,所以不敢与白先生以道友相称。”
张扬说的倒是实话,白清明却是不相信,他此前分明感觉到了张扬体内的灵气涌动,虽然量不多,却要比自己的灵气精纯了许多,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样,属于是上古仙门一脉。
白清明单手正抬于身前,道:“张道友,我看你我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才好,白某人先自报家门,白某人乃文始派第99代传人,实乃仙门正宗,还望道友休要误会!”
听了白清明的自我介绍,张扬忽然一愣。
文始派这个名字比较陌生,此前张扬是没有听说过的。
不过在药仙的医药资料中,却罕见的提到了与医药无关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文始派的一些资料。
文始派又叫楼管派或尹喜派,虽然现如今不太出名,甚至是低调到没多少人知道,但它却实实在在的是敢于自称是天下道教第一的存在。
相传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函谷关令尹喜夜观紫气东来,掐指一算,有贵人前来,便敬挽老子小住。
两人也就此结下仙缘,老子更是在此写出了震惊千古的道门名着《道德经》。
而尹喜得此点拨,仿若醍醐灌顶一般勘破天机,于是乎弃官从道,精心研习道门,开创了文始一派,人称文始先生,成仙之后,又得太上老君亲自授予他玉册金文,证位无上真人,玉清上相,在道教中的仙位极高。
如果白清明所言非虚,那他绝对和阴邪挂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更应该是正儿八经根正苗红的道门正派啊。
白清明见张扬这番姿态,叹了一口气,道:“道友是没听说过我文始一派吧。也对,现如今的修士只知道华夏有三大家族五大门派,谁又能知道曾经辉煌的那些仙门往事呢。”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抱拳向右侧肩前举起晃了晃,敬意十足的说道:“我便是再见识浅薄,也应当对文始真人心存敬意啊。”
白清明眼前一亮,道:“张道友果然是我上古仙门的传人!”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道:“白先生见谅,你说你是文始派传人,却叫我如何相信呢。”
白清明笑着从袖中取出一本手掌大小的册子,道:“张道友请看。”
张扬看去,书册封面上印着的正是《道德经》三个字。
张扬见此书册,便信了白清明的话。
毕竟寻常人谁没事干在身上带本《道德经》啊,白清明来之前可不知道他见的会是自己。
张扬笑着点了点头,道:“白先生,那我也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扬,白泉县本土人,你对我直呼其名便好了。”
白清明道:“张先生果然是真性情人,有如此道法却仍旧自认并非窥得道门神通,相比之下,倒是白某人让惭愧了。既然如此,你我便以先生相称吧。”
张扬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一话题,而是说道:“既然白先生乃是仙门正宗的传人,为何我刚才却感受到了一股阴邪之气呢?”
白清明尴尬的笑了笑,道:“张先生见笑了,刚才那些阴气,乃是我多年前偶然得到的一件属性为阴的法宝所发出,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在白泉县开了一家丧失一条龙的门面混日子,有这么一件宝贝,倒也方便一些。”
张扬点了点头,又道:“既然白先生在白泉县多年了,自然应该知道那赵德彪是什么人,不知为何却还助纣为虐。”
白清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张先生别误会,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他告诉我,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人,我倍感好奇,才来一看的。
至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呵呵,不得不承认,我早先的确对赵德彪有提携之恩,但现在却基本没什么关系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大概还是当年初到白泉县,他可怜我,赏了我半个馒头吧。”
“半个馒头?”张扬瞪大了眼睛问道。
白清明苦笑着说道:“当年我被阴邪所害,虽然侥幸死里逃生,但浑身修为却丧失殆尽,流落至白泉县时,饿晕了过去,当时赵德彪是城南的一个断腿乞丐,看我可怜,给了我半个馒头,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不过我修为恢复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帮他治好了断腿,更是许了他一生荣华富贵,所以我和他之间,早已清算了因果。”
张扬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也罢,既然他于你有救命之恩,我便饶他一次,不过你要警告他,不得与我这两位兄弟为难,至于他的其它事情,就让他自己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