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饼干,这压根就是一包狗粮啊!
真是太阳了狗,现在这狗粮包装整的,跟人们常吃的一些饼干包装居然有着如此高的相似度。
因此,刚才张扬一眼看去,下意识的就以为那是饼干了。
张扬忽然想到了之前的某个场景。
刚才在超市收银台结账的时候,那位收银员说的根本就不是“口粮”,而是货真价实的“狗粮”!
搞了半天,这都是一场误会啊。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东江方言的缘故,“狗”这个字的发音和“口”字的发音实在是太相似了而已,所以张扬才听错了吧。
亏张扬刚才还感慨一番,觉得省会城市的收银员都这么有格调了呢。
说起来真是丢人啊。
不过还好这包所谓的“饼干”,张扬不是拿去送人的。
而自己面前的哮天犬,虽说已经脱凡成仙,但说到底还是犬类嘛,这才让张扬的负罪感没那么深刻,也没那么尴尬了。
哮天犬见张扬愣神了,不耐烦的说道:“你倒是快拿给我吃啊?墨迹什么呢,我都快辣飞天了。”
说着话的同时,哮天犬当即便随手一挥,张扬手里的那包狗粮便飘起来飞到哮天犬的脑袋上。
封口处似乎是被无形的气流割开,包装袋封口处自动撕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狗粮便纷纷落下,掉入哮天犬长大的嘴巴中去了。
张扬站在面前尴尬的一言不发,哮天犬却是嚼着狗粮满足的大快朵颐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包三斤重的狗粮就被哮天犬吃完了。
这点儿狗粮下肚,哮天犬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又擦了把嘴角,道:“不错,不错,这东西味道美的很,你刚才说这叫什么来着?”
张扬硬着头皮说道:“回哮天上仙的话,这东西在我们凡间界,称呼它叫做饼干。”
哮天犬满意的点着头,道:“哦,饼干,这名字一般啊,不过味道真是不错,你那里还有么?再给我来点儿。”
张扬尴尬的抖了抖手上的袋子,道:“抱歉啊啸天上仙,小仙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东西,就没有多拿,你要是喜欢,我下次来再给你带点儿就是了。”
哮天犬听张扬手头没货了,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角,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赶着去找真君大人,就不跟你多说了。”
张扬讪讪一笑,拱手道:“小仙恭送哮天上仙。”
哮天犬登云而去,张扬也离开了天庭公寓。
回到现实中,张扬给蒋青山打了电话说了一声,便退房去公园里接上叽叽喳喳它们一同回江城去了。
于是乎,高速路上的人们便看到了如此奇异的场景。
一辆皮卡车的后车斗上,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时不时的盘旋飞起,一会儿又落了回去。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麻雀可都是直肠很短的动物啊,换言之,它们天生是不能大量存储粪便的粪便通常会直接经过直肠末端膨大的泄殖腔排出。
然而这辆皮卡车后面的那些麻雀,居然都乖巧的飞到一旁高速公路外的地方去排泄,居然没给皮卡车上留下一点儿鸟粪。
张扬的皮卡车没进市区,直接一路高速向白泉县驶去。
他带着电鳗和这些麻雀,放到江城的住处基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小麻雀们能自己解决住宿问题,电鳗小黑可无处安置。
别说他的房子没有鱼缸了,即便是有鱼缸,他的房子还住着张小雨和宋妙妙,任谁看到小黑的存在,也肯定会害怕的尖叫起来。
所以张扬打算直接回村里去,把它们安置好再说。
永丰镇没有高速路口,想要回永丰必须横穿白泉县城。
张扬到白泉县城的时候,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直叫了。
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家酒店,张扬便把车停在酒店门前的停车位上。
看到一旁停着的是一辆路虎,张扬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得不说,路虎这车,男人是越看越喜欢。
下车刚要进去,张扬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咦,张扬?是你嘛?”
张扬转身看去,是同村的一位大哥在喊自己。
“罗三哥,是你啊,好巧啊,你是在这儿吃饭?”
被张扬叫做罗三哥的人是个和张扬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小伙子,正站在一辆黑色的本田越野车的后备箱处向外搬着两箱酒。
之所以叫他罗三哥,倒不是因为他真名字就叫罗三,而是他们罗家有三个儿子,他排行老三而已。
他和张扬小时候也算是一起玩大的,因此关系还算不错。
罗三哥自嘲的笑了笑,道:“哪儿啊,我现在不是给安老板当司机嘛,他请人吃饭,酒不够了,让我拿几瓶酒上去。还是你这个大学生厉害啊,赵德彪那路虎车旁边的皮卡是你的吧?我记得你这才刚毕业没多久吧,这都买下车了。”
安老板全名叫安富康,也是张扬他们村的,不过年龄要比张扬大七八岁的样子。
安这个姓氏是个极为少见的姓氏,在张扬他们的杏花村也是独一户的姓氏家族,据说是几十年前安富康的爷爷逃饥荒过来的,后来就定居杏花村了。
安富康早年中专毕业就出来闯社会了,后来机缘巧合的当起了包工头,也带了一些杏花村的乡亲们出来做工,也算是帮大家找了一条出路,他自己更是发家致富了起来,这些年一直是杏花村的首富。
张扬见罗三哥提起自己的车,谦虚的笑道:“三哥别取笑我了,不瞒你说,这皮卡车是我问朋友借的。对了,赵德彪是谁啊,听起来蛮耳熟的。”
张扬说的话倒是真话,这皮卡车的确是借的,不过他还有一辆堪称豪车的道奇公羊呢。当然这话张扬是不会在这时候说出来了,他又不是爱臭显摆的人。
一边说着话,张扬一边帮罗三哥把酒搬过来,让他腾出手去关车的后备箱门。
罗三哥也不客气,把酒递给张扬关了车,道:“赵德彪你都不记得了?咱白泉县首富啊,安大哥今天就是请他吃饭呢。算了,不扯这些大老板之间的事儿了。张扬,咱俩可有段时间没见了,你要是不忙的话,稍等我一下,我把酒送上去就下来,一会儿咱们一起吃个饭。”
张扬没有推辞,只把一箱酒让出去,笑道:“好啊,既然碰到了,咱哥俩怎么也得叙叙旧,走,我和你一起搬上去吧。”
两人搬着酒进了酒店上了楼,刚打开包厢,就是一阵猛烈的酒精气味冲来。
张扬不由得咂舌,包厢内坐着的不过也就是七八个人而已,再看看一旁的酒瓶子,随便放眼一看就有十多个了。
再看看刚拿进来的两箱酒,这可是足足十二瓶的一斤装白酒啊,这些人是打算往死里喝嘛!
张扬念头刚落,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大汉向坐在他对面的安富康指指点点的说道:“好,小安子,酒这不是来了嘛,你能再给我干几瓶酒下去,那笔账我就再给你延迟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