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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自己还在被禁足阶段,也顾不上身上还穿着太监服,千城直奔苏墨沉的云轩阁。
不在。
她又转身去了书房,依旧不在。
她忽而就笑了,染千城,你果然是给气糊涂了。
他怎么可能在呢?
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宫里呢!还在幽梅宫呢!
你问他又怎么样?你试探他又怎么样?
他连一个孩子都不承认,这种事他会承认吗?
再说,即使承认了又怎么样呢?你能将他怎么样呢?也不过是你自己自寻痛苦而已。
你不甘心吗?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即使不是梅妃,也还有别人,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永远都不是你!
千城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自己,深呼吸,转身,准备离去,骤然,门口传来杨痕略带惶恐的声音,“老夫人?你怎么……”
杨痕的话还没有说完,已有脚步声进了书房。
千城本想自己未作亏心事,被大家看到在书房也无所谓,乍听杨痕那一声“老夫人”,顿时吓得不轻。
老夫人?
不就是苏墨沉的母妃吗?
良妃!
呼吸一滞,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敢公然露面?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而且听似不像只有一人,她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一颗心噗通噗通几乎就要跳出胸腔。
门帘被掀起,她终于在众人进来之前的那一瞬,钻进了书桌的桌底。
好在书桌上铺着布幔,布幔四角垂落,几乎曳到地面,倒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地,只是,布幔很厚,里面光线很暗,她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她窝在里面,大气不敢出。
“老夫人,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是杨痕,声音毕恭毕敬,而且还端着几分敬畏。
“我再不过来,沉儿怕是要将我这个母妃给忘了吧?”
女子的声音,很冷,但是倒不显苍老,甚至还很清润。
也是,宫里的女人都不显老吧?就像梅妃,至少三十多岁了吧,还不是看得像双十年华。
想到那个女人,千城心中又是一堵。
可她也没有多想,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而且,她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四爷人呢?怎么不在府中?”
素倾!
千城心跳一滞,原来素倾被送走,是被送到了苏墨沉母亲的身边去了。
就知道,苏墨沉是不会舍了她的。
童素倾差点杀了她,他还将童素倾送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而对她来说,他甚至连他母亲还在人世,都不愿意告诉她。
这是怎样的区别?
因为,她从未走进过他的心里,是么?
“哦,四爷他去宫里了,也不知……几时可以回来?”杨痕依旧谦逊有礼。
但是千城怎么听着怎么觉得有些婉言谢客的意味。
“无碍!我在这里等他!”良妃的声音依旧冷冰冰,凳子吱呀一声,应该是她坐了下去。
“那童夫人先在这里陪陪老夫人,属下去外面瞧瞧,看看四爷回来没有?”
“嗯!”良妃轻哼,末了,又补充了一句,“门口派个人守着,我可不想让什么不知死活的人误闯了进来。”
“老夫人放心,那是自然!”
脚步声走了出去,想来,是杨痕走了。
屋里应该只剩下两人,顿时一片静谧,千城躲在下面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弄出个什么声响出来,让她们发现。
方才,她说不知死活!
就冲这句,她就知道偷听有多严重的后果。
而且,上次在天牢里童素倾不是说过吗?老夫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不知过了多久,千城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终于听到了有人打帘而入。
“母妃!”
一声低唤,声音如此熟悉,不是苏墨沉又是谁。
他似乎有些激动,脚步很快,大概是直奔到良妃的身边,声音也略显颤抖。
“母妃,你怎么……怎么亲自来了?”
“四爷!”
一声软糯的娇呼,是童素倾。
“母妃不知道外面形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也就这样让母妃出来,你不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苏墨沉的声音顿时冷沉了下去。
“我……”素倾欲言又止,声音略带哭腔,似是委屈至极。
千城甚至能够想象到她的表情,又是那个无害、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样子吧?
“不要怪素倾,是我自己的主意!”良妃依旧声音寒凉,“既然沉儿不知道要去我那里,我也就只好来沉儿这里了。”
“这几日,孩儿有些忙,原本也打算……”
“忙?”良妃冷嗤一声,语带嘲讽地道,“忙着照顾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吧?”
桌底下,千城的呼吸一滞,是说她吗?是了,就是说她!
于是连忙侧耳凝听,她很想知道苏墨沉是怎样的回答,半响才听到他说,“嗯,这也是其中之一。”
于是乎,千城的心又开始澎湃起来,可是瞬间,又被良妃的话打入到冰窖里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个女人,我让你杀掉她,你不杀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她怀了你的骨肉!你知不知道,这样迟早会害了你自己?”
又是一声木头的吱呀声,显然,良妃很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
没有听到苏墨沉的声音。
千城真的很想知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可惜看不到。
良妃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说,皇帝下了旨意,要除掉这个孩子?”
“嗯!”苏墨沉轻应了一声,又接着说道:“不过,因为梅妃娘娘的求情,现在已经收回了旨意。”
收回了旨意?梅妃的求情?
千城一震,果然,是她帮了他,果然,她才有这个能力帮他。
心中一方面为腹中孩子终于渡过一劫而高兴,一方面又隐隐有些失落,可是,也容不得她多想,因为屋子里有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很不高兴。
“梅萍?又是那个女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要跟她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你就是不听,你几时才可以让我省心啊?”
“母妃……”
“算了,这些事就不说了,我今日来,是给你送一样东西过来。”
千城一愣,东西?什么东西?心中也甚是好奇,却无奈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什么?”
看样子,苏墨沉已经看到了东西,或者拿在了手里。
“去子药!”
良妃说得云淡风轻,末了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女人腹中的孩子绝不能留!”
千城大骇,差点惊呼出声,她连忙伸出手背咬住,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不就是怀个孩子吗?怎么像是得罪了全世界一样?
每个人都看不顺眼,每个人都想孩子死,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许久都没有听到苏墨沉的声音,只听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缓缓由远及近,最后在书桌边站定,千城垂眸,从曳地的一小截缝隙中,甚至可以看到一截紫袍的袍角和一双金线黑靴。
是苏墨沉。
两人只一帘相隔,近在咫尺。
他不会发现自己了吧?
千城的心狂跳,就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强自镇定。
许是没有听到苏墨沉的反应,良妃又开口了,只是口气明显地缓了下来,“沉儿,不是我逼你!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几个对皇位有威胁的皇子哪一个让自己有了子嗣?你不能自掘坟墓!再说了,别说现在还不是要子嗣的时候,就算是,你想要给的人也绝不是那个女人吧?”
想要给的人也绝不是那个女人吧?
是啊,不是她!从来不是她!那次只是一个意外!
连他母亲都知道,可见他对她的无心有多么日月可鉴、世人皆知。
千城苦笑,心中只觉得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一个不爱的女人怀的孩子,是可要可不要的吧?
一颗心正惴惴不安,就听到苏墨沉的声音响起:“孩儿留下那个女人的孩子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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