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曾巧萱惊诧无比,急忙追问事情的经过。
曾广志便把自己去港口遇到陈昕的经过全都说了。
说完之后,曾广志心里更加火大了。
本来曾广志想着以后也许碰不见陈昕了,这回就当是吃了个哑巴亏,没想到对方居然阴魂不散,转头回城就还打伤了妹妹的人。
其实最令曾广志气愤的并不是陈昕打伤了人,而是她拒绝与妹妹成亲,这摆明就是看不起他们曾家嘛!
曾巧萱听完之后却没有生气,反而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顿时让曾广志摸不着头脑。
“妹妹,我被人欺辱,你怎么还笑的出来?”曾广志不理解。
曾巧萱道:“大哥,不是我帮着外人,要我说你那就是活该!谁让你打人家美姬的主意?我要是陈昕,我也一样收拾你们,而且我不光要收拾你手下的人,就连你我也得一起收拾了!”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我是你大哥,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曾广志有些哭笑不得。
曾巧萱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曾广志接着就道:“妹妹,你过来如果是想让哥哥帮你把那个陈昕抓回来,那你可得失望了,我手下那些人都是废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曾巧萱摇头道:“大哥,我没找你帮忙抓人,我来是想问问爹,朱砂姐什么时候回来,可是爹正好出去了,所以我才来你这说说话。”
曾广志吃惊道:“你是想找朱砂帮你去抓人?”
曾巧萱点头:“对啊!你就说吧,咱们认识的人里面,除了朱砂姐以外,还有谁能是陈昕的对手?”
曾广志想了想,点头就道:“也是哈,朱砂的确够厉害,除了她还真没人能收拾陈昕了。”
刚说完,曾广志又道:“可是妹妹,咱们都不知道陈昕那小子在哪,就算朱砂回来了,咱们上哪找他去呀?”
曾巧萱自信的笑道:“放心吧大哥,咱们东海城才多大点地方,再说了,他身边还带着个那么惹眼的红毛女人,还怕打听不到他的住处?”
“嗯,说的有道理。”曾广志立刻点了点头。
曾巧萱道:“如今只希望朱砂姐能够早点回来,帮我把陈昕给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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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曾闻海回到了家中。
曾闻海的脸色有些难看,皱着眉背着手,一进门就叫道:“来人,去把小姐叫过来!”
说完,曾闻海就走进了前厅,坐下来一脸不高兴的喝起了茶。
不久,曾巧萱就来到了前厅。
曾闻海抬眼看去刚准备骂人,却发现曾巧萱是捧着一条竹鞭走进来的。
“爹爹,女儿知错了,女儿甘愿受罚!”
曾巧萱说着就跪在了厅中央,双手将竹鞭举过了头顶。
女儿的主动认错反而让曾闻海不好发火了。
但曾闻海还是上前拿起了竹鞭,绷着脸对曾巧萱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打你了?
”
曾巧萱可怜兮兮的道:“爹,女儿刚才就说过了,女儿甘愿受罚,你就打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女儿毫无怨言!”
说着曾巧萱就伏下了身子。
“行!”曾闻海便点了点头,大声道:“那我就如你所愿!”
下一刻,曾闻海就举起了竹鞭。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了一个妇人急切的声音:“老爷,要打就打妾身吧,是妾身没有管教好萱儿,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紧接着,一名装扮鲜亮的妇人就跑进了前厅,扑着跪在了曾巧萱的旁边,并用身体护住了她。
此人正是曾巧萱的生母,曾闻海续弦的正妻。
曾闻海皱眉道:“夫人,我在教训萱儿,你出来凑什么热闹?”
曾夫人道:“老爷,萱儿已经知道错了,要打你就打妾身吧!”
“娘,您快起来,这事跟娘没关系,是萱儿自作主张非要办一场抛绣球招亲的......娘,您快起来,萱儿是自愿受罚的!”曾巧萱道。
曾闻海一看母女二人的样子便将竹鞭放在了旁边的几案上,无奈叹声道:“行了行了,都别演戏了,赶紧起来吧,我上辈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了你们这对母女。”
曾巧萱忍不住偷笑了一下,接着连忙起身去扶起了母亲。
曾闻海皱眉问道:“萱儿,你说说你,都已经十七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呢?抛绣球招亲这事是随随便便就能办的吗?”
“居然把我给瞒得死死的,要不是今日我有事出了趟门,听人家突然跟我道喜,我这会儿估计还蒙在鼓里呢!”
曾夫人立刻道:“老爷,您就别气了,您刚才也说了,萱儿都十七了,也该为自己的婚事上上心了.
.....”
曾夫人继续道:“老爷,你是知道的,萱儿就想找个相貌俊秀,气质出众的夫婿,咱们之前都帮她挑过多少个了,可有一个是她满意的?”
“老爷,您就这一个女儿,您总不能让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吧?”
听到这话,曾闻海便看了看夫人,然后皱眉轻叹了一声。
曾夫人又道:“老爷,虽然这场抛绣球招亲办得有些突然,但你可以放心,被选中的八位公子都是东海县内数得上号的才俊青年,而且都是萱儿亲自认可了的!”
曾闻海听到这,便暂时压住了火气,问女儿:“那我问你,今日八人中谁接住了绣球?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来见见为父?”
曾夫人还不知道陈昕这档子事,顿时表情也很是期待的看着女儿。
曾巧萱有些心虚,忍不住低下了头,说道:“爹,娘......我正想跟你们说这个事呢,不过你们可得答应我,一定要冷静,不要发火......”
曾闻海一听这话就知道出幺蛾子了,当时血压就有些上来了:“少废话!赶紧说,你又闯什么祸了?
”
曾夫人也感觉出情况似乎不妙,但她一心护着女儿,急忙劝丈夫:“老爷,您别激动,萱儿这不是正要说吗?”
曾巧萱站在厅中央,低着头便开始讲述起了今日抛绣球招亲的经过。
当曾闻海听到女儿选中了一个路人为夫婿,而不是那几名才俊公子的时候,吃惊的下巴都差点脱臼了。
“荒唐!”曾闻海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嗙!
”
曾闻海指着女儿,激动道:“对方是什么人?家在何处?家世背景如何?这些你统统都不清楚,你居然就敢选人家当你的夫婿?你真是......你可真是.
......呼呼......呼......”
曾闻海气得捂住了心口,呼哧呼哧的喘起了大气。
曾夫人一看就紧张起来,急忙跑去给丈夫捋背,柔声劝道:“老爷,您消消气,先消消气,身子要紧......”
曾巧萱也不敢说话了,低着头默默的站着。
过了一会儿,曾闻海终于顺过这口气,问道:“他人......他人现在在呢?”
曾巧萱顿时神色沮丧,闷声道:“他不肯留下同我成亲,然后打伤了我的人,跑了!”
曾闻海和曾夫人非常惊讶,异口同声的叫道:“跑了?”
在曾夫人的追问下,曾巧萱就把陈昕打伤下人,然后带着红毛女人离开的经过说了一遍。
谁知还不等听完,曾闻海竟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还挺开心,挺畅快。
“老爷,萱儿都这么丢脸了,您怎么还笑啊?”
曾夫人蹙眉不解。
“爹,你别笑!”曾巧萱不开心的望着老爹。
下一刻,曾闻海便用力点头,大声道:“活该!
”
曾闻海盯着女儿道:“谁让你任性妄为的?放着七个才俊公子不选,非要选个过路看热闹的,现在好了,你选人家,人家却不选你?这不叫活该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