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霜急忙松开了陈昕,鸡啄米一般的点头道:“对对对,我们得出去,得马上出去。”
随后,陈昕一脚踹开了遮挡住洞口的障碍物,带着楚妍霜跑出了山洞。
素娘也急忙从地上爬起,快步跟上了二人。
“那,那!他们在那!”楚妍霜指着前面就兴奋的叫了起来。
此时前方的树林里有几名衙役打扮的人正在一边呼喊,一边朝这边靠近。
陈昕和楚妍霜马上就冲他们齐声高呼起来:“我们在这,我们在这!”
素娘很快也加入了呼喊的队伍,激动的泪水不停的流着。
几名衙役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当即就冲身后高喊道:“找到了!找到郡君大人和陈公子了!”
紧接着,就听衙役后方有人高喊道:“大人,找到郡君大人和陈公子了!”
就这样,声音迅速传递到了后方,最终传到了潞州知府的耳朵里。
在没听到这个声音之前,潞州知府一直处在愁眉苦脸、心情郁闷的状态。
毕竟他带着一大帮人进山都已经两天了,天天提心吊胆陈昕和俪阳郡君会出事,吃不香睡不好就算了,每日爬山越岭还累死个人,到现在却连俪阳郡君和陈昕的影子都没看见。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在山洞里过夜的时候,潞州知府竟然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找到了陈昕和楚妍霜,可惜却是两人的尸体。
当时潞州知府就被吓醒了,随后的半宿压根再没睡着。
如今听说已经找到了俪阳郡君和陈昕,潞州知府惊喜不已,高兴的差点一蹦三丈高。
潞州知府冲上去便抓住了喊话的人,兴冲冲的问道:“当真?当真找到了?你确定吗?”
见知府大人这么问,这人顿时就不敢回答了,心想自己就是个传话的,前面怎么喊的,自己就怎么传,他也没亲眼看见啊。
潞州知府见这人不说话,立刻高声道:“多来几个人,快随本官去迎接陈公子和俪阳郡君!”
而这个时候,远处的山林里,夜蝶正在对李旷发火。
夜蝶紧蹙眉头,指着众多声音传来的方向,怒声道:“看见了没有,我就说陈昕那个家伙藏在附近,刚才让你们仔细的搜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夜蝶气愤的目光扫过众人,除了李旷之外,其余的人或是低头或是扭头,都回避了她的目光。
李旷沉着脸道:“夜蝶,你有没有脑子?没脑子就别在这胡说八道!”
“你说谁呢?”夜蝶怒斥。
李旷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就算那小子藏在那附近,可从刚才到现在就那么点时间,我们又能怎么样?”
李旷也指了指山那头:“你又不是没看见,衙门的人都已经找过来了,我们刚才要是还留在那里不走,不是等着让人活捉吗?”
夜蝶大声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怎么可能走不了?”
李旷冷笑道:“你轻功好你走得了,可我们这几个脚笨的就未必能走了,到时候万一被围了,那可就......”
说到这,李旷突然就停住了,同时皱眉盯住了夜蝶,眼神异样道:“哎!等等,我怎么觉得你不安好心呢?”
“你在胡说什么?谁不安好心了?”夜蝶完全听不明白李旷在说什么。
李旷先是很有深意的摇了摇头,接着又看了看五个兄弟,回头说道:“夜蝶,你不会是因为我们顶撞了你,你就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害了我们吧?”
“李旷,你少在这血口喷人!”夜蝶被恶意揣度,顿时怒火中烧。
李旷一看夜蝶急了,反而情绪平静了许多:“我血口喷人?你问问兄弟们,刚才我是不是早说该走了,是你非要再留下搜一遍的.......”
“呵!得亏我和兄弟们没有听你的,要是继续搜真搜出个什么山洞来,不就被官府的人堵在里面,瓮中捉鳖了嘛!”
刚说完,李旷立刻大声问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五人纷纷点头,都同意李旷说的有道理。
李旷很满意大家的表态,紧接着又道:“夜蝶,你轻功那么好,到时候想要跑掉肯定没任何问题,可我们就不一定了......”
李旷脸上透着鄙视:“兄弟们,这女人的心眼也太坏了,她刚才一直要我们留下继续搜,摆明就是想让我们被官府的人抓住,好借刀杀人,对我们进行报复呀!”
夜蝶彻底被激怒了,突然之间就亮出了魁刺,向李旷的腰间狠刺了过去。
但李旷此时早有防备,夜蝶刚一亮出魁刺的那一瞬间,他就拔出了长刀。
就听“铛”的一响,长刀的刀身稳稳的挡住了夜蝶的一刺。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李旷也怒了,大喝一声的同时便一脚踹向了夜蝶。
夜蝶的身形也是极快,李旷这脚踹到一半的时候,夜蝶已经收回了魁刺,向后纵身一跃,瞬间落在了一丈多开外。
李旷马上看了一眼自己长刀的刀身,上面已经多出了一个小凹陷,正是魁刺造成的。
“夜蝶,你居然真敢跟我动手,你以为你跟主人有一腿,我就不敢杀你吗?”李旷动了真怒。
说罢,李旷手中的长刀就指向了夜蝶:“兄弟们,杀了这娘们,一切由我担着!”
下一刻,五名死士也亮出了武器,纷纷对准了夜蝶。
夜蝶心里这时其实也有一点后悔,后悔刚才不该那么冲动的,可谁让李旷说的那些话如此气人呢?
“呵!杀我?就凭你们几个废物?”
夜蝶冷笑着说完,左手便摸向了腰间,同时喊了一声:“看招!”
李旷一惊:“小心暗器!”
说话的同时,李旷便向后翻滚了出去,以避开夜蝶的暗器。
另外五人也慌忙进行躲避。
可是等李旷再站起来的时候,夜蝶已经不见了踪影。
“玛德,这个狡猾的女人!”李旷很气,一拳就砸在了树上。
一名死士道:“头,可不能让这女人跑了,她要是去主人那告状,我们不就糟了吗?”
李旷却道:“怕什么?她要去告就随她去,主人才不会那么傻,会为了一个北夏国的贱女人,同我们李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