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瑞雪兆丰年,只有五天就要过年了,这场雪越下越大。
黎素英正在家里做饭,向伯在院子里扫雪。
这几天赫健也回了武馆。
两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敲了敲门走进来,“您好,请问这家人是姓何吗?”
向伯很奇怪地打量着两人几眼,点了点头。
两名男子一脸欣喜,“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看两人的模样,听口音,应该不是本省人士。
向伯问道,“你们有事吗?”
两名男子有些兴奋,“我们是何氏一脉的,明年准备大修族谱,我们两个负责寻找你们这些被族谱中遗漏的族人。”
“早就听说在江洲还有一支何氏族人,却是一直没有找到。”
两个人风尘仆仆,虽然有些疲惫,却也满脸喜色。
向伯以前在段家的时候也是以强者自居,到了这里之后他非常诚恳,亲自给两人倒茶。
又把黎素英请出来,跟她说了两人的身份。
黎素英倒也客气,赶紧招呼两人。
两人喝着热茶,打量着这栋房子,心里暗道,看来这家人也混得不怎么样啊?
家境不好!不过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看人家家境的,只是想把何氏一脉壮大,将族谱完善。
看到向伯和黎素英,他们还以为两人是夫妻。
一名男子道:“这位老兄,你们两个的小孩呢?
都在外地工作去了?”
黎素英人都不好了,每次有人过来都这么误以为向伯是自己的男人。
她严肃地道,“你们误会了,这是向老前辈。”
向伯也赶紧解释,“少主还没回来,老奴只是何家的仆人。”
哟!就这么一个破旧的院子,一户普通人家还有仆人?
这排场有点怪啊!何平凡回来了,白雪皑皑中,他的脚上却没有沾一点雪。
看到家里有人,他便喊了句,“妈,家里来客人了?”
两名中年男子打量着他,见何平凡也没什么惊人之处,心里便认为这只是一户普通人家。
何平凡听说他们是何氏一族的人,明年准备大修何氏族谱,便点头道,“这是好事,应当支持。”
一名中年男子道:“修谱就在正月初进行,要举行大典。”
“趁着春节,人多热闹,我们这个大家族一起过年。”
“希望你们能够亲自到场,这毕竟是我们何氏一脉中最盛大的事情。”
向伯道,“这个必须去,你们放心就好了。”
两人见这只是一户普通人家,也没说太多,只是留下一些资料让他们准时参加。
黎素英留他们吃饭,他们也不吃,临走的时候告诉他们,“这次修谱基本上不用大家出钱,我们何氏一脉出了不少大人物,所有费用都由他们承担。”
“只要你们的人到了就行,人到,心意就到。”
送他们走后,黎素英问何平凡,“你准备去吗?”
何平凡道,“我们都一起去吧,修谱也是一件大事,我们毕竟也是何氏一脉。”
黎素英点点头,也支持儿子的想法。
只是他们把时间选在大年初五,不尴不尬的,不过好在何平凡也没什么亲戚要走,去就去吧!大年初五举行家族大典,他们必须初四赶到当地。
象修谱这样的大事,一般都在乡下进行。
地点在邻省的宁城县,它与江洲,江淮呈在角形,两地之间相隔好几百公里。
向伯留守在家,只有何平凡和黎素英两个去参加。
考虑到春节人多车多,何平凡也没有开那辆大奔,母子二人坐上高铁,当晚就赶到了邻省的一个县城。
两人找了家店住了一晚,决定明天再去举行大典的地方。
象修谱这种事情,一般人搞好些天。
黎素英倒是知道,他们也许要做法事,为整个何氏一族祈福。
上次听那两人说,这次修谱场面搞得很大,族人们出钱出力,建了一座祠堂。
接待工作也做得很到位,在县城设了二个集合点,专程接待那些从外地赶来的何氏族人。
五六名男子站在横幅下,有人大喊道,“有车的自己开车去,没车的坐中巴车。”
“大家不要挤,也不要急,我们都会安排好的。”
黎素英母子上了一辆中巴车,车里已经坐满了人。
司机冲着大家喊,“年轻人站一会,让老人和妇女小孩先坐,也不远,二十几里路就到了。”
给老妈找了个位置,何平凡站在过道上。
一名留着长发的年轻人叼着支烟,望了何平凡一眼,“抽烟吗?”
何平凡说谢谢!还是别抽了,车上有小孩,妇女。
对方笑了下,也没在意,还是把烟给点上了。
这种人说不听啊,何平凡也不管了。
对方抽了口气问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大家都是何氏一脉,何平凡也不好托大,不搭理人家。
他就应道,“我们从江洲过来的。”
对方惊讶地看着他,“你是从江洲过来的?
我也在江洲哎。”
“听说江洲出了一个少年英雄,他也是我们何氏一脉,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唉,不过象他这样的人物,就算来了也不会跟我们一起坐中巴,人家肯定有专车接送。
前呼后拥,威风得不得了。”
“我可是听说,整个江洲那些大佬都挺给他面子的,今天要是他来了,那可不得了。”
何平凡哦了声,也没作声。
年轻男子解开衣服,亮点一根爱马仕皮带。
当然,这只是一根a货。
“听说这次修谱大典,何氏一族出来好几个大人物,还有一个甚至都已经是上市公司的老总了。”
“是他承担了所有的费用,而且据我了解,他有可能成为我们何氏一脉的族长。”
年轻人娓娓道来,懂得挺多的。
他抽完了一支烟,将烟蒂弹出窗外。
“哎,你在江洲干嘛?”
“打工吗?”
“多少钱一个月啊!”
何平凡淡淡地道,“我还在读书。”
“哦,原来是个学生。”
对方打量了他一阵,“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
“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很难混的,如果你没一定的实力根本就吃不开。”
“以后你可以找我。”
看对方自我感觉良好,何平凡笑笑,“你在哪里上班?”
“上什么班?
现在几个上班的发了财?”
“我帮人家看场子的。”
何平凡懂了,原来是个混社会的。
他也只是笑笑,并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