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心里一惊,清眸窜过质疑。
她没料到白子航会说出和他母亲断绝关系的话。
想当年,他可是因为他母亲扇过她耳光的,那一耳光不是打在她脸上,而是打在了心上。
白子航深暗的眸子里噙着绝决,他不能再容忍他母亲伤害他爱的人。
听见她闷哼,他才意识到自己捏痛了她的手,他脸上又闪过歉意,眸底的绝决被浓浓地痛楚替代,请求地说:
“甜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许甜甜身子僵滞着,与他相视的目光移开看向别处,抿紧了唇不语。
她的沉默被白子航认为是默许。
他深暗的眸底泛起一丝希冀,正想再说什么,手机铃声却蓦地响起,尖锐而急促地声音让许甜甜自那一瞬间的犹豫中回过神来,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甜甜。”
白子航的声音染着痛楚和请求,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揪住了她的心,许甜甜脚下一顿,单薄的身子僵滞地站住。
他挂断电话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沉声道:
“甜甜,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许甜甜眸色微变,视线扫过他另一只手里的手机,冷冷地说:
“没有什么好聊的。”
“甜甜,你不相信我会为了你和我妈断绝关系吗?”
白子航皱紧了眉,紧紧地抓着她不让离开,许甜甜眸光清冷,把她的不相信写在脸上。
他的心泛起丝丝疼意,握着她手的力度一点点松掉。
终于在她冰冷的眼神里放开了她,他眸底凝着一层绝决:
“我会先处理好了我妈的事再来找你,甜甜,你得答应我,这些日子小心些。”
许甜甜什么也没说,迈步走进电梯。
陌生的一楼大厅里,白子航颀长身影透着落寞,直到看见电梯关上,楼层数字变幻到她哥所住的那一层,他才转身离开。
**
白子航是在一家美容院里找到老妖婆的。
老妖婆刚才宁梦婷两人做完美容出来,突然间看到白子航,宁梦婷脸色变了变。
却也只是转瞬间便又恢复了笑容,欣喜地上前,不要脸的叫着:
“白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子航眼里闪过嫌恶,手腕一抬,把伸手欲挽他胳膊的宁梦婷甩得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他深暗的眸严厉的看向老妖婆,冷声质问:
“纪帆的事,是你告诉她的?”
刚才私家侦探的电话,他一开始还不敢相信那样的答案。
可现在,看到她们两人在一起,他心头又是震惊又是恼怒,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老妈和宁梦婷能够走到一起。
“子航,你不是一直忘不了纪帆吗,我现在想明白了,当年是我不该反对你和纪帆,你看梦婷和纪帆长得也有三分相似,你娶她吧,就当是对纪帆的补偿,我不再反对你们。”
老妖婆一脸假笑,表面故作温和,眼底深处却闪过阴毒的光,她是故意要揭白子航的伤口,试图用纪帆来唤起他的内疚,扰乱他对许甜甜那份执着。
如她所料,白子航的脸色瞬间变了,虽然事过这么多年,但由老妖婆嘴里说出纪帆这个名字,他心底深处依然掀起了巨浪。
他眸底涌上暗沉,英俊的五官线条泛着冷硬,打在身上的阳光也瞬间失了温度,盯着老妖婆的眼神更是冷冽如冰刀:
“明天我会登报和你断绝关系,从此后,你是你,我是我。若是你再去打扰甜甜,就别怪我。”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
语气里的绝决之意不带一丝一毫的迟疑。
老妖婆脸色涮地一白。
她想不到白子航会真的要和她断绝关系,即便那晚他警告她,她也只当他说说而已。
“你真为了许甜甜那个践人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要了?”
老妖婆的声音尖锐而恼怒,一旁的宁梦婷也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白子航,他要和他母亲断绝关系。
那她和老妖婆还有什么合作的?
不行,不能让他和老妖婆断绝关系。
“白大哥,伯母就算有什么错也是为了你好,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孩子,你不能因为一个许甜甜就对伯母说出这种无情的话来。”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白子航厉声打断宁梦婷,老妖婆受了宁梦婷的提醒,立即露出一脸伤心样,还艰难的挤出两滴泪来:
“子航,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大了,你现在居然说要和妈断绝母子关系,你比你那个无情无义的老爸还要狠啦,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现在就死掉好了。”
老妖婆虽这样说,但站在那里却没有死的打算,白子航冷哼着讥讽:
“看来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居然都能受她影响到这种程度了。”
宁梦婷尴尬地不敢看他眼睛,老妖婆见这一招骗不了他,当即又恢复了自己的本性,尖锐地说:
“子航,就算你和我断绝母子关系,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我也不妨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林婷会重新回事务所上班。”
“不行!”
白子航断然拒绝,哪知老妖婆是铁了心要和他做对,他越是不要的女人,她就越是要往他怀里推:
“我已经把我最后那百分之十的股分让给了梦婷,子航,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你要是娶了梦婷,以后她的就是你的,你若是不娶她,她会一直存在于你和许甜甜之间。”
“任何人也休想阻碍在我和甜甜之间。”
白子航丢下那句话转身便走。
看着他的跑车绝尘而去,宁梦婷才欣喜地问:
“伯母,你真的要把那百分之十的股分转让给我?”
她紧紧地盯着老妖婆,见她迟疑,又说:
“伯母您放心,只要我进了事务所,一定不会让许甜甜勾、引白大哥,更不会让他和你断绝母子关系,至于阿南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提到阿南,老妖婆脸色微变,视线看向前方坐在车里的年轻男子,他还真合她的心意,是她这些年里最满意的一个小白脸,最重要的是,那个阿南长着一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
哄得她自己是谁都忘了。
但她也不会那么容易把手中的股权让给面前这个宁梦婷,她阴冷一笑,说:
“等过些时候吧,明天你代表我去召开股东会议,虽然我只剩百分之十的股份,但也是股东之一,不能掌控子航,却能让你留在他身边。”
“可是伯母,刚才你不是说?”
宁梦婷皱眉,心道老妖婆说话不算话,刚才还说要把股份让给自己的,这转眼就反悔了。
“刚才只是骗子航的,梦婷,只要你得到了子航,整个事务所都是你的,还在乎这百分之十吗?”
那当然不一样。
宁梦婷对白子航是没有什么信心的了,她现在对老妖婆手里的股份更感兴趣,她心里暗忖着,要是有了股份,勾、引白子航的机率会更大些。
老妖婆手里原本是百分之六十的股分,这几年被白子航一点点地吞蚀,只剩下不起作用的百分之十了。
亦是因此,白子航现在才敢说出和她断绝关系的话来,她也更加谨慎,不可能轻易把其让给一个宁梦婷。
宁梦婷明显的不悦,借口自己这两天大姨妈来不舒服要先回去,便先老妖婆走向路边去打车。
**
宁梦婷前脚刚回酒店,阿南后脚便敲开她的房门。
开门,关门,接着是激狂缠绵的吻,两人纠缠着一路到床前,双双滚到床上,衣物纷飞,室内空气弥上一层淫糜气息。
“先去洗澡!”
当宁梦婷身上只剩内衣裤,当男人的手挑开她的内衣时,她一把抓住男人滚烫的手,娇喘着拿眼瞪他:
“你不是送老妖婆回家吗?”
“我说有事,让她自己回家了,宝贝,我想死你了,让我先享受享受,还是你这嫩滑细腻的肌肤摸着舒服……”
男人说完一把扯掉她的内库,长指直直探进……
“不要,你碰了那个老妖婆,要么去洗干净,要么就别碰我。”
宁梦婷沉下脸,不悦地抓住男人作恶的手。
男人眉头微皱,埋怨地说:
“宝贝儿,我碰那个老女人可都是为了你,你要是不愿意,那我现在就和她断绝来往。”
话落,男人又低头去吻她颈项,宁梦婷躲闪着推他,心念微转,又柔媚地道:
“好啦,我陪你一起去洗。”
“这还差不多!”
男人眼里闪过银荡,欣喜地把她拉起来,抱着她进浴室,水雾袅绕下,一番肉博,激情过后,宁林婷躺在男人怀里,娇滴滴地说:
“阿南,你要加快速度把老妖婆的钱弄到手,让她把股权转给我。”
男人眼里闪过讥讽的笑,揽在她胸前的手没有闲着,自信地说:
“放心吧,那个老妖婆现在没了我就要饥渴而亡,我保证让她乖乖地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只是宝贝儿,你到时可别忘了报答我。”
说话间,他手下一个用力,宁梦婷又发出一声申银,主动送上吻,娇柔地说:
“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怎么可能忘了你,今晚你就别去老妖婆那里了。”
“为什么?”
男人疑惑地问。
“因为我要你好好的陪我一晚。”
宁梦婷翻身压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软挤着他坚实的胸膛,为了达到目的,灵魂她都能出卖,何况是柔体。
“宝贝儿,你刚才还没有要够吗?”
男人邪笑,身子一翻,又重新把她压在下面,正要开始第二轮激战时,宁梦婷却突然说:
“阿南,要不你去勾、引许甜甜吧,那个女人性感妖娆的,你肯定会喜欢。”
“不要,我现在只要你。”
“我说真……唔……”
宁梦婷的话被男人吞进肚里,在另一轮欲海沉沦时,她脑海里出现地是心里所爱的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幻想着在她身体里狠狠冲撞的人是她爱的人。
总有一天,她要爬上那个男人的床,让他为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