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宇眉峰又拧了拧,似乎这是个难题:
“先查清楚陆琳的事再说。”
“是,总裁!”
视频结束,司翰宇却再一次陷入了矛盾里,看着屏幕上夏纯眉眼含笑的相片,他冷硬的五官线条不自觉地浮起一层柔软,连一向冷冽的鹰眸也泛起丝丝温柔,修长的手指抚上液晶显示屏,指尖停在她含笑的眉眼间,轻声道:
“纯纯,其实你和梁上君在一起不幸福,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你们之间已经很难再幸福了,你跟我一起比和姓梁的在一起更幸福,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至少,他不会让她那么伤心,若是她来到国外,远离国内那些人和事,那一定能够生活得更宁静,更幸福。
“纯纯,我本想等到你生下宝宝再接你出国,但现在看来,也许不用等到那一天,如果你对梁上君绝望了,是不是就会主动的投入我的怀抱?”
司翰宇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立即有人推开门进来,恭敬的站在他身旁,司翰宇抬头淡淡地看了手下一眼,目光又停落在屏幕上的女子身上,沉声道:
“把下周的事提前,另外,我要回国一趟……”
“总裁,您这个时候不能回去,那些警察还等着抓您呢。”
听说他要回国,那人急了。
司翰宇眸底涌上几许暗沉,声音冷下一分:
“我回去接了人就回来。”
**
梁上浩去离山中学时,听见医院另外一名医生说陆琳和梁上君一起走了,他惊愕之余,急忙给她打电话。
几分钟后,陆琳从出租车里钻出来,又被梁上浩拉上了他的车。
“小琳子,我哥找你了?”
梁上浩眼神锐利地看着陆琳,他哥来c县他都不知道,也没听纯纯说起。
陆琳睨他一眼,轻飘飘地回了句:
“是啊,你有意见?”
闻言,梁上浩顿时俊脸一沉,皱眉,换上一副严肃的口吻:
“小琳子,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哥,但是我哥有纯纯,还有纯纯肚子里的宝宝,你别再打他主意,到时受伤的只是你自己。”
他这是以朋友的身份提醒她,也真的是为了她好。
“不一定。”
陆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她今天终于激怒夏纯了,这是一个好的现象。她倒希望夏纯哪天变成泼妇一样才好。
最令她高兴的是梁上君今天妥协了。
不管梁上君是为了什么对自己妥协,只要他妥协,她就有希望。
何况,不是还有沈阿姨支持自己的吗?
梁上浩眉头一皱,严肃的说:
“什么不一定,我告诉你,这是绝对的事,你没有希望了,我哥爱纯纯,他为了纯纯可以不要自己的前途,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又怎么可能弃她而爱你。”
“既然不可能,你还紧张什么?”
陆琳一脸自信,他爱她不过是因为他们在一起,要是他天天和自己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也可能爱上自己的。
“小琳子,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提醒你,现在我得以另一个身份警告你,不许你去伤害纯纯,你要是伤害了她,那别怪我这个朋友对你不客气。”
他说过要替夏天守护她,就不能任她去破坏她的幸福。
“那沈阿姨呢,阿浩,当初是沈阿姨给我希望的,如果真要说有人伤害了夏纯,也是沈阿姨伤害了她,我伤不了她,你放心。因为我不是她的什么人。”
梁上浩被她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知道,他自己的母亲已经伤害了纯纯,恨恨地抿了抿唇,在陆琳拉开车门下去时,他冷冷地说:
“小琳子,不管我妈之前给了你怎样的希望,你都到此打住,别自取其辱,我妈那里,只要你别再掺和,时间长了,她就会慢慢接受纯纯的。但是你要是不听忠告一意孤行的话,最后后悔的人,肯定是你自己。”
这话梁上君也对她说过,陆琳不见棺材不掉泪,下了车,又转头看着他,眼底闪烁着自信和倔强:
“就算最后我输了,也不后悔。”
他们越是不让她喜欢梁上君,她就越是要喜欢。
梁上浩瞪着她离去的背影暗自磨牙,紧紧地皱了皱眉,才掏出手机拨出夏纯的电话,看她知不知道他哥来c县的事。
早上离开夏家时没听她提过。
**
夏家的家门口。
夏纯用钥匙开了门锁,又拔出钥匙,推开门,在她进屋时梁上君死皮赖脸的跟着进去,她力气不如他,在自家不想和他的争执惹人笑话,便由他进了屋。
只是把他当成空气,径自走到沙发前,梁上浩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她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时,脸色微变了变,下意识咬了唇瓣,平息心里的情绪,手机响了几声后才接起,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异样:
“喂,阿浩。”
“纯纯,你在哪里?”
梁上浩不敢冒然的说他哥来了c县,只得用漫不经心的口吻和她说话。
“在家,怎么,有事吗?”
夏纯在沙发里坐下,身子靠向沙发背,眉心因为隐隐作痛的腿而微微蹙起,她一只手轻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揉着。
梁上君把她的表情和动作看在眼里,心里阵阵抽痛,高大的身子在她身旁蹲下,伸手去捉她的手,关切地问:
“纯纯,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伤到了?”
夏纯脸色蓦地一变,顾虑着和梁上浩讲电话没有发作,手却是如躲瘟疫一样的避开了他。
“纯纯,我哥来了吗?”
梁上浩听见了这边的声音,语带笑意的问。
不待她说话,又补充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中午我不回去吃饭。晚上再回去。”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
面前,梁上君一脸关切的盯着她的腿,她的手逃开,他宽厚的大掌又伸向她的腿。
“不用碰我。”
夏纯恨恨地瞪他,如水的眸子里满是愤怒,梁上君骨节分明的大掌就那样僵在半空,蹙着眉头,一脸哀求的看着她:
“纯纯,你要怎么生气都行,但别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好吗?让我先看看你的腿,然后要杀要剐,我都由你处置。”
“不需要。”
夏纯答得冷硬,眼泪却委屈的直往下掉。
她讨厌这样没出息的自己。
然而,被最心爱,最信任的人欺骗,她心里真的好难受,特别是在他家人还不接受她的情况下,分明知道他母亲盼着他和陆琳在一起,他还和她暧昧。
她真的好伤心。
“纯纯,是我错了,你别哭,你要打要骂,我都听之任之,来,你打我消消气,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梁上君见她落泪,五脏六俯都在心疼,懊恼的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捶,希望借此让她发泄心里的怨气。
夏纯想挣扎地抽出自己的手,气愤的叫着:
“你放开我,不要拿你喂过别人喝咖啡的手来碰我。”
梁上君的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脚下一个不稳,被她推得身子往后一仰,急忙松开她的手,以手撑地,才没有仰倒下去。
他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痛,这句话让他想到了几个月前,她也是用这种语气说他,那时是因为林烟。她说他脏。
看见他就想吐。
现在,她又拿这种眼神看他,像是用刀子凌迟着他的心一样。
他心里泛起惶恐,上一次自己是被林烟骗了,这一次,纯纯却是亲眼看见的,她认定了自己和陆琳之间有事,怕是更不会原谅自己。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心惊。
“梁上君,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泪水滑进嘴里,那咸咸的味道在她舌尖蔓延开来……
她的声音哽咽而疲惫,视线移开不再看他。
梁上君眸底闪过慌乱,眉峰紧拧,紧紧地抿了抿唇,目光凌厉的扫过自己的右手,又抬头看她,见她哀伤的垂着眉眼,他心下一横,决绝地道:
“纯纯,你要真觉得我的手脏,那我把它砍了。”
话落,他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冲进厨房。
夏纯惊愕的睁大了眼!
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待反应过来,心又是狠狠一痛。
她没料到他会如此大的反应,分明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在她面前发这样的脾气,但她又怎么能真的看着他把自己的手砍掉。
她心里的怒气和悲伤被他的行为驱逐了几分,站起身跟着追进厨房,梁上君已经从刀架上取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他转身对着她扬起刀。
从窗外折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正好打在冰冷的刀面上,那刺目的冷光刺痛她的眼,他把手放到琉璃台上,手背上的青筋血管清晰可见。
他五官冷硬,表情绝决,言语也变得激愤:
“纯纯,我现在就把你觉得脏的东西砍掉。”
他盯着夏纯满面泪痕的惨白容颜,要剁掉的好像不是他的手,他眼底有的只是要让她解气的坚定,话落,高高扬起手中的刀,眼看就要落下,耳畔夏纯急促的声音变了调的钻进耳膜:
“不要,梁上君,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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