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要照顾的李老夫人是g市人,其实一开始李老夫人的特护不是夏纯,她是前几天才做她特护的,虽然才相处几天,但李老夫人和她特别投缘。
今天早上她一去病房,李老夫人就向她担出邀请,问她愿不愿意去家里陪伴她一段日子。
一开始,她没有答应,但后来司筱箐母女那一闹,她又收到那样的信息……
李老夫人办了出院手续后,她便和她一起离开医院,坐着专车前往g市。
梁上君给她打电话时,她正好在和许甜甜通话,询问她哥的情况如何。
“纯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那个局长被双规了,听说不知是谁写了匿名举报信,举报那个局长贪污受贿,他这下子完了……”
电话里,许甜甜的声音愉悦的传来,还告诉她,那个局长的儿子醒了,并且当时的情况也调查清楚了,是那个局长的儿子先出手的,把许甜甜的话结合一句,就是她哥没事!
“这就好,甜甜,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你们,纯纯,我告诉你,白子航这个流氓,他居然靠着一张皮囊收服了我爸妈,我爸妈说要留他住两天,还说他是我们家的恩人,要我给他做导游,我现在正带着他去那边水库参观呢。”
许甜甜一会儿得意得不得了,一会儿又抱怨,夏纯又安抚了她几句,两人聊了好久,才挂断电话。
她没告诉许甜甜,她要去g市的事。
也没告诉她,司筱箐母女去医院闹的事。
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敛去,身旁的老夫人一直闭目养神,她转头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手,从后面座位上拿过毯子替她盖在膝盖上。
老太太似乎睡着了,没有睁开眼,她又掏出手机调成震动,刚调了震动,梁上君的电话便打了来。
看着屏幕上闪烁着老公两个字时,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暗自平定了心绪,才接起电话。
“纯纯,你现在哪里,为什么去外地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电话里,梁上君低沉磁性的声音透着担忧传了过来,她的心在他担忧的语气里泛起一丝疼意,紧紧地抿了抿唇,用平静地语气说: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
特别是那条短信,让她的情绪彻底的跌入了谷底。
“纯纯,早上医院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梁上君语气里满是心疼,闻言,夏纯的身子又不受控制地微颤了下,她下意识的咬紧了唇,听着他的声音温柔地响在耳畔:
“纯纯,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司筱箐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会找她们母女谈清楚,让她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你,纯纯,你没必要因为这个而连我也躲着。”
夏纯努力咬着唇瓣,努力不让自己落泪,鼻端却是阵阵泛酸,心里翻江倒海地,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包括梁上君。
可是他那些话却刺激着她最脆弱的神经。
“纯纯,我听说司筱箐抓伤了你的脸,你告诉我,你现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没事,我们现在去g市的路上,你不用担心,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她的声音里有着难掩的哽咽,敏锐如梁上君,自是听出来了的,但他同时又知道,夏纯是个倔强的女子,她若不想说,他再问亦是徒劳。
“好,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没再追问,而是温言叮嘱。
夏纯挂了电话,身边的老太太才缓缓睁开了眼,刻满风霜皱纹的脸上浮着一抹慈和:
“纯纯,别这么为难自己,你要是不想陪我这个老太婆,我可以现在就送你回去的。”
夏纯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歉意地说:
“老夫人,是不是我刚才打电话吵到您了?”
“没有,我一直没睡着,只是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对自己。”
夏纯牵强的扯起一抹笑,说:
“我没有为难自己,老夫人,我也没有不愿意陪您,相反的,我还要感谢您,让我可以逃避几天,发生早上那样的事,我能够想像到接下来医院里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
“你在意吗?”
老太太笑意一脸淡然……
夏纯眉心蹙了蹙,眸底闪过一抹难过,早上医院发生的事,眼前这位老太太也知道了,她没有什么好瞒她的,想了想说:
“我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她做驼鸟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司筱箐骂她那些难听的话,并非真的只是怕她们议论,她是因为那条信息,那条让她没有勇气去取证的信息。
她突然间就想逃得远远的,找一个无人地方,一个人好好的冷静冷静。
如果那条信息说的是真的,那她,连面对梁上君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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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筱箐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临窗位置的梁上君,剪裁得体的西服将他颀长身姿衬得俊毅挺拔,五官英俊,薄唇微抿,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却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走过去,梁上君抬头,深邃的眸子向她扫过,她的心立狂跳起来,轻声叫道:
“君子哥哥。”
梁上君眸底划过一抹沉冷,微蹙的眉宇间泛着三分严肃,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凉薄地响起:
“想喝点什么?”
司筱箐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蓝山,怯怯地抬眼看着梁上君沉冷的容颜,怯怯地说:
“君子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梁上君长指轻抚着咖啡杯,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司筱箐不安的抿了抿唇,小声地说:
“我早上不该在医院骂我姐,我是一时冲动,然后就控制不了自己,君子哥哥,你知道的,我没法控制自己,其实我真不是有意的,虽然那天我偷听到我妈打电话,听到她说我姐现在的爸爸不是她的亲生爸爸,但我真的没想过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说什么?”
后几才日。梁上君眸色倏地一冷,视线锐利如刀。
司筱箐吓得小脸一白,睁大了眼不敢再说下去。
“筱箐,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然后你都对纯纯说了什么,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做错了,就老实告诉我。”
梁上君深眸定定地盯着司筱箐,在他锐利的眸光下,司筱箐只得老实交代:
“我也是偷听到的……”
听完司筱箐的话,梁上君俊颜难过看到了极致,他用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语气责备司筱箐:
“司筱箐,你怎么能对纯纯说那些话。”
“我也是一时激动,君子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妈妈刚才说,要把我送到医院去,可是我不想去,君子哥哥,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去,我去里面,那些人都把我当疯子。”
司筱箐被吓得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抓着梁上君的衣袖求他帮她。
梁上君面沉如水,颀长身躯僵滞地坐在那里,坚毅的薄唇抿出凉薄的弧度,他满心满脑都是对纯纯的心疼。
“司筱箐,你要是不想被人当成疯子,以后就不许再胡说八道,刚才你说的这些,不许对任何人说,听见没有?”
司筱箐连连点头,哭着答应:
“我不说,我对谁也不说,包括我大哥,我也不说。”
梁上君冷厉地瞪她一眼,拿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站起身说:
“回去告诉你妈妈,以后别再去打扰纯纯。”
“君子哥哥,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司筱箐可怜兮兮地望着梁上君,她害怕了,怕梁上君再也不理她,她还怕他对她凶。
以前她二哥在的时候,二哥对她好,君子哥哥对她也好,后来二哥没了,她大哥就恨君子哥哥,不许她提他,也不许她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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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航在c县玩得乐不思蜀,把a市那些案子都给抛到了九宵云外。
许甜甜用一整天的时间陪着他逛完了c县那三两个景点,最后,两人大包小包的,全是许甜甜那个吃货买的东西。
“子航,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坐车回去的时候,欧阳墨轩从a市给他打来电话,白子航回答得漫不经心:
“不知道,这边的事忙完了就回去。”
许甜甜在一旁撇嘴,分明已经办完了,上午她就撵他走的,结果他自己赖着不走。
“子航,我听君子说了你去c县泡妞的事,你先把手头上的案子办完再去不行吗,总不可能第一次去就把婚结了再回来吧?”
欧阳墨轩在电话里不满的说。
白子航却是得意地笑:
“有这可能,我岳父岳母对我特别满意,指不定真要办了婚礼再回去呢,你先把份子钱准备好了,回去请你吃喜糖。”
“白子航,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也是说正经事,阿轩,你这饱汉不知饿汉饥的,等我的终身大事办好了,自然回去处理案子。”
“白子航,你不要胡说八道,谁要和你办婚礼了,你别以为毁了我的名声我就会嫁给你啊。”
白子航一挂电话,身旁许甜甜便不满的数落起来。
他嘴角笑意不敛,一对桃花眼里噙着意味深长,待她数落完,他才悠悠地吐出一句:
“我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挺好的,要不一会儿回家我把昨晚我们滚床单的事告诉你爸爸妈妈,问问他们,选什么日子好。”
许甜甜气得眼一瞪,手中一袋零食朝他飞来:
“白子航,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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