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谢予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还没松手,脖子一紧,谢末桃双臂缠上来,抱着他无意识地乱蹭。
气若游丝,微微张了张嫣红的唇。
“唔。”
谢予视线不错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双眸变得无比深幽,两簇暗火在眸底燃起。
手扣在她的腰肢,低沉的声音压着她的心跳声响起。
“放松。”
谢末桃听到熟悉的声音,紧绷的身躯松下来,舔了舔嘴唇,像小猫一般讨好着面前的男人。
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
谢予喉头滚了滚,缓缓俯首。
下颚忽然被人擒住,男人霸道的唇覆了上来,顺利地撬开她的唇舌。
片刻,房间里气温升高,弥漫着浓情的味道,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谢末桃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小手扶在他劲瘦的腰上撑着。
谢予薄唇微勾,对上她迷离的双眸,顺势掐上她的软腰,故意一动。
胆子不小。
两个小时后。
谢末桃汗淋淋地趴在床上,露着纤细白嫩的腰肢,胸脯一起一伏。
“不要......”
“这是你说了算的吗?”
身后袭来男人温热的呼吸声,下一刻耳垂被轻轻咬住。
......
谢末桃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公寓里了。
缓缓撑起沉重的眼皮,浑身像被大货车碾压过一般,环顾四周,她依旧觉得昨天的事情像做梦一般。
谢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餐盘。
谢末桃眼睛一亮,闻到皮蛋和肉末的香气,小手拽着被子立刻坐起来。
“皮蛋瘦肉粥!”
吞咽了一下口水,她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现在都中午了。
“先把早饭吃了,中午带你去吃别的。”
谢予坐在床边,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
“我自己可以。”
谢末桃觉得怪怪的,她又不是不能自己吃。
“你试试。”
谢予放下勺子,把碗递到她面前。
挑着眉,眼里笑意,暧昧非常。
谢末桃觉得他是故作悬念,不就是喝个粥吗?这有啥的。
一抬起手,还没碰到勺子,又立刻放下。
“呲。”
手腕处怎么这么疼?
对上谢予意味深长的黑眸,脸色突变,瞳孔放大。
她好像主动的给他......
耳根渐渐染红,低垂眼睑,收敛了刚才的锋芒。
谢予轻轻一笑,又拿起勺子。
小碗见底,谢予放下手里的餐盘,脸变得一沉。
“昨天的事情,是邹柔柔干的。”
“你怎么知道的,她不是已经沦落街头了吗?”
面色由红转白。
这是谢末桃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只是普通的绑架和地下情色交易。
明明她不久前见到邹柔柔被人在大街上骚扰,无处可去,还出手救了她。
她竟然歹毒到恩将仇报!
谢予起身,西装笔挺地站在床边,平淡的开口。
“我报警了,警察早上跟我说的。”
谢末桃并没有多想,只是感叹警察办事的迅速。
“这样的话,她会被判刑是吗?”
“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知不知道他们给你喂的药能要了你的命。”
谢予寒潭般的双眸,声音比秋雨更加寒冷,泛白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竟然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怜悯。
活该的女人。
接二连三地被别人算计,还担心别人。
“我没想关心她。”
谢末桃抬起长长的睫毛,纯真的双眸注视着谢予,十分坦然。
谢予眼底的火苗泄了,放开手,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眸光慵懒。
“如果你有能力惩罚她,你想怎么做?”
“我哪有能力,我又不是警察。”
谢末桃别过脑袋,不以为然地说。
“如果呢。”
既然谢予又问,她只好认真地回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以牙还牙,最好的把她卖到国外去,让她永远都回不来。”
有些赌气地说。
说完就后悔了,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却看到谢予薄唇微勾,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
就这样吧,全当过过嘴瘾。
良久,谢予端着餐盘出去,谢末桃又重新窝在被子里,准备再休息一会。
嘴角上扬,谢予发了工资,可以中午去吃一顿大餐。
地牢。
一个诺大的地下石屋,铁制的栏杆密密麻麻,有手臂那么粗。
周围黑漆漆的,墙上亮着微弱的灯。
冷风一阵阵的吹,数九寒天般的冰冷,刺破脊背,直插心肺。
呼啸声如猛兽吼叫一般。
邹柔柔被五花大绑捆在角落里,在地上艰难的蠕动,嘴上贴着胶带,不断的发出呜咽声。
门外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站着,好似听不见身后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
邹柔柔平常得罪的人多了,顾不得看清来人的面目,只看到一双纯黑锃亮的高定皮鞋。眼神里已然是求饶的姿态。
之前守在门外的男人上前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邹柔柔吃痛的叫了一声,抬起眼,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
“谢予?”
难道是谢末桃已经出事了,不然谢予怎么会知道,这样最好,谢末桃罪有应得。
“你凭什么抓我!”
如果她是一只疯狗,现在已经上去咬他了。
她才不怕眼前的男人呢,一个小律师敢知法犯法,简直是疯了。
料定谢予花钱买通人吓唬她,更是肆无忌惮。
凭什么?凭他就是这儿的法律。
谢予摆了摆手,声音太吵了。
只一个眼神,旁边的手下便心领神会。
打开旁边的盒子,拿出一个针管走过去,邹柔柔吓得连连后退,使劲蠕动身体。
“你......你要干什么!”
声音断断续续,惨白的脸,上嘴唇和下嘴唇颤抖的合不上。
啊——
一声惨叫便是她这辈子发出的最后的声音了。
“二爷,她好像怀孕了。”
手下拿着空针管,靠近她,看到地上晕倒的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
“继续。”
谢予不为所动,眼眸没有半点波动,转身正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停下,好像陷入了某种思考。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确实带着怜悯,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长得脑子。
“先关起来,孩子生下来送孤儿院。”
低沉的声音响起。
手下正准备抬起她,送到车上,卖到非洲的地下交易所去,听到这句话还以为是幻觉。
“是,二爷。”
立刻应声,杵在原地,看着谢予离开的背影。
谢二爷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出手一贯的狠辣,怎么会怜悯一个未成型的胚胎。
重新把女人放回去,关上铁门,磨蹭了许久,才锁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