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这么做之后温宁也跟着行半礼。
定南候这才想到,在这里似乎还有别人,而自己就这么和佐湘湘聊上了,尴尬之意顿时攀附于脸上。
“温堡主不必多礼,这是本候的夫人,刚才听令妹说要找侍卫,我看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难为他顶着红脸还不忘拉自己的妻子一把。
温婉又不傻,这种情况自然是不用再找侍卫了,她大方一笑,“刚才是我们唐突了,若是有冒犯到定南候夫人的地方,还望见谅。”
本来这就是一句客套话,可不按常理出牌的定南候夫人特别真挚地对着定南候说:“侯爷,这个温堡主特别美,刚才和我说话也特别有耐心,没有冒犯我的。你千万别怪她。”
温婉额角青筋一跳。这话没什么问题,怎么听起来就这么不舒服呢?
定南候显然也有同样感受,咬着牙冷声说道:“我知道了。”
外界传言定南候是个暴力狂,温婉心道传言果然误人,这定南候本身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小年轻,有这样活泼的妻子,还要跟的上她发散性的思维,怕是时常被搞得头大,说话大声一点点也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多谢侯夫人体谅,刚刚听闻您饿了,此处离奇异果园稍远,不如去前头我的院子,那也有个厨房,应当可以做些吃的。”
定南候本想拒绝,可怀中的人先他一步,“好呀好呀,快走吧。”
定南候:……。
他现在在犹豫,要不自己先单独回皇城算了。
温氏两姐妹打着不得罪的念头,安安心心地做了顿饭给她吃。没想到就因为那天晚上的一顿饭,另这个定南候夫人对温家堡产生了莫大好感。
事情是这样的,温婉烧了挺多菜,本来想顺便给温宁和自己垫垫肚子。所以她把菜分开两份,给侯夫人端了上去。
五六盘菜,盘算着这个侯夫人怎么都吃的够够的了。
可是眨眼间,一阵狂风扫落叶般的速度,这些菜就只剩下一些配料摆在盘底了。
这样还不嫌够,这位打皇城来的年轻侯夫人还抬着头问温婉,“还有吗?”
温婉注意到,坐在她身边的定南候略微抽搐的嘴角,和不敢对视的那种尴尬眼神。
“是民妇考虑不周,厨房还有一份,稍等。”
当然这些后面端出来的菜,同样被以夸张的速度卷了个干净。
定南候这下真的觉得丢人丢到天边去了,他侧着身子已经频频往温婉院子外面张望,就等着定南候夫人把筷子放下,然后快点走人呢。
“嗝——好吃!”定南候夫人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
温宁抿嘴一笑,“侯夫人吃饱就好,不过我见你吃的有点多,这里有一粒消食丸,可让随性太医看看,然后吃下去。不然这半夜积食就难受了。”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这定南候夫人也就头衔听着吓人,不过是一个十六七的娇女娃,这年纪的女孩子本就爱吃。她这里的美食是山珍海味吃惯了的皇帝妃子们都称赞的,一个侯夫人抵不住诱惑很正常。
定南候眼见温宁把药摆在桌上,匆忙收起放进袖袋里,起身对温氏两姐妹告辞:“今夜多谢温堡主,温二小姐了。本候先带夫人回去,此事希望两位莫要多提。”
这是要让她们管住嘴了?温婉回道:“侯爷放心,今夜无事发生。”
定南候点点头,扯着呆萌的佐湘湘要走。
定南候夫人临到院子口,一脚刹住去势,回头对着两姐妹说道:“东西很好吃,明天晚上我还会来的,宫中的御厨都没这手艺。”
然后定南候满脸通红的一把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吃货搂进怀里,匆匆丢下一句“告辞”。带着落荒而逃的样子,离开这里。
温宁等他们走了之后才回神,“这定南候夫人……还挺有意思的。”
温婉笑着看他们离去的方向,然后抽身回厨房,准备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边走边说着:“谁说不是呢,看来南巡的这段时间,不会太无聊了。”
原本温婉还挺后悔把皇帝给招来的,这段时间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起初的新鲜感一过,心里就天天吐槽着,直想皇帝快走。
没想到还是有点意思的。
第二天温婉就听说有人乘着马车,从皇城来追南巡的队伍。
而这个从皇城追来的人就是定南候的夫人。
左丞相一脸阴沉的在温家堡的门口看着定南候夫人下马车,把她接入温家堡。
这事看来最后还是不能瞒过左丞相,而且定南候也下了大力气才做通了左丞相的思想工作。
这个定南候夫人上午的时候才假装从皇城来,下午的时候就带着两宫女出现在温婉的院子里面,问着:“晚上吃什么,能一起吃吗?有多少菜?这温家堡有没有手艺和温婉一样好的厨子可以转让。”
她提出的十几个话题,全部都围绕着吃的。
温婉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定南候夫人,估计天大地大吃东西最大。这么一想,那个什么噩梦似乎也站不住脚,可能就是听说岂南郡好吃的很多,想过来吃吃美味罢了。
定南候夫人吃饱之后就变得很好说话,和温婉聊各种话题。
从深宫的秘辛到前朝的政局,虽然她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听自己父亲和丈夫说多了,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温婉坐在房间里抱着折枝,就像听故事一样,听着皇城的秘密。
譬如魏候府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被灭门,至今凶手未寻找到。再譬如先皇太子是如何神秘失踪,导致皇位悬空,皇上只能扛起国家重担登基继位的。
再就是说皇宫之中皇帝虽然有很多妃子,但是最喜欢的据说就是在登基之前娶的发妻,皇后。
这些小道消息温婉听在耳朵里,似乎真的只当成故事一样。
只不过这些故事听多了,在温婉面对皇上和皇后时候,显得更加尊重了一些。
皇后像第一天一样坐在皇帝的右手边,皇上则坐在上位问着温婉一些关于水车和绿化带的消息。
温婉一一解答,不过水车的部分还是把赵怀喊来,让他做戏做全的在皇帝面前阐述水车的原理。
赵怀跪在皇上面前,磕磕绊绊的把之前胥伯良教他的一切说给皇帝听。
“赵怀,你是说这水车必须要满足你说的这几个条件,才能转开?”
赵怀有些紧张地回答:“正是。不过我大祁大部分地方能这样做,只有稍微偏北一点的区域不成。”
“很好。朕命你在朕回皇城时与队伍同行,任职于工部,必须教会工部匠工水车所有的东西。”
赵怀双眼不可置信的睁大,他刚才没听错的话,是要当官了?
一介木匠赵怀,将要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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