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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十三斜睨韩束束,早就看穿了此女的险恶用心。
亏得她跟他保证过,这辈子都不离开他身边。如今看来,女人的誓言一点也不管用。
“哪有,我放着你这么好的主人不跟,为什么要跑出去遭罪?”
韩束束睁眼说瞎话。
她是想着有钱银傍身,如果在十三身边过得不快活,就跑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却不曾想楚十三一眼就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怪哉!
她还想要回赏金,谁知楚十三突然说道:“方才你跳的什么舞蹈?平日里水性扬花我已经百般容忍,你却在大众场合跳那、那种……”
楚十三不知怎么形容。
反正他当时差点失态,若非楚燕帝在场,他当场就把这个女人拧出宫,禁闭她三年五载,好让她修身养性。
“不就是民间杂技吗?不过我有创新意识,在杂技的基础上稍微改编了一点点!”
韩束束继续撒谎。
如果让楚十三这只老古董知道钢管舞其实要穿着很暴露才能完全展示它的力与美,不知会不会直接拉她去浸猪笼。
所以打死她也不能说实话,反正这家伙不可能知道钢管舞这玩意儿。
至于她为什么会钢管舞,这也是上一辈子的事,不说也罢。
楚十三冷哼一声:“你确定那是民间技耍?”
“百分百确定!”韩束束崭钉截铁地回道。
楚十三只是冷眼瞅着她,也不说话,瞅得她心虚。
可悲的是,她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心虚呢?
分明是他仗着自己武功好,长得俊,又仗着自己是皇子,强抢她这个老百姓的钱。她跳钢管舞,不也为他争了脸吗?
她郁闷地坐在马车一角玩衣角,暗忖这人越来越难伺候。要是有钱银在手,她今晚就跑。
待到达目的地,她下了马车,正要进府中,却发现府邸多了一块门匾,上面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南院。
她脚步一顿,竟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好像他们还在北秦,还在南阳王府的南院。
可是分明他们身在南楚,时移世易,他们身份调转。此南院,也已非彼南院。
怔了好一会儿,她悄悄回头看向倚在马车旁的男子。
却见他在出神地看着“南院”二字,也许他也回想起了可思不可追的过往。
他为什么要把府邸的名字改为南院呢?
直到楚十三从她身边经过,率先进了南院,韩束束才恍恍惚惚地也跟了进去。
穿过前院的青石板路,昏黄的灯火摇曳,拖长了前面那人的身影。
他身影朦胧,姿态优雅,唉,连背影都是这样的惑人。可是他走得那么快,也不回头看她一眼,看她是否有跟上。
韩束束负气地顿下脚步,不再前行。
他走他的,她待会儿去小草那儿挤睡一晚,反正她不想和楚十三住一间屋子,省得又要看他脸色。
原本出宫还很开心,可是再想想,其实皇宫和南院也没多大区别,毕竟有人时时刻刻管束她。
当韩束束找到小草居住的平房时,她第一时间跑到人家的榻上,才刚躺好,就见小草匆匆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