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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十三脸色微沉,眸中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早料到她不可能顺当地答应嫁人,却也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直接。
“十三,你别生气,我不是嫌弃你,就是吧,女人要嫁就得嫁给男人,可是你不能算做男人。而且你也对女人没想法,是不是?”
一个阉人,能对女人有什么想法?
秋十三不过就是看她可怜,怕她的未来没着落,所以才好心为她盘算。
秋十三久久不作声,这让韩束心下忐忑,她刚才那番话会不会伤了他被阉割了的男性自尊?
“十三,我……”
“来日方长,我也只是随便说罢了。小姐这样的女子,谁娶谁倒楣。”秋十三冷声抛下这句话,便甩袖而去。
韩束追上两步,见秋十三的背影消失在暗夜里,不觉轻叹一声。
她觉得,秋十三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换作是她,她也会生气,毕竟好心没好报。
“糟了!”韩束扇向自己的脑门,发现忘了问最要紧的事。
此前秋十三说要跟她法式热吻。亲都亲了,秋十三还没表态呢,总不至于亲了她之后不认账吧?
也怪她,总是稀里糊涂,这会儿更是忘把最重要的事问清楚。
最麻烦的是,不知那个喜欢杀人的凶徒何时再动手。要是在此前抓不到南院的凶手,今天晚上还有可能发生凶案。
正在韩束胡思乱想的当会儿,突然又有人推门而入。
她以为是秋十三,正想迎上前,却见进来的是秦淮。
对于秦淮,她是真的没有半点好感,也许是他的那一掌令她耿耿于怀。
“王爷怎么来了?”韩束不冷不热地启唇。
秦淮站在门口,远远看着韩束,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方才只是在想束儿你以前的模样,遗憾的是,本王什么都记不起。”
反倒是最近的韩束令他印象深刻。到底是他以前太不用心,还是她变了太多,不得而知。
韩束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她没想到,秦淮也有这么直白的一天。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的,是不是?”秦淮淡声又道:“就好比以前束儿追在本王身后,本王不屑一顾。而今本王追在束儿身后,束儿也是不屑一顾。”
韩束微微颔首,眼睑低垂:“是啊。”
她是过来人,能理解的。
当那个人的心不在你身上,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无论你付出多少,他都不会看你一眼。
哪怕有一天你死在那人跟前,他恐怕也不会感到可惜。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好一会儿之后,韩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件事我能问王爷吗?”
秦淮闻言失笑:“不妨直言,你我之间即便不能做琴瑟和鸣的夫妻,也不必如此见外。”
韩束也笑了笑,这话倒也在理,她本来就是没规没矩的人。
“这样吧,王爷坐下说。”韩束说着出拉开了门,朝守在不远处的小草道:“小草,沏一壶茶过来!”
小草应了一声,很快便沏好了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