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刚想开口辩解,科长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厉声喝道:
“解释?去保卫科再说吧!”
话音落下,两人被直接押走。
不远处的许大茂目睹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容。
为了不让秦淮如和傻柱发现自己,他在科长即将路过时找了个借口提前溜走。
见两人被带走,许大茂啐了一口,骂道:
“活该!傻柱啊傻柱,你还真是我说什么就信什么,迟早有一天你得栽在秦淮如手里!”
“还有你,秦淮如,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呢?楚秀会看上你?换作是我,半句话都不信!”
“都生三个孩子了,还做白日梦想勾搭楚秀,不嫌丢人?”
“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痛骂几句后,许大茂只觉得浑身舒坦。
此时,保卫科内——
“老实交代,刚才干什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傻柱憋屈得要命,要是真干了什么他也认了,可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抓进来。
“领导,我真冤枉啊!”
审讯员眯眼打量他:“有点眼熟……何雨柱是吧?”
傻柱点点头。
“偷厂里铁料才放出去,这么快又进来了?你这是要当常客啊!”
听着训斥,傻柱百口莫辩,只能低头认栽。
在这儿,证据摆着,说破天也没用。
另一边的秦淮如更是一头雾水,她明明是等楚秀的,怎么莫名其妙被押到这儿了?起初她还以为是楚秀故意安排的情趣,心里暗笑他花样多。
可看这架势,根本不是玩笑——她真被关进保卫科了!早就听说这儿不是人待的地方,没想到今天亲身尝到了滋味。
“丈夫瘫在床上,你不想着照顾家里,反倒出来干这种勾当!”
审讯员冷声道,“搁在古代,你这得骑木驴游街!”
秦淮如慌忙辩解:“领导,我真是在等人……”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哪儿不能等,偏挑这么个僻静角落?可她的确是在等人啊!
“没想到你不但行为不检点,连心都肮脏,本来还想念在初犯放你一马。”
“结果你居然还敢* 我们!”
保卫科办公室
秦淮如茫然地听着审讯人员的盘问,到现在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真的只是在等人而已。
突然,她想起一个重要细节。
“请问......你们认识楚秀吗?我就是在等楚秀,他找我有事商量。”
“楚秀?”
审讯员轻蔑地笑了笑。
“你说的该不会是钢轧厂那个楚秀吧?”
看来楚秀确实名气不小,既然已经报出他的名字,应该没问题了。
“对,就是那位楚秀。”
然而她话音刚落,审讯员却突然笑出了声。
心里暗想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名人身上贴,实在可笑。
随即收回思绪,语带讥讽地说:
“你就算要攀关系也编个靠谱点的理由吧?楚秀那种人物你也敢乱认?”
面对嘲讽,秦淮如很是无奈。
虽然听起来难以置信,但她确实是在等楚秀啊。
而且还是楚秀主动约的她。
但现在她拿不出任何证据,所有信息都来自许大茂的转述。
“等等......许大茂?”
秦淮如猛然意识到什么。
对啊,整件事情都是许大茂告诉她的。
当时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虽有些怀疑,但想着是楚秀的意思,加上说过期不候,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
她还特意确认过许大茂没跟来,本以为这次他总算做了件人事,没想到竟把所有人都耍了。
再联想到傻柱的反常行为,如果不是许大茂怂恿,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以傻柱的性子,要真有那么多心眼,当初也不会被她呼来喝去了。
但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保卫科手里掌握着确凿证据。
秦淮如眼中浮现深深的懊悔。
早知如此就不该去那片树林。
其实许大茂说楚秀在树林等她时,她就该起疑。
只是想着和楚秀分开这么久,说不定他现在喜欢玩些* 的,才半信半疑地赴约。
审讯员看着秦淮如后悔的表情,以为她终于认识到错误了,便冷冷开口。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承认这件事,看在初犯的份上,马上放你走。
审讯员的话音刚落,秦淮如下意识地咬住嘴唇。
如果认下这个罪名,她的名声就毁了,可要是不认,真的被关进去......
不仅名声保不住,还要吃苦头。
她早就听说过这里的传闻。算了。
沉默许久,秦淮如终于下定决心,对着审讯室点了点头。我认,这事确实是我做的。
很好。
鉴于你是初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会记录在案。
审讯员离开后,很快进来两个人将秦淮如带了出去。
走出保卫科大门,秦淮如长舒一口气。
虽然只待了短短时间,但那压抑的氛围几乎让她窒息。
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被关进去,恐怕等不到出来就会疯掉。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许大茂,你这个* !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去那片小树林,又怎会险些让傻柱占了便宜。
一想到傻柱差点得逞,秦淮如就觉得恶心。
都怪许大茂,现在不仅上了保卫科的记录,还差点被关起来。
越想越气,秦淮如决定今天非给许大茂点颜色看看。
她定了定神,快步往四合院方向跑去。
与秦淮如的幸运不同,傻柱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这次审讯他的还是上次那个人。
一看到傻柱,审讯员就觉得眼熟,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前不久偷铁去卖的那个家伙?
这才过了多久,又惹出乱子。
这次不管傻柱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过他,就算他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举报个遍也没用。
非得让他长长记性不可。四合院的何雨柱,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面对审讯员的呵斥,傻柱一声不吭。
他现在是百口莫辩,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保卫科当场抓了个现行,可问题是——要是真干了什么被抓住也就认了,偏偏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逮住。
想到到嘴的鸭子飞了,傻柱懊悔不已。
现在的傻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领导,我要举报四合院......
闭嘴!
上次已经是考虑到你初犯才网开一面,再这样下去,要是个个都学你随便举报,整个秩序不就乱了吗?
早听说你们四合院邻里关系变差,闹了半天根子在你身上。
听到这话,何雨柱慌忙摆手否认。
这罪名要是坐实了,别说找工作,光是在这条街上,怕是连许大茂都要变成过街老鼠。误会!我就干过那么一回......
他急得直摆手。四合院何雨柱,涉嫌破坏他人家庭,情节严重,立即收监。
审讯员使了个眼色,两名警员架起他就往拘留室拖。冤枉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被架着的何雨柱毫无招架之力,望着熟悉的牢房,后脊梁一阵发凉。
监舍里。
见又来了新人,几个老油条笑嘻嘻地冲他招手。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帮人没一个善茬。
要是真把他们当善男信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纹着青龙白虎的* 笑眯眯冲他勾手指:过来坐。
不...不用了。
何雨柱挤出生硬的笑容直摆手。大哥让你过来就赶紧的!
他刚应声,还没挨着床板,突然脸色煞白地弓成虾米。啊——!
捂着后腰直冒冷汗,感觉像有烙铁在肚子里搅。
手上一摸,满掌猩红。
周围响起哄堂大笑。
** 依旧笑容可掬,可那笑意里淬着冰碴子。
何雨柱万万没想到,刚进门就着了道。
此刻他只能像煮熟的虾米蜷在地上,冷汗把囚服浸得透湿。
要再不想辙,怕是要交代在这儿。
可* 压根不急,其他人也见怪不怪。
就在他眼前发黑时,听见有人喊:拿瓶酒精来,见红了。
不多时狱警送来酒精,破天荒还带了块纱布。
临走时同情地摇摇头——
又一个倒霉蛋来报到了。
老大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弟立刻上前按住傻柱。
其中一人拧开酒精瓶,毫不迟疑地浇在傻柱身上。
“啊——”
剧痛骤然袭来,毫无防备的傻柱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火堆,灼烧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监狱里,可奇怪的是,四周牢房静悄悄的,没人抱怨,连狱警也没出现。
这种场面,在这里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酒精混着鲜血流到地上,混杂着淡黄色的液体,散发出腥臊的气味。
傻柱奄奄一息地瘫着,像条垂死的鱼。
小弟瞥了眼老大,见他没发话,只得咬牙把剩余的半瓶酒精也倒了上去。
刹那间,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血腥气、尿 味,还有一丝粪便的恶臭。
几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
“把这废物扔到夜壶旁边去。”
老大皱着眉吩咐道。
他没想到傻柱这么不中用,看似强壮,却比以往教训的人更不堪。
以前那些人顶多流点血,可傻柱却狼狈至此。
看来他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才只是个开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照顾”
他。
另一边,傻柱像条死狗般被拖到夜壶旁,脑袋耷拉进夜壶口,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同一时刻,四合院里——
秦淮茹憋着一肚子火,脚步飞快地往家赶。
她越想越气,原本和楚秀之间还有点指望,至少名声还在。
可许大茂这一闹,别说嫁进楚家,楚秀不嫌弃她都算好的。
从前她还能靠姿色在厂里和院里讨点接济,傻柱也被她吊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