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双好受伤……青松娘才三十一岁啊!
可青松娘却有了一个十四岁的女儿于腊梅,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于青松!
而自己三十岁了,却屁也没有,还在异世大陆遛弯儿呢!
男友萧晔那边,她也不晓得咋样?
如果男友和白芷若真的双宿双飞了,那她前世一辈子就交了个白莲花闺蜜,交了个渣男友,可谓是一事无成白折腾一场。
不会的,真相不会这么残忍的!
肯定真相没有想象中的这么惨,毕竟她前世没做过奸恶之事,有道是善有善报,她都已经惨得自杀了,肯定没有比这更惨的。
是的,再贫穷的人家也有让人羡慕的地方,这不,钱大双就因为羡慕青松娘有对好儿女而演绎出一个内心小剧场。
钱大双端起碗抿了口水压压惊,然后简单说了到溪水村的来意,笑着问道:“腊梅,现在是春耕时节,你家里可有地要种?”
青松娘心里暗暗紧张,难道钱大双以为于家有田地而想霸占?
钱大双叔嫂没有留在蒙家吃午饭,那就意味着这次相亲以失败告终,一想到这个重点,于腊梅心里幸灾乐祸的好开心。
“大双姐,我爹在世时,就和我娘一直靠捕鱼维持生活,我们家不种地,秋后不交田税,只交丁税,所以也不用为春耕忙碌。”
钱大双听文瑞说过,这里农户的税粮分为丁税和田税两种,家里丁多田少就纳丁税,反之丁少田多就纳田税。
于腊梅小小一个女子,不仅要养活病母幼弟,还要缴纳三人的丁税,钱大双不禁对于腊梅又心疼了几分。
但是于腊梅的娘也就比自己的真实年龄大一岁而已,虽然叫婶子心里挺别扭的,但是她总不能叫姐吧!
“婶子,我对把脉懂得一些,你把手给我!”
是的,钱大双先前路过于家时,职业病就犯了,就想过来看望一下青松娘,顺便查看一下她的病情。
青松娘刚刚暗自松了一口气,钱大双就要给她把脉,她不禁又警惕起来,钱大双这是想让她购买贵重药材而从中获利?
不得不说,长年的病痛折磨得青松娘总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胆战心惊,主要是她女儿于腊梅生得太漂亮了,有太多人打于腊梅的主意。
因此,青松娘将手伸出去的同时,就笃定钱大双想出钱让她购买贵重药材煎药,然后于腊梅无能偿还所借的药钱,就只能给阎四豹当媳妇儿抵当药钱。
但是青松娘担心她这样说出来,女儿于腊梅不相信,所以她就将计就计,等一会儿就戳穿钱大双的阴险诡计。
钱大双把脉的同时,又随便问了青松娘一些问题,最后撤回来手,语气有点不悦,“腊梅,婶子的药方是张大夫开的吗?”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问,于腊梅有些懵,青松娘暗自冷笑,姜还是老的辣,钱大双想蒙她道行还不够。
所以她抢着道:“就是张大夫开的药方,咋啦?是不是里面的药材太便宜,我要是换些贵重药材煎药,我的病就好了?”
钱大双被狠噎了一下,她还没有看那药方呢,都是职业病惹的祸,“婶子,我听不懂你这话啥意思,如果真是张大夫开的药方,我就是走了眼看错了他!”
于腊梅心里挽了个疙瘩,她娘今天咋像是吃了爆竹似的,但面上又不能直接揭穿她娘瞎诌,“娘,你记错啦,不是张大夫开的,是个游方郎中,大双姐,你等一下!”
说完,于腊梅掀开炕尾破旧的油布,拿出来一块泛黄的羊皮纸,递给钱大双。
一看就不是张大夫的笔迹,钱大双深吸了一口气,粗略地看了几眼,反正就是些不贵也不贱的常用草药,放在一起煎服也吃不死人。
“腊梅,这张药方……你给了那个游方郎中多少钱?”
于腊梅实话实说,“大双姐,那个郎中是田婶一个远房亲戚的好友,他看在田婶的面子上,本来是十两银子的药方卖给我七两银子。”
钱大双暗暗咬了下后槽牙……不得不说,贫穷与愚昧是孪生姐妹,可亲可亲呢!
此时此刻,青松娘瞪大了眼睛,就等着钱大双说出来换些贵重药材煎药,她就臭骂一顿钱大双。
“婶子,腊梅,我说出实情后,你们千万不要生气啊,至于要不要找那个郎中算账,就是你们的家务事儿,你们自己商量,我无权过问。”
青松娘一听钱大双话里有话,语气难以置信,“钱姑娘,你的意思是那个郎中骗了我们?”
钱大双轻轻嗯了声,“婶子,这张药方一文不值,稍微有点药理常识的人都可以开出来。”
青松娘信得过田婶的人品,对钱大双的话是半信半疑,“那你是不是也要开张药方?你想要几两银子?”
至此,钱大双已经了然青松娘的心思,她心里雪亮,如果那个游方郎中穿越到现代社会,那肯定就是一个赚得盆满钵满的大医托。
原因无他,因为有不计其数个像青松娘这样的愚人病急乱投医。
钱大双本来是跨坐在炕沿边儿,此刻自然就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目光坦坦荡荡地望着青松娘。
“婶子,我不给你开药方,因为你就没啥大病,只需要慢慢调养身体就行,腊梅,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你把鱼儿拾掇出来,我正好捎上!”
于腊梅脑子转的快,而且很相信钱大双的人品,“大双姐,你别急啊,那个游方郎中当时还给留了半葫芦药水,我娘抹在心口窝那儿,就试得热乎乎的很舒服。”
钱大双浅然一笑,“那个药葫芦还有药水吗?你拿过来我看看!”
很快,于腊梅就找出来一个看上去很有年头的小瓢葫芦,有些难为情。
“大双姐,就是这个葫芦,他当时说这葫芦里的药水抹完后,他还会送过来一葫芦药水,只收一两银子,但他再也没过来。”
钱大双拔开葫芦塞儿闻嗅了一下,有股子淡淡的酒息,她失笑的,“腊梅,这药水里加了烈酒,不管抹在哪儿都会试得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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