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她觉得头痛欲yu裂。
回到最初
她多么想还能回到最初,那个热r情qg大胆的姑娘还能鲜活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在校门口下的车。
出租车刚走,她站在路边,正准备走上学校的台阶,突然,一辆摩托车飞速驰来,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在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摩托车擦着她而过,同时,车上的人伸手,将她手里装明信片的塑料袋抢走了。
飞车抢劫
她听说过却还是第一次碰到
袋子里没有财物,只有越越留给她的明信片,她舍不得就此丢失,大喊着,“抢劫啊抓住他”自己也跑了出去,想一边跑一边能拦上一辆车去追。
也有红柳路的居民听见帮她喊帮她追的,甚至有伙子骑了车追上去,但哪有那么容易,摩托车转眼就跑得没了影。
她气得心里绞痛,但又有什么办法有人要她报警,可她丢的是明信片,又不是钱
不过,她还是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粟融归,让粟融归跟宁时谦说说,看有没有找回的可能性g,毕竟这明信片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结果粟融归听说她被抢劫,顿时便着了急,电话里问个不休,还要过来看她,她赶紧表示自己已经到家,没有受伤,也没损失财物,让他不必过来。
他哪里能放心
涂恒沙只好开了视频,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家中,还说,“我准备再睡一觉,你就别来打扰我了。”
粟融归这才作罢,又安慰了一番,才让她好好休息,他不吵她。
但,她哪里睡得着
明信片被抢,她心心念念装着的就是明信片,装着她和樊越的过去。樊越写给她的那些话也反反复复地在她脑中重现,尤其最后一句,简直让她心碎。
“沙子,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多么希望我们还能回到相逢的最初,那年那月那日ri,什么都还没发生,什么都还来得及。”
她仿佛能想象樊越含着泪在她面前说出这些话的样子,樊越的语调,樊越的声音,都那么清晰,如同亲声诉说。
这该死的劫匪,为什么要抢她的东西为什么明信片也要抢那是越越留给她最后的念想
想到这里,她猛地坐起,脑中再度闪过一道光。
对啊,为什么要抢她的东西她不过是拿着一包塑料袋装的纸片而已又不是背的包包完全看不出什么价值
难道越越真有什么东西是别人所图的如果是这样,那越越在离开前一定有话会对她说,越越要说的就是明信片上那些话吗
这么一想,她连坐都坐不住了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脑中更是来来回回过滤着越越写的那些话
致人生致人生
忽然,她站住了,眼神异常坚定。
她准备再次出门,并拿起了手机。
电话还是打给粟融归的,“粟老师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情qg,可能跟越越有关我怀疑我今天遇到的抢劫也与越越有关但我不是很确定可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看一看证实一下我自己一个人去有点没底,我想,你可能得陪我同去。”
粟融归舒了口气,总算知道有事要找他一起,而不是一个人傻乎乎往前冲了
他立马答应下来,“好,我马上来接你”
“不用你听着,马上赶去仁生路等我,我会坐车坐到仁生路北口,你看见我之后不要露面,悄悄看着我就行,一旦有异常,你马上出现”她急匆匆布置完,马上又出门了。仁生路,离银灿公司不远。
粟融归应下来,当即便开车往仁生路而去。
他家离仁生路近,赶在涂恒沙之前到了,等了二十来分钟,看见涂恒沙从一辆出租上下来。
涂恒沙下车的地方是仁生路1号,她一间一间数过去,仁生路0号是一家健身sh房
看见这个健身sh房,她紧绷的心松了松,好像有点底了。
她没有卡,进不去,出示了证件,跟前台说明,该健身sh房会员樊越已经去世,她是樊越生前好友,来取樊越留在这里的东西。
前台还没遇到过这种情qg况,磨叽了半天,最后涂恒沙都快发火了,才勉勉强强同意,最后还跟她核对了越越的联系电话、生日ri等信息,并且登记了她的身sh份证号码才放行。
前台告诉她,樊越的长期租用柜是11号。
“但是,是上了锁的呀。”前台道。
“谢谢,我能开。”她听了后心里更加笃定,直奔更衣室储物柜而去,在11号柜子前站定。
储物柜上了锁,密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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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数的密码,她心里有个初步答案,她有种预感,应该就是这个密码
她伸出手,轻轻拨动数字,06
啪嗒,锁弹开了。
一切都太顺利
越越写给她的明信片里最后一段话,给了她答案。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多么希望我们还能回到相逢的最初,那年那月那日ri,什么都还没发生,什么都还来得及。
她俩相逢的最初,便是在仁生路上。
那年她还在上学,来银灿见习,第一天便在这条路上遇到在银灿上班的樊越,她问樊越,银灿公司怎么走。
那时候,樊越也是刚进公司的新人。
那一天,是011年6月日ri。
仁生路0号,樊越常健身sh的健身sh房。
11号储物柜,密码06。
是巧合,还是樊越有意的安排,她不知道,她只看见了躺在储物柜里的好几个文件袋,里面装着的东西,是否就是导致樊越不幸丧命的原因
她取出文件袋,打开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迅速打开每一个文件袋,一一查看,里面的内容震得她倒退两步。
她来不及细看,也不太能细看,过多细节的东西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但大致的内容她还是看得懂的。
她吃不透这东西,自然有人吃得透,她有些担忧的,这份东西曝光,将要引起的震动可怖
她迅速把东西放好,离开了健身sh房。
粟融归看着她出来的,背着包,两手紧紧抱着一叠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