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至报社,粟老师再没说一句话,全程黑脸。
涂恒沙委屈得很,她明明那么纯洁,是粟老师自己想歪,为什么要她来背锅
车停在报社停车场。
他黑着脸就要下车,身上的药膏滚落。
涂恒沙忙道,“药啊”捡起递给他。
他目光凉嗖嗖地瞥了一眼,“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难道想不到我拿着药也涂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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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悔了,她是个幼稚的女人行不行
跟在粟老师身后进的报社,他径直去了他自己的座位,她扁扁嘴,回了她的地儿,却意外地发现,她桌上放着几个衣服袋子,每个袋子一检查,女人的衣服,从内到外都有。
谁的放错了还是怎么的
她往粟老师那一看,粟老师不搭理她
还是一个同事好心告诉她,是昨天下午她走了以后,陈琦拿来放她桌上的。
陈琦
那就不可能放错啊陈琦给她衣服干什么
没多久,主编来了,粟融归便去了主编室,紧跟着,陈琦也来了,涂恒沙忙提着衣服去找陈琦。
“拿我这来干什么这给你的啊”陈琦看见她手里的衣服,道。
“给我”涂恒沙糊涂了。
陈琦坐了下来,打开电脑,“昨天我和粟融归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和郝仁在报社门口被人泼潲水了,粟融归转身就去追其中一个人,交代我准备几件衣服送来给你,可是,等我把衣服送来,你已经走了。我就放你桌上了。钱,昨晚粟融归已经转给我,你就不用再付了。”
涂恒沙愣了一愣,这么大的事,他从昨晚到今天都没跟她提过。
“那他是追上了还是没追上呢”她疑惑地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琦耸耸肩,“不过,你放心,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你是冤枉的,既然是冤枉的,又有人在查,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涂恒沙笑了,受宠若惊,毕竟陈琦平时待她,都是忽冷忽热的,“陈主任,您这么信我”
“不是信你。”陈琦白了她一眼,“不管是人品还是工作,你都没有让我信任的表现,我只是信任我看到的事实。”
“”就知道不过,她还是笑着问,“那您把看到的事实告诉我吧,让我也早点从这场风暴中脱身。”
陈琦皱了皱眉,明显不高兴。
涂恒沙以为她不愿意说,正打算放弃了,却听她又道,“那个刘红,我以前见过,被她老公打得很凄惨,在公共场合依然打她,也打她女儿,我有录下视频。”
涂恒沙大为惊讶,“这也太巧了吧”
陈琦冷笑,“有什么巧的任何的偶然都有它的必然性”
“”这就让涂恒沙不知道怎么接了,只好道,“那不知,这个视频可否给我”
陈琦沉吟了一会儿,“行,给你吧。”
“谢谢”涂恒沙喜道。
待涂恒沙出去以后,陈琦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良久,才起身去泡咖啡,叹息:算了算了,就当是为了我作为记者的正义感吧
涂恒沙把视频给了郝仁,有了这个,至少可以证明她和郝仁的报道里没有谎言,刘红和她女儿被家暴是事实。
“暂时收着吧,先别发出去。”涂恒沙对郝仁说。
“嗯,我也这么想,等我把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再一起发出去。”郝仁道。
涂恒沙却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郝仁好奇地问。
“郝仁,你得罪过什么人吗”她撑着下巴问。
郝仁想了想,“干咱们这行,从业这些年,怎么可能不得罪人也许啊,得罪了谁我自己不知道的情况都有”
涂恒沙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昨晚联系到了刘红的母亲,约了今天上午谈话,准备走吧。”郝仁匆匆喝了一口水,赶她起身。
粟融归还没从主编室出来,涂恒沙望了望他的座位,和郝仁一起离开了。
刘红的娘家在异地,离燕北两个多小时车程。
乘车途中,她接到粟融归电话,问她去了哪里。
她实话实说,说完后,那边一片沉默。
“怎么了”
“没事。”他闷闷的语气。
她笑了笑,“得了,人一旦说没事啊,往往就是有事到底怎么了让我猜猜,嗯还不高兴呢行,等我回来帮你回来抹药膏,成不”
“那不许反悔。”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几分孩子气。
她莫名就被这份孩子气给打动了,心里满是柔软,“不反悔你等着我。”
他这才罢休,两人东拉西扯几句挂了电话,涂恒沙却拿着手机,脸色渐沉重。
“怎么了”这回换郝仁问她了。
“没事。”她笑笑。
“得了,人一旦说没事,往往就是有事”郝仁学着她的口吻。
这回她是真的笑了,“有事,不过,也没事。”
“这可就高深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参禅了”郝仁笑问。
“有些事儿,你不当它是事,天大的事儿也不是事”她看着车窗外一帧帧闪过的风景,低声道。
郝仁和刘红母亲约在城中一茶楼里,可涂恒沙和他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来。
“走,去她家吧”郝仁在又过去半小时后道。
两人立即打了个车去往刘红娘家,直接和刘红母亲撞了个正着,刘母正坐在家门口摘菜。
看见他二人,忙不迭地就要进屋关房门。
郝仁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胳膊卡住门,使蛮力给推开了。
刘母又气又急,“你俩人这是干什么呢我不想见你们,也没话可说,你们就不要来找我了,放过我吧”
“婶子,我们不干嘛,我们想给你看个东西。”郝仁直接把涂恒沙给他的视频播给她看。
刘母有心犟着不看,可里面到底是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忍不住又偷偷地看,只看了几眼,眼泪便哗哗直流,最后把手机推开,“你们逼我一个老太婆干什么啊别逼我了行不行”
“婶子,我们不逼你,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你闺女被人打,你还不愿意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呢”郝仁关了视频,皱眉问。
刘母哭着喊,“那有什么用总之是她杀了人,不管谁打谁,她都是杀人犯了要偿命不还得偿命要坐牢不还得坐牢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让活着的人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