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抢粮草
很快,就有亲兵给他们送来了热水,灌了满满一大桶。
一晚上的战斗,还沾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二人都觉得浑身脏兮兮的,很快便钻到大木桶里,你帮我,我帮你的搓洗起来。
洗完了,路青又像很久以前那样,坐在玉明川腿上,靠着他的胸膛,就像回到了过去。
“玉郎,离开万剑城之后,我们就一直没停下来过,你累不累?”
眯着双目,路青在玉明川颈窝里蹭了两下,在他脖子上亲了亲。
“从祁连山出来,确实没闲着,不过,我却没觉得累,大概是因为夫人在身边吧,去年在凉州打仗,那半年就很累,哪怕根本没打几场。
每天晚上,就想着夫人在做什么,是不是一个人坐在浴桶里,有没有滑下去,夜里没人靠着了,会不会冷……”
路青咬着嘴唇,听着玉明川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起那时的事情,他一般没这么多话,她也不知道他心里居然连这么琐碎的事情都记挂着,不由得心里便热了起来。
“……现在战事频繁,还要你跟着我受罪,时不时便有生命之危,有时候,我挺怕的,尤其上次你上佛首山,那几天,我吃饭都是硬塞下去的,夫人会不会觉得为夫没用?”
路青没有回答,只是张开嘴,轻轻了咬了咬嘴边的喉结,又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一双大手,紧紧的抱着路青,将她搂在怀里,直到水都有些凉了,二人才出去,互相把头发擦干,抱在一起睡了。
路青却迟迟睡不着,她紧张了好些天,现在突然放松了,却有些无所适从,所以才问了玉明川那些话,却没想到,这成了一次特别的告白。
从那些话里,她感觉到了玉明川的坚定,执着,甚至还有对她的患得患失,她从来不知道他对她观察的如此细微,她的一举一动,又如何牵动着他的情绪。
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也许这便是极致了吧。
抬起头来,想看看他的睡颜,却发现浓浓的睫羽下,竟然还露着一线光亮。
他没有睡着。
“夫人有心事?”
一把将路青抱到与他视线平齐,玉明川凑近了路青的脸,抵住了她的额头。
“不是心事,我只是……”这一刻,路青突然有些说不出口,难道她说她太感动了吗?这样是不是太矫情了?
“看来夫人还是不累,为夫恰好也有些精力,不如都给了夫人吧。”
玉明川轻轻的笑着,亲了路青几口,便顺着她的身体一路溜下,直到那片他最流连的地方,将脑袋埋了下去。
路青死死抓着床单,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哼出声。
玉明川这个家伙,那本封面带兰花的书,都快翻烂了,学了一堆手段,随便一个,都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而有时候她却又隐隐的期待,玉明川却每次都能抓到她那一瞬的情绪,把她折腾的不得不讨饶……
这样一番之后,路青终于沉沉睡去,却不知,玉明川却久久盯着她,直到下半夜才睡下。
平襄城中安稳了,便开始等待牒云漠他们的消息,现在陇地除了那些流窜的乞活军,已经没有其他势力能阻拦他们了。
而乞活军根本不是那五百精锐的对手。
所以大家也都心安的准备修整几日,然后给司马保一个惊喜。
玉明川的身体调理的很好,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于是又开始跟参将、李良以及陈安他们,在议事厅商议怎么把司马保,囫囵个儿的吞了。
路青则天天混在辅兵营,做她最擅长的事。
其实现在王坚管理的很好,不管是兵器的置换,还是让铁匠打马掌,或是用在平襄城中买的粮食做些建议的军粮,他都弄的头头是道。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草料不够了,城里的豆子,麦麸之类的东西,能收的全收了,可他们的马太多,不够吃。
所以,被司马保抢走的那批粮草,必须尽快弄回来,不然他们可要给马吃粮食了。
或者……
“王坚,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抢点司马保的粮草?他带出来几万人,粮草一定很多,随便弄点,也够我们撑一阵了。”
路青喝着稠酒,开始跟王坚商量。
“近来他们不是打算要跟司马保玩玩吗,不知道有没有抢粮草的计划,要不,咱们去提个醒?”
王坚径自倒着稠酒,也跟路青一起喝起来。
“嗯,反正出去打也是打一场,哪怕抢些草料也是好的。”
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路青起身就要去玉明川他们的议事厅。
王坚自然也跟着去了。
议事的地方,在靠近城门的一家商铺。
也不是征用,他们万剑城有的是钱,直接将那商铺买了下来,又按照他们万剑城的风格,打了一张长长的大桌子,数把椅子。
这里就成了他们商议军机大事的地方了。
路青过来时,正好碰到从议事厅里出来的陈安。
前些天他的黑甲军去城外捡石头,伤了不少人,现在一个个也差不多康复了,这次出战,他也有份。
陈安见路青,还是没啥好心情,不过也不敢给她脸色看就是了。
“城主好。”
陈安打声招呼就过去了,那小身板趾高气扬的模样,让路青很想揍他一顿。
不过想到他最近正吃瘪,叶秋甩都不甩他,已经跟方继明去县衙办了婚书,只差办婚宴了,就稍微同情了陈安一下下。
路青进了议事厅,见玉明川依然坐在桌边,李良在桌上正用手指划来划去,也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见路青来了,李良抬头,那张硬朗的脸上,线条也柔和了不少。
“路城主,可是有事来找玉将军?”
“也不是找他一人,我有个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下。”
说着,路青和王坚就坐在了桌子一边,跟他们说起马料可能只够半个月的事情。
“我们的粮草,一时半会还过不来,南安那边的也不知多久能拿到,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司马保能抢我们的,那我们也能抢他的,他这次出来肯定带的不少,抢到了肯定够我们用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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