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张丹离开
可惜,李兰心他也不知她是死是活了。
李护与柳茹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不,比从前还要糟糕。
而且他在李府的威望,也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名存实亡,不知多少家丁私下里对李护与李兰心乱伦这事议论纷纷。
现在玉明川连他家办庆功宴都不来,指不定暗地里要说什么呢。
李护总觉得,这件丑事大部分人都知道了,玉明川实力雄厚,说不定已经探听到了,毕竟那夜家中几个妇人算计玉明川,可被玉明川给整的死死的。
甚至,李兰心还主动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被人糟蹋了,而他们回头却不敢找玉明川麻烦。
心中一恼,李护又翻出剩下的那坛美酒。
虽然他总是舍不得,却还是喝的快要见底了。
现在也只有这烈性酒才能让他暂时忘记这些不顺心的事了。
然而,就在李护喝光了坛子里的酒,醉生梦死之时,又发生了一件让他极为不顺心的事。
张丹委婉的对柳茹说了他会尽快去宁州的事情,至于和李兰因的婚事,他这边其实无意,为了不耽搁李家大小姐的婚事,他会尽快将这件事跟自己叔叔张茂言明。
这事让李兰因哭了一晚上,她就知道,李兰心的事情瞒不过所有人,张丹肯定是知道自己父亲居然对亲生女儿下手,结果连累了她们。
张丹已经让护卫们收拾行装,准备继续南下了。
第二天李护醒来时,正遇上张丹过来辞行。
说是现在陇西一带暂时不会有战事了,所以准备尽快启程去宁州,然后便是客套一番,却只字未提两家联姻的事情。
李护想想也是,就没多说什么,张丹能这么彬彬有礼的来给自己辞行,这几乎算得上是近日最长脸的事情了,于是,李护笑的很欢快。
等送走了张丹,李护才偶然从家丁口中得知,李兰因哭了两天了。
原先他以为是因为张丹走了,李兰因舍不得,可一问之下,竟是张丹直接提出了不愿与李家结亲,所以李兰因才哭成这样。
这,一切都搞砸了。
李良听说了家中的情况,只是无奈一叹,将事情交给在这次战事中表现不错的李骥,李良回了家中。
先是将管家狠狠打了一顿,而后又让管家将最近乱嚼舌根子的人抓来,一概打二十军棍。
之后又去了母亲院子里,让柳茹好好管管这个家,再不理起来,他们就要成为整个陇西的笑话,在世家大族中再也没有威信可言。
柳茹想想,儿子不去找他爹,而是亲自来跟她说这件事,可见已经对李护失望透顶,这个家的大权,是时候尽数到她手里了。
很快,柳茹就打起精神来,开始重整家风,同时,她让人买了不少美酒,全部送到李护的外院书房,就让他天天醉生梦死好了。
张丹离开成纪之前,去了一趟万剑城营地,不过无论是玉明川还是路青,都没有出来见他。
通报的人说,路城主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见客,玉将军不在营地,去了成纪军营与李将军商讨军事,路城主祝他一路顺风。
张丹沉默了片刻,望向那一片整整齐齐的营地,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带着他的五百卫队离开了。
骑在马上,张丹掏出怀中那个精致的木盒,喃喃而语。
“今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你永远也别想真正甩开我。”
收起木盒,一抹浅笑自精致的唇角漾起,灰白俊逸的身影,就此远去了。
路青在营地休息了三天之后,神清气爽。
张丹的离去,也让她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只要他在附近,她就总担心他会弄出点事情来,好在终于走了。
叶秋给她特制的药膳很有效,说是再吃三天,这病就能去根了,下个月便不会再痛,这让路青开心的不行,她可再也不想体验痛经了。
如果她只是个后宅妇人,熬一熬也就算了,可她一直在行军打仗,万一遇上这事,正逢战事,那她只会成为累赘。
她必须让自己尽可能的身强体壮,能不生病就不生病,绝不给别人添麻烦。
这三天里,万剑城营地里全是羊膻味,牛是要跟流民一起送到枹罕的,马留在营地,而那些羊,则全部杀了用盐腌上,做军粮。
于是,路青现在每天都会吃上一顿新鲜的羊肉,玉明川也说让她多吃点,补身体。
可羊肉性热,吃了之后不免有些上火,这几天整个营地里,人都“热情”了几分,更是对那个有一百多小美人的营地,向往不已。
路青怕夜长梦多,别真的出了事,就赶紧行动了起来。
那些老道救来的小美人们,想要留在成纪的,路青全部交给了李良,剩下的愿意跟流民一起去枹罕的,赶紧送去枹罕。
清风道人把成纪城中配制五石散的药石买了个精光,还是没达到他当初的要求,路青就用钱财补偿了他,而后,老道决定也去枹罕,说不定还会去他们口中的万剑城看看。
“老先生,丑化说在前头,你自己要吃五石散,怎么吃我都不管,但是你要是敢把这东西传给别人吃,或者教别人配制,我可不饶你。”
在老道临行前,路青还是跟他讲明了这件事,五石散害人不浅,她绝不会让这种东西污染万剑城。
“小丫头你放心,老道我心里有数,我自享用,我自升仙,与别人无干。”
清风道人笑的很开心,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如此有钱,身上随便摸点东西出来,都价值连城,又听说万剑城治下极为富庶,在这乱世之中,还有这种地方,他很好奇。
送走一行人之后,路青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情,就去看了李兰心。
此时的李兰心,简直惨不忍睹。
叶秋的计策极为有效,在他们在佛首山下水深火热之时,那个女刺客确实来了,不过,真的没杀李兰心,而是在营地附近观察了几天,而后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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