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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轻轻点了点头又问:“刘大人那审的怎么样了?”

“倒是挺顺利的。”苏培盛犹豫片刻又说:“还牵扯了山西巡抚,主子怕是一时半会儿分身乏术了。”

紧接着苏培盛又笑道:“姑娘,您大可不必担心,奴才瞧着外头雪已经停了,百姓们也已经被带回善堂安置。主子还派了人出去施粥,如今大家都在说主子的好话呢。”

我们就听了,到点了点头,又拿了几块点心,让苏培盛也垫垫肚子,将人送出了门便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主人……”

“别吵,”温酒说:“我现在困的要死,如果不是丢命的事儿就别叫我。”她算是想明白了,即便是惦记,该来的还是会来,还不如过得舒心点!

小锦:“……”

见他真的睡熟了,小锦忍不住,小瑾黑黝黝的眼睛,忍不住盯着温酒的肚子瞧了好一会儿。

回到空间里,发现帝王心树竟然也长出了几个花骨朵,小锦围着帝王心树转了好几圈,忽而紧紧皱起了眉头,拿出了笔,奋笔疾书写了许久。

……

子时过半,四爷自地牢出来,身后跟着的是同样愁眉紧锁的九爷。

“四哥,这事儿咱们如何上报给皇阿玛?我总觉得刘瑜的话有几分可信。”

闹了半天,这一切都是这晋阳府尹刘瑜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

那黑风从前是他的门生,之所以对外自称黑风寨,是因为打着黑风寨的名声抢劫当地的官绅银子,用来救济百姓。

说起来,这些年晋阳虽然称不上富庶,但也自给自足,农耕上收获颇丰。

只不过,去年地方粮库遭了火灾,数万粮草灰飞烟灭,刘瑜本想负荆请罪,那新任的山西巡抚王孝廉却不允。

粮库遭了灾,甭说是晋阳府尹,就是山西巡抚也要受到牵扯,王孝廉还有大好仕途,自然不愿意毁于一旦,便是暗中压下此事,未向朝廷上报。

本想着,等着来年粮食收成好些,把粮库的窟窿填上。

谁知天不随人愿,又风雪灾。

朝廷因知晓山西等地前梁充足,一时之间并没有下拨钱粮,可王孝廉这头却无粮可以赈灾。就这样拖了好些时日,等朝廷正在赈灾粮到了的时候,晋阳的灾祸已经酿成。

刘瑜本想让当地的富户捐献一些钱粮应急,富户们皆是无动于衷,只会跟他苦穷。

他了法子,便直接让黑风办了匪徒,直接抢了粮食用来救济百姓,这才撑到了他们一行人过来。

“且再等等看。”四爷微微拧眉:“地方粮库周围都是有重兵把守的,况且为防火,周身墙壁大多都是用的石头,粮食是如何烧起来的?天灾还是人祸尚未可知。”

九爷脸色也不好看:“难不成还有人存心要烧了粮草不成?谁的心这么黑?那么多的粮食啊,若是还在,晋阳到如今这地步?”九爷心疼的直磨牙。

四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天色已晚,回去歇着吧,此事咱们明日再议。”

九爷抱拳:“四哥也早些休息。”忙了这么些时日,忽然一放松下来,九爷这才发现他整个身子都沉得厉害,打了声招呼便回了他的屋子。

刘瑜的府邸并不大,只有两进。

九爷十爷他们睡的是西边的客房,女眷们睡后宅的西厢。

四爷在前院西边指了一间厢房给温酒住。

这间厢房小的还没有四爷的书房大,摆着是最为寻常的红木桌子,稍往里些,仅仅只有一张拨步床,和一个红木衣柜。

温酒这会儿已经睡熟了,侧头枕着手臂,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她似乎总是睡得不甚安稳,眉头还是轻轻的拧着。

四爷坐在床前,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将那一张小脸露在外头。

吱嘎。

忽然听了这么一声一回过头,便见苏培盛端了一盆热水进了屋子里头来。

四爷皱起眉头:“去。”

他对着苏北盛摆了摆手,脸色不甚好看。

苏培生吓了一跳,即刻退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忍不住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怎么就忽然脑子犯抽了,还以为这是从前在府上附近和侧附近的房里吗?

好一会儿才见他家主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来,甚至还贴心的将门给关的严严实实,苏培盛忍不住眉心跳了两下,虽说他也知道主子宠爱姑娘几分,可这还真是他第一次瞧见主子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属实是有些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蠢东西,还愣着做什么?”四爷,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苏培盛过来伺候,眉头皱得愈发厉害。

苏培盛吓了一跳,瞧了一眼廊下:“主子,这地方只能漱洗?要不咱去偏厅?奴才已经烧好水了。”

四爷摆手:“别麻烦了。”然后就就着他的盆子,自己洗了手和脸,又漱了漱口,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里。

苏培盛知道面前的门关得严实,都没回神。从前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也有怕妨碍别人休息的一日。

四爷这头解了衣裳便钻进了被子里,床上的人小小的一只,许是因为带着些凉气,他冷的又缩了缩脖子。

四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直接将人揽进怀里。

温酒迷迷糊糊察觉到温暖,忍不住蹭了蹭,眉心也舒展了几分。

四爷忍不住摇头失笑:“真是个黏人精,睡觉也要黏着爷才行。”

四爷被她无意识的表情给取悦了,将人抱得更紧些。

淡淡的幽香袭来,四爷只觉近些时日紧紧绷着的一股弦终于是松了些。

她身上香香软软,抱着很是舒服,可没多久,四爷又将人松开了。

他额头上已然沁出了汗来,磨了磨牙,将头转了过去,闭眼,睡觉。

即便是他是爷,这也没到半夜将女子叫起来侍寝的地步。

谁知,背后的黏人精又整个贴了过来。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腹甚,还若有似无的磨蹭了下。

“温!酒!”

捉住那一双做乱的小手,四爷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好好睡觉。”

脑袋里倒是莫名浮现出了她动情时,那一双踏在胸膛上的白嫩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