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向晚被佣人带到了客房,四下的环顾着周围的装饰,舒适的房间被佣人早已经收拾的井井有条,那张布满了红色伤痕的脸上忍不住的浮现出一抹艳羡的表情。随后,她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侧过头去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佣,腹部伪装的隆起令暮向晚的行动有些不便!
“许欢凉——我是说你们家少奶奶住在哪里?”暮向晚的语调略微的提高,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也只有上流社会的名媛才能凸显出来!随意的打开衣柜,空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令暮向晚高挑的眉头忍不住的蹙起!
“少奶奶住在这一层最中间的房间!”女佣恭敬的回答着,而暮向晚听到这话心头的闷气顿时浮起!
“最中间的房间?相比也是这一层楼最好的房间吧!我凭什么要住的比她差?”这样的想着,暮向晚所幸挥手令眼前搬运着自己行李的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不住在这里,我要和许欢凉换房间!”暮向晚的话语当中遍布着骄纵的语调,平日里自己在台湾虽然不受阎迟绍的宠爱,但是吃的用的穿的住的无一例外都是最好的!就算是自己来到了意大利,也绝对不可以让自己的风头被许欢凉抢了去!
女佣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的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暮向晚,表面上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连站在门口的管家听闻这句话都忍不住的蹙起眉头,哪里有人嚣张到这样的地步!
“怎么?你们既然不愿意去说那么我自己去!”暮向晚当然看出站在自己面前这些人的迟疑,只不过骄纵的性格令她所幸将佣人手中的行李都抢了过去扔在了地上,随即向着走廊的外面走去!暮向晚的心里不甘心,许欢凉凭什么能够比自己过的好?迟绍是她的、苍穆也是她的!
很快暮向晚便来到了许欢凉的房间门口,半掩的房门内只见她一个人坐在浅绿色的沙发当中,面无表情的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一般。而刚才还在房中的阎苍穆此时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来做什么?”许欢凉动作优雅的将面前的茶杯端了起来,眼神平静的看向冲进房门的暮向晚,巴掌大的小脸上精致的五官拼凑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怀孕八个月的关系,那种从内散发出来的女人味是暮向晚所没有的。
“许欢凉,你的这间卧房我很喜欢,所以我想要和你换一下!”暮向晚细细的打量着许欢凉所住的这间卧房,这里不仅仅是整个二楼采光效果最好的一间房间,也同样是最大的!暮向晚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起来,下意识的以为房间的安排是许欢凉暗中操作的!
许欢凉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瞳孔也因为暮向晚提出来的无理要求而不着痕迹的收缩。只是在表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而站在许欢凉身旁的苏梨却因为暮向晚说的话忍不住的开口想要哄她出去!
“和我换一下?你凭什么?”许欢凉轻饮了一口上好的红茶,苍白的小脸也因为热茶的温度而渐渐的回暖,那漫不经心的表情看在暮向晚的眼底越发的令她深深的厌恶许欢凉。
“许欢凉,我们也不用说那些废话了!你很清楚我对于苍穆的意义,现在既然是他将我接来了,那么我需要的所有一切你都要让给我!”暮向晚骄纵的面容之上哪里还有见到阎苍穆时的委婉,而那种楚楚可怜也逐渐的被她脸上的趾高气昂所替代!
“那又如何?”许欢凉望着这个曾经自己视为知己的好友,那张骄纵的脸庞明明是她熟悉的模样,可是此时此刻许欢凉的心却是凉透了!如果不是暮向晚,那么或许自己所有的命盘都会被改写!如果说暮向晚深深的怨恨着自己,那么她又何尝不是在怨恨着暮向晚的呢?
“什么叫做那又如何?许欢凉——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装傻的模样!”暮向晚冷哼了一声,同样的在打量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许欢凉,那般不着痕迹的看着自己,眼底的漆黑却令人不能够轻易的看穿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欢凉用眼神示意站在自己身旁的苏梨稍安勿躁,其实她知道暮向晚是在用语言刺激着自己,只可惜她早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许欢凉了!女人之间玩弄的这些把戏无非就是这几种,既然暮向晚想要玩,那么自己就陪她!
“苏梨,带着所有的人都出去,我想要和她单独的谈一下!”许欢凉将手中的空茶盏递到了苏梨的手中,不给她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用眼神示意着她赶快离开!
“少奶奶——”苏梨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许欢凉用手阻止!
暮向晚望着坐在沙发上的许欢凉,她落落大方的模样令自己的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忐忑,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的冷静?反衬的自己好像失去理智的泼妇一样,暮向晚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就好似一切都在许欢凉的掌握之内!
待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了之后,许欢凉用一种缓慢的动作站起了身来,缓步的向着暮向晚的方向走去,那原本清澈的大眼将暮向晚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到了眼底,也同样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看清!
暮向晚依旧还是自己记忆当中的模样,只不过全身上下遍布着被什么抽打过的痕迹,其实从阎苍穆将她带回来的时候许欢凉便注意到了,可是现在许欢凉心中浮现出的疑惑却越发的浓重起来。
“阎家少奶奶的位置座的舒服么?”许欢凉与暮向晚的距离一尺不到,樱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之间吐出来的话语却令暮向晚的心中忍不住的透出一股冷意!
“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怎么舒服呢!”许欢凉并不等暮向晚回答,径自的说着。
就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暮向晚瞬间变白的脸色!说一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