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凉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大胆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可是许欢凉心里很清楚她在期许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回答!她真的可以就这样勇敢一次,只要阎苍穆给她这个机会!她可以不管不顾他的利用与伤害,只要——他说好!
纤长的睫毛在她憔悴的小脸之上投射出一抹阴影的弧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贪婪的汲取着这个危险男人胸膛当中的安全感!阎苍穆结实的手臂将她圈住,箍紧,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力道令许欢凉忍不住的抬起头来望着阎苍穆冷硬的脸庞,他那张就像是希腊神话当中俊逸非凡的神抵脸庞没有任何的表情,而这个男人周身缓缓的散发出一股叫做危险的冷意。
“许欢凉,你别对我说你爱上我了!”阎苍穆冷冷的嘲讽声音将许欢凉心中的期许一点点的打碎,她怔怔的望着阎苍穆,憔悴的小脸上还隐隐约约的带着被那群大汉凌辱时的巴掌印!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时候难道要自己回答说是,她真的爱上他了么?许欢凉的话到了唇边却又停顿了一下,没有人知道在她的心里泛起了怎样的酸楚,阎苍穆嘴角勾起的那抹嘲讽笑容与梦境当中的一模一样!此时的许欢凉仿佛又站回了那个深不可测的悬崖边沿,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粗砺的手指掬起了她尖尖的下巴,而那张俊逸的脸庞逐渐的在昏暗的房间与自己贴近。
近到,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分享的地步!
“我——”许欢凉的声音梗在喉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的回答这个男人,心里却越发的清楚起来,如果自己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得到的当答案也不过就是羞辱而已!
“许欢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阎苍穆狠戾的话语倏然的划破一切寂静的假象,那残忍的话语令许欢凉忍不住的窒息起来,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自己的脖颈处扼住她一般!他说——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不过就只是我玩弄的工具而已,正常的夫妻?这么可笑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让我有些诧异!”阎苍穆有力的手指紧捏着许欢凉的下巴,丝毫不给她低下头去逃避的机会!尽管阎苍穆的眼睛看不见,可是通过敏锐的听觉他依旧可以清楚的捕捉到许欢凉的方向。他不给这个女人任何可以喘息的机会,只是冷冷的笑着——
宛如魔鬼一样!
许欢凉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阎苍穆说的话与自己梦境当中的画面融合在一起,那种撕扯着她的痛楚令她拼命的想要逃避,可是阎苍穆却轻易的看穿了她下一步的动作,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我能够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连阎苍穆都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胸口在听到许欢凉的话语之后竟然会腾起这样的无名怒火,明明刚才在睡梦当中还在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现在她凭什么说想跟自己做一对寻常的夫妻?更何况——夫妻本来就是拿来互相利用的不是么?
此时阎苍穆的脑海当中遍布着零碎的记忆,父母相处时的那些片段涌进了他的脑海当中,夫妻——不过就是躺在一起的两个人而已,如何要用这么好听的名词来掩饰各自的自私?
“阎苍穆——放开我——我不要在听了!”许欢凉拼命的摇着头,试图想要让自己的下巴从他的手中解脱出来,这个男人残忍的话语似乎是想要一点点的将她撕碎一样,不过是瞬间便轻易的令许欢凉的心头滴血!
“放开你?你不是要与我做一对寻常的夫妻么?”阎苍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冰凉的手顺着许欢凉脖颈的弧度滑入到她的领口当中,狠狠地蹂躏着她原本就布满了伤痕的身体!
“不要这样,阎苍穆!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求求你不要!”
许欢凉的声音里透出一股绝望的情绪,到了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阎苍穆会突然之间变得这样的恐怖!
“可是你已经说了怎么办?”阎苍穆冷冷的在嘴角泛起一股冷笑,深邃的瞳孔当中映照出许欢凉的无辜与凄楚,他的心里有两种情绪在交错着,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在叫着阎迟绍的名字现在却又说想要与他做正常的夫妻?女人果然都是虚伪的!
“阎苍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残忍?我——我本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的,或许如果是暮向晚的话——如果是暮向晚说出来你会很开心的不是么?”许欢凉慌张的在床上蜷缩了起来,胸口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的用这样的姿势保护着自己!是她错了,她不应该忘记这个男人的残忍——她不应该因为此时昏暗的气氛便误以为自己可以放肆的!
“住口!谁让你说她的名字的!你怎么配!”
阎苍穆冷冽的话语狠狠的撕碎了许欢凉的心,她望着那张满面狰狞的男人,突然之间轻笑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滚落在樱红色唇瓣勾起的弧度!
阎苍穆整个身躯都是僵硬的,像是一块冷硬的铁板,他看不见——可是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在自己钳制下的许欢凉轻笑的模样!
他甚至奇异的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心头在滴血,可是阎苍穆却并不承认在自己的心中这个女人跟其他被自己利用的工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是她先惹恼自己在先的!
既然她有勇气令自己的自制力失控,那么许欢凉就要做好受到他羞辱的准备!
更何况——她不要以为自己对他有一些小恩小惠就可以令自己对她有好脸色,只因为——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