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凉不知道阎苍穆到底在自己身上多长的时间,她痛到迷迷糊糊的昏倒,可是当她再次有知觉的时候这个男人依旧还没有放过自己!他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的存在着!不——就算是用魔鬼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在许欢凉心中的这个男人!
她一阵阵的喘息着,全身没有半分的力气,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身下传来的撕裂一般的疼痛令许欢凉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只有拼命的用手去抓住什么来证实自己还是活着的!她的手心里触及到的全都是冰凉的触感,许欢凉不知道自己碰触到了什么——却只在迷蒙当中听到耳畔传来的男人快速的低喘声。
随后一切又恢复到了那种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许欢凉是真的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她甚至连开口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可以感受到阎苍穆扫视着自己时的眸光。
他的眼神凌厉的就像是准备要捕猎的猎人一般,似乎只是用眼神便可以将她杀死!他的全身冰凉的不带一丝温度,直到阎苍穆从自己的身上起来,那种一瞬间轻快的感觉令许欢凉的神智稍微的清醒了片刻!
许欢凉的眼泪早已经干涸,她甚至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挣脱这个男人伸过来的手。耳畔传来皮带系上的西索声音,冰冷的绝望最终令许欢凉陷入到了黑暗当中,不管是阎苍穆带给她的伤痛还是身体上的疼痛——它们都不会在出现!
阎苍穆望着躺在沙发上昏厥过去的许欢凉,深邃眼神当中遍布着的狂风暴雨也随之一点点的退散开来!他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着衣衫凌乱的许欢凉,涔薄的唇角莫名的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高大的身形倏然的站起向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不多会儿的时间便端出了一盆温水,苍劲有力的大掌上还拿着一块被水浸湿了的毛巾。却见他细致的分开了许欢凉的大腿,用毛巾擦拭着她两腿之间的污浊。
阎苍穆表情平静的完成着这一系列的动作,任是谁都不能明白他脸上面无表情到底代表着怎样的含义!他其实知道自己是一个略带着病态的男人,他也知道自己情绪上的反复无常——只不过对于这个女人,他的心是真的有些迷乱!
阎苍穆不知道等到许欢凉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只不过他告诉自己不论她有怎么样的反应剩下的三天交易,他绝对会按照原来的计划完成!
“许欢凉——”
他涔薄的唇瓣呢喃着她的名字,黝黑的瞳孔当中一闪而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只不过很快的却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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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苍穆面无表情的打开房门,却看到阎嵩柏的轮椅就在房门口的位置,此时此刻那张锋锐的犹如刀刻一般的苍老面容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阎苍穆打开房门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很明显,他将刚才在房间内发生的一切都听在了耳中,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
“她是一个好女人!”阎嵩柏可以看到原本脏污的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注意到他的视线,阎苍穆蹙起眉头不悦的将房门关上!
“这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阎苍穆冷冽的语调当中遍布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阎嵩柏似乎并不介意,只是望着他的脸,眼神里的探究让后者越发的不耐起来!
“怎么?你对她有兴趣?”过了一会儿,阎苍穆涔薄的唇瓣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阎嵩柏的脸眼神当中带出的都是凌人的危险气势!
“混帐东西!”阎嵩柏的大掌重重的拍打着轮椅的扶手,原本之前是想要回自己的别墅,可是阎嵩柏却想要在那之前来阎苍穆这里劝他今天晚上留下来,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从门外听见他与许欢凉之间的纠葛。
“滚——我就当是没有你这个孙子!”阎嵩柏气的咳嗽了起来,刚才的那句话仿佛是拔了他的逆鳞一样,令阎嵩柏气恼的想要赶阎苍穆出去!
“这正和我的心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恐怕还在海上享受着!”
阎苍穆嘴角的讥讽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就当是没有他这个孙子?像是这样的话自己都能够气的老头子说出来,可见他是到底有多么的生气!只不过他到还真的是想要纠正一点!
不是他当没有自己这个孙子,而是从一开始他便没有承认他是自己的爷爷!
其实阎嵩柏说完那句话的瞬间便后悔了,他百般设计令阎苍穆终于可以回来并不只是为了吵架,刚才的自己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让他拉不下脸来!
“苍穆,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说话么?”阎嵩柏再次的咳嗽了起来,他的胸口仿佛有什么憋住令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的喉头一梗。
“当年你赶我出去的时候是怎么说的?难道你都忘了么?”阎苍穆低沉的声音响起的瞬间,脑海当中的画面清晰的在他眼前浮现着,当年种种的屈辱都还历历在目,可是老头子现在却说两个人难道不能好好的说说话?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说——阎家没有像是我这样的孙子!你也不承认我是你的孙子!那么大的雨天,你让佣人把遍体鳞伤的我扔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今天?”阎苍穆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所有的人只见到过他现在这般意气风发的模样,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现在这个冷酷的男人曾经在街头为了一顿饭而跟人打架,甚至快要被人打死都不愿意放手!
其实那不过只是一个别人扔掉的汉堡而已,可是那却是那一天他唯一的收获!
阎嵩柏的脸紧绷在了一起,他知道阎苍穆心里的恨意有多深,可是当他真正的面对着他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是让他脸上的表情颓然了起来。
“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是我而已么?”阎苍穆的大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全部都暴起,就连那张原本犹如冰雕一般的俊逸面容之上太阳穴的位置都突突的跳起着。
阎嵩柏的话一下子的哽住,他的脑海当中瞬间的回忆起那个绝美的女人,可是也只有那一瞬间他便将他的心思掩埋在死寂一般的眼神当中!
“我今天之所以来只不过是要接我的人!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你应该知道就算是现在的阎家都不可能跟整个‘暗集团’做对!”阎苍穆的话不是威胁阎嵩柏,他只是平静的向这个男人陈述一件事实!
其实他当然可以用‘暗集团’的力量给与阎迟绍和那个女人一个重重的打击,可是那样轻易得来的快感不是他想要的!自己曾经受到过怎样的痛楚他要让他们所有曾经对不起自己的人一一的偿还!他要让阎迟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还要让他知道——他最爱的女人在自己的手中被他玩弄!
那种精神上的折磨远远要大于失去财富与地位来的让他兴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最佳的时机,惟独只有暮向晚——却是他计划之外的一个例外!
“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对于仇恨的偏执已经让你趋于变态了么?”阎嵩柏怎么都不能将眼前这个冷冽的男人与自己记忆当中乖巧的孙儿联系在一起,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复仇机器!除非等到他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否则便永远不会停止下来。
“是么?可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他现在几乎拥有了全部!富可敌国的金钱——滔天的权利——甚至还有无与伦比的地位!没有人再也没有比他更加的成功了!惟独只有仇恨是他现在最想要一点点解决的!
“但是那个女人是无辜的!”
阎嵩柏用着一种心痛的眼神望向阎苍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十几年的时间竟然会令阎苍穆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无辜?没有人是无辜的!她既然是阎迟绍最爱的女人,我就要让那个窝囊废尝尝失去最爱的感觉!我当年是怎么痛苦的?现在这些只不过是皮毛而已!”阎苍穆双手环绕在胸前,冷硬的脸部线条即使是在说着这样的话语时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可是话语里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了起来!
只是当他回想起刚才许欢凉犹如是破碎娃娃般的模样时,阎苍穆的心中便忍不住的泛起了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无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