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入露天停车场的时候,凌御行不经意的看到停在自己对面的车子,车牌号很熟悉,他不由得多看了眼,确定是严子饶的车后,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副驾驶座上等着他替她解开安全带的女人。
“五年的时间在外历练,你也该变得成熟懂事一点,不要事事都依赖着我。”说着,他半侧过身按下安全带解扣,无视楚芙那笑盈盈的模样。
柔弱的双手随之挽上他的手臂,扑鼻的香水味迎面而来,他微微拧眉,这股陌生而刺鼻的气息让他有些不适应。
还是那只猫儿身上的味道好闻,淡淡的馨香,没有过多化学物质的污染,清新淡雅,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她身上的味道,所以在任何女人靠近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拧眉,陌生的气息总让他觉得不舒服。
“为什么不能依赖你,是你自己说过一辈子都让我依靠的,你要食言么?”倾过身,楚芙考了过来,偏着头凑到他脸颊上偷亲了一口,“我就要一辈子都赖着你,你不许撇下我!”
微微沉下眼,凌御行并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不动声色的拿开她的手,推开车门下车。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了口气,转身往会所走去。
身后,楚芙急急忙忙的跟了上来,踩着七寸高跟鞋,好一会儿才跟上他的脚步,挽着他的手臂踏进会所。
会所门口的服务见着他,忙迎了上来,礼貌的笑着:“凌先生来了,这边请!”
服务员一边做着请的姿势,一边通知经理过来迎接。
接到消息,经理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开口:“凌总大驾光临,华章蓬荜生辉!里边请,包厢已经替您预留了。”
凌御行微微点了点头,踏进电梯的时候问了句:“严四少是不是也在这里?”
“是的,他是和严太太一起过来的,现在正在素色包厢。”
“我还另外约了几个朋友,回头他们到了你让人带他们到包厢来。”没有多问,凌御行淡淡的开口吩咐道。
“好的!”
好好的一顿饭,又因为同样的话题坏了气氛,吃得风起云涌。
刚吃完,严子饶叫了一份餐后甜点,恰好这个时候凌御行的电话打了进来,千乘看了严子饶一眼,把电话掐掉。
没一会儿,信息进来,她点开看了看,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应该说还有两个字:“出来!”
她微微一愣,本不想搭理,凌御行第二条信息发了过来:“你不出来,那我进去。”
他给她的选择,从来都是带着命令式的语气,也从来就没有给她可选择的余地。
抬起头,她收起手机,看向一旁泡茶的男人,“你先坐着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严子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刚刚吃饭的气氛还僵持着,他也没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清洗手里的杯子。
直至她出了包厢,严子饶这才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关上的包厢门,茶壶里沸腾的茶水噗噗的翻滚着,他丝毫未觉。
车候解向自。这个女人就是狠心,也许只是对他才足够狠心,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可以说是把他摒弃在了整个世界之外,就是不肯让他踏足一步。
刚从包厢出来,千乘左右看了眼,刚出拐角,手腕一紧,她猛地抬头,身旁的男人拽着她快步往前走,侧脸线条紧绷,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踩着高跟鞋,她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脑子一片混乱,即便知道他此刻正在生气,她还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拐角的角落里,砰一声闷响,她被他毫不客气的摔到了屏风后的墙上,后背抵在坚硬的墙壁,疼得她微微拧起眉。
抬眸时,男人阴鹜的俊脸倏地凑了过来,昂藏的身躯紧紧把她抵在墙壁和他胸口之间。
僵着脖子,她冷冷的瞪着他,一副小野兽和敌人对峙的模样,明明没有丝毫胜算,却还是死犟着不服输不逃跑不低头。
“凌御行,你到底想干什么!”微微喘着气,她靠在坚硬的墙上,拧眉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靠得这么近,她几乎可以看到这双眼底浓郁的阴霾。
“不干什么,刚刚在外面看到严子饶的车停着,过来跟你打声招呼,不行?”他挑挑眉,俊脸蹭在她脸颊边,灼烫的气息引来她一阵阵的轻颤!
鼻息间依旧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他忍不住在她脖颈间徘徊,愣是不舍得离开。
“有你这样打招呼的吗?”她抬手推耸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僵着脖子别开头躲闪着他的碰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楚小姐看到了她会误会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楚芙已经对她产生了某种女人对待情敌才会有的提防和防备,以后还要在一个公司工作,矛盾重重的境况只会耽误工作,而不会有丝毫助益!
她一向不喜欢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能躲着点自然是最好!
“她要误会就让她误会好了,反正我不在乎。”缓缓抬起头,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微凉的触感让他堵了一晚上的气消了一些,“严子饶这么体贴的接你下班,带你来这种地方吃饭,你还觉得他对你没有图谋么?我是男人,他的心思我很清楚,宝贝,你可别又不理智的去签什么协议,把你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既然现在楚芙回来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
微微眯眼,他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暗眸沉沉:“离开?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可以让你离开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享得来齐人之福,我可做不了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是吗?那你爸的公司怎么办?你想让我帮你,总要有条件吧?宝贝,我可是个商人,不做亏本买卖!”
“你……”她抬眸,眸光轻颤的瞪着他,一股子火被他这番话给拱了出来,又气又恼:“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是不是还想让我和你过着偷情的日子啊?”
“嗯哼,宝贝,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是你自己选的,倘若你没有和严子饶签什么协议,说不定你已经把婚离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事情是你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怎么,你还想怪我么?”
“是,是我弄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你满意了?你明明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玩弄我就这么让你有成就感么?”
“玩弄?宝贝,你是那种能被人玩弄的人么?你怎么会把自己定位得如此谦卑呢!”不可否认,她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但并非是玩弄。
从一开始他处处布局设计,不过是为了想让她呆在他身边而已,从来就没有玩弄她的意思。
她不肯离婚,他便逼得她出轨,两个人玩起了地下情游戏,而后知道她不肯离婚的原因以后,他便给她提出诱人的条件,但她却偏偏不肯顺着他,跑去和严子饶签协议。
如今楚芙回来了,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他想要的东西,即便是不择手段都要得到,更何况是她?
“你如果真的喜欢楚芙,就不应该来招惹我!不是我把自己定位得如此谦卑,而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如果我有更好的选择,我不会让自己沦落成这样!”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的?”听到她这话,凌御行微微一笑,暗沉的眸光落在她急促的脸上,许是因为情绪激动,这张温柔的脸也变得明媚起来。
刚刚的恼怒和质问,似乎更像是在吃醋,又像是在抱怨和不满,换做是别的女人,他一向不喜欢他们有这种表现,但这种情绪落在她身上,他反倒更受用!
能看到她因为另一个女人生气吃醋,他的心情莫名大好!
“难道不是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楚芙喜欢你,而她之于你来说也定然是个特别的存在,你这样脚踏两只船,你就不怕翻船么?”
“这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严子饶这么突然的展开攻势追求你,宝贝你可别掉进温柔陷阱了,否则到时候你想让我拉你出来,我可不一定会对你施以援手。”
“我现在已经在你的陷阱里爬都爬不出来了,怎么可能掉进别人的陷阱?现在楚芙回来了,我们最近还是少见面吧!”
“嗯哼,这可不行,少见面不等于是给你机会和严子饶叶崇熙旧情复燃么?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她并非是他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而是他想要狩猎的猎物,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放松警惕?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跟我偷情么?凌总你是玩偷情游戏玩上瘾了?”
对于她的形容和措辞,凌御行不满的拧起眉,“你怎么不理解成我是想和你在一起呢?”
闻言,千乘微微愣了下,继而冷笑出声,凉薄的琉璃眸底噙着些微的讽刺和戏谑,不是她不相信,而是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和严子饶说过的话一样没有可信度。
“你想和我在一起?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还有个楚芙小姐,你又把她置于何地?总裁,话可不能乱说,我很傻,会当真的!”
“……”他怔怔的看了他几秒,莫名的笑了声,抬手在她脸上轻抚着,暗沉的眸底掠过一丝笑意,“宝贝,你还真是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甚至不容许自己过多贪恋,叶崇熙给你的伤害就那么大,大到你不敢再爱了?”19tjj。
“叶崇熙的事已经过去了,不是不敢再爱,而是你和严子饶这样的对象对我来所都是危险动物,靠得太近容易受伤,所以我还是有多远躲多远,我有自知之明,也有自尊,所以,请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如果我说我不放呢?”话落时,他倏地压下身,重重封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开口。
“唔……”
肆意的吮咬,席卷来狂烈的暴风雨,很快,嘴里便充斥着血腥味,而他却像着了魔一样,死死不愿放开她。
炙热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鼻尖,她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霸道和莫名的怒火,抵在墙上,她一动不动的瞪着他,不反抗也不挣扎,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狩猎场上反抗的猎物,更能勾起猎人追逐狩猎的兴致。
而她偏不让他如愿以偿,他自讨无趣了,自然会放手。
果然,没见她有什么反应,凌御行冷冷松了手,直起身倨傲的看着面前倔强又恼人的小狮子,轻笑了声,吻过之后似乎泄了不少的火,对于她刚刚那恨不得马上从他身边离开的迫切,仿佛并不动气。
又仿佛,并没放在心上。
低垂着眸,他把她抵在墙壁和胸口之间,偏着头凑到她耳旁暧昧的呼着热气:“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放你走,与其想着怎么从我身边离开,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离开严子饶。”
“你一边占着我,另一边又和楚芙缠绵,你难道不觉得很恶心么?我有洁癖,你碰我我都觉得脏!”
“嗯哼,我也有洁癖,所以……”他半笑着在她耳根上咬了一口,“我并没有打算碰她,楚芙对我来说虽然有特别的意义,但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和她有床上关系。”
他一把扣住抵在胸口的手腕,缓缓来到小腹以下的某个地方,扣着她的手按在上面,“只属于你的东西,我是不会让别的女人和你共用的!”
掌心之下,是那滚烫而坚硬的硬物,她猛地回神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娇颜上一片嫣红,咬紧了薄唇又气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