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轩的眼圈微红,突然停下来,双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必须专注地处理手上的工作,这样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工作,工作,再工作!
乔宇把玩着手里的笔,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是关于意念神的相关内容,有一位灵异爱好者声称自己在小的时候曾经幻想过一个陪自己玩耍的小朋友,因为自己是孤儿,在福利院被人排挤,倍感孤独,在自己无数次的幻想当中,那个想像出来的小朋友居然真的出现了。
自己上课的时候,他就坐在身边,所有的同学都不记得他,初开始,这个小朋友不敢告诉其他人,只有满心的欣喜,自己有伙伴了。
但慢慢地,他发现那个“同伴”对自己越来越有控制欲,不管自己做什么,脑子里总有他的建议,赞同或是否定,而否定的时间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院长,院长的第一反应是送他去了精神病院。
经受过心理治疗过,这名网友开始面对真相——那个同伴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他从未真正存在过,在这一点认识慢慢加强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白颖珊不知何时来到乔宇的身后,一字一句地念道:“那天是我十岁生日,院长组织小朋友给我过生日,自从我甩开那个小同伴之后,我反而结识了不少朋友,不再寂寞,生日那天,听着生日歌,吃着蛋糕,从来没像此刻如此幸福。”
“吃完蛋糕,我照例去了院子后面的秋千处玩,那天鬼使神差地,所有小朋友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我坐在秋千上,突然感觉地上多了一个影子,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他双眼红红地看着我,质问我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还说,以后要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秋千开始旋转,秋千绳子拧成一团,秋千突然翻转,我没有摔到地上,反而被绳子拴着悬在半空中,也不知道怎么地,绳子勒住了我的脖子,越拉越紧……”
“我很害怕,十岁原本还是个记忆模糊的时期,但因为恐惧,当时的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奋力挣扎,呼喊着院长的名字,我觉得,只有他能救我,后来,我失去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睁开眼睛,是我最想看到的人——院长,他轻声告诉我,事情都过去了,但他面露忧色,因为他到处找我,想给我一份生日礼物,却在秋千那里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那一幕完全脱离了物理范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托他的福,我成功地活下来了,今天才能在论坛与大家分享这个故事,院长事后找了一位住持,送我去寺庙住了四十九天,说也奇怪,在庙里的时候,我一次也没有看到他,从庙里回到福利院后,他彻底消失了。”
“当我成年以后,在院长的葬礼上又见到了那位住持,我们回忆了这件事情,他告诉我,我看到的是意想灵,在我的臆想当中产生的灵物,民间也有人称他们为神灵,但它们极为敏感,容易反噬,当我们创造他的力量有多大时,他的能力就有多强。”
“住持告诉我,当年如果不是院长的仁心,我恐怕早就没命了,还告诉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胡思乱想,我的自诉全是真实的,欢迎大家的查证,或者有相同情况的同学们发言,祝大家坚强地活在这个世上,保重。”
白颖珊念得很轻很静,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不知不觉中围过来,看着屏幕中的文字,这是一个很有名的灵异论坛,里面大多是个人经历,还有专门的文学专栏,不少人在里面写灵异小说,但这一个版块是“真实经历”。
“你在担心张小北。”白颖珊说道:“今天只是缓兵之计。”
“是,我告诉张小北说那只灵会自己消失是假的。”乔宇无奈地说道:“那只应嫁神找到了自己不离开的理由,三日之后成为张小北的负担,如果有让她不满意的,结果如此人。”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们听不懂?”肖丽和燕南对视一眼:“张小北怎么了?”
张小北此刻正和换了白颖珊衣服的铃儿坐在摩天轮上,铃儿像来到新大陆,感受着风,感受着空气还有身边男人的气息。
当她双脚踏地,铃儿兴奋地看着:“我想吃那个。”
“我去买,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张小北飞奔向卖的小贩,铃儿一脸欣喜,歪着头,看着张小北的背影,不妨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美女。”
铃儿的目光倏地冷了,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什么事?”
“美女,这个是你的吧?”那年轻人举着一枚发卡说道:“还给你。”
铃儿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伸手去接,那年轻人却轻浮地握住她的手:“美女,留个电话。”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铃儿的嘴唇蠕动,声音向乎轻不可离,那家伙凑过来,气息喷在铃儿的脸上:“美女,你说什么?”
他的手仍握住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铃儿目光如炬,手上略微一用力,那年轻人的脸就僵住了,突然口吐白沫,松开铃儿的手后,一头栽倒在地上,手脚抽搐着,全身上下都在抖动,铃儿退后几步,人群涌上来,将那年轻人围得严严实实!
张小北买了,一转身,便看到人墙,不见铃儿的身影,他心里一激灵:“铃儿?”
“我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不知何时已到身前,双手背在身后,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贪婪地看着张小北手里的:“可以吃了吗?”
“那里发生什么事情?”张小北狐疑地转身:“好像有人摔在地上。”
“不知道,突然就那样了呢。”铃儿拿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马上鼻子上,脸上全部粘上,张小北掏出湿纸巾替她擦拭着脸:“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