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傅行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不至于,而且她现男友这人没什么脑子,发现不了。”
黎落挑眉:“不管怎么说,给人戴绿帽子总归是不对的,你还是小心点好。”
两人正说着话,盛小六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九?”
黎落扭头,盛小六两只手都拿着烤串,站在十多米开外皱眉看着她,言衡站在他旁边,手里拎着啤酒,脸色微沉。
“你们在这干嘛?”盛小六走过来,把烤串往黎落跟前一递,“吃吗?”
“不吃。”黎落拒绝道。
她话音刚落,言衡大步走过来,他把啤酒往盛小六手里一塞:“拿着。”
然后去拉黎落的手,拽着她就走。
黎落被他这个举动弄得一愣,下意识挣扎起来:“干嘛?你干嘛?”
言衡一言不发,拉拉扯扯中把她拽出一段距离:“你非要跟那个姓傅的在一起?”
“关你什么事!”黎落一脸不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你少管。”
说完她转身要走。
言衡再次拉住她:“不能换个人吗?”
“……什么?”
“你想找个男的谈恋爱,不能换别人吗?为什么是傅行简?”
黎落:“……”
“他这个人……不好。”言衡说,“他撬别人墙角,这种人肯定不专一,你跟他在一起会吃亏的。”
黎落脑子一顿,问:“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言衡说,“上次就在这儿,有个女人来找他,那个女人是别人的女朋友。”
黎落立刻问:“别人是谁?”
“我说了你也不认识,总之你相信我,傅行简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黎落正愁找不到傅行简和那个神秘女人私通的突破口,一听言衡认识那个被戴绿帽子的冤大头,她精神一振。
她正想追问下去,言衡突然别别扭扭地说:“你要是非得找一个男朋友,那、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黎落一愣:“啊?”
言衡脸一红,咬咬牙,一鼓作气道:“我说,你想找男朋友的话,不如找我,我至少不会骗你。”
“……”黎落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平衡力怎么样?”
言衡皱眉,虽然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嘛,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太好。”
“不太好你他妈还学别人脚踏两条船?”黎落咆哮道。
言衡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连眼睛都直了,他磕巴了一下:“没……我没有!”
黎落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
这个人用着周晏清的身体,试图出轨,还是男女通吃那种出轨!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黎落无视言衡张嘴试图解释的举动,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进了护城河。
“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动静,远处的盛小六尖叫了一声,扔下烤串狂奔过来:“啊呀,言衡!!!”
-
凌晨五点钟,黎落还没睡着。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隐隐露出的晨光发呆,半晌,她敲了敲系统。
相里安很快上线:“嗯?”
“你说,像周晏清这种替死者,在用别人的身份执行任务时,虽然没有自身记忆,但人品,道德和喜好方面会不会受自身影响?”
问完不等相里安回答,黎落又自顾自说:“应该会的对吧。”
周晏清喜欢吃巧克力,讨厌吃香菜,言衡也是这样。
不只是言衡,她以前在那些世界遇到的周晏清,喜好基本大同小异。
同一个人,用的同一个身体,喜好又能变化到哪里去。
“对。”相里安给出确切答案。
黎落拉过被子盖住脑袋,低声哀嚎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相里安:“你怎么了?”
“我接受不了!!”黎落坐起来,狠狠捶了一下枕头,“周晏清怎么能变成这样!”
那个带她往正路上走,手把手教她改掉冲动暴躁,告诉她不能再打架抽烟的人,怎么能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混蛋!!!
她现在有种最喜欢的白衬衫溅上一滴墨渍的感觉,扔了不舍得,留着又生气。
自顾自发了半天脾气,黎落往床上一倒,用枕头把自己埋起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同为男人的相里安:“……”
一夜没睡,天亮时,黎落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给盛姨和盛小六买早饭。
她拎着早饭晃晃悠悠地回八星巷时,在巷口遇到了从巷子里往外走的黎星若,两人打了个照面,黎落装作看不见,黎星若却出乎意料地叫住她:“九哥。”
黎落:“……”
几分钟后,早点摊上,黎落和黎星若面对面坐着,黎星若点完单,嘱咐摊主豆浆不要放糖,包子只要素馅,油条的打包袋子不要系口,会把油条闷软之类的,摊主转身离开后,她才看向黎落。
“九哥,你跟言大哥闹矛盾了?”黎星若问。
坦白来说,黎落不讨厌黎星若,甚至觉得这是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但她一时半会儿摸不透她今天叫住自己,现在还提起言衡的用意。
“算是吧。”黎落闷声说。
“难怪,他一早上都闷闷不乐的。”黎星若微微一笑,“你们吵架了?因为什么吵架的?”
黎落:“……你问他去。”
“问了,他不肯说。”黎星若说,“他发着烧呢,我也不好追问……”
黎落一愣:“发烧?”
“对啊,今天一早给我打电话,说好像发烧了,又不敢让他妈妈知道,我就过来了。”
黎落更诧异了:“你没跟他住一起?”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跟他住一起?”
“……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说到这个,黎星若微微一笑:“假的。”
“啊???”黎落懵圈道,“假的什么?什么假的?”
“我跟言大哥的未婚夫妻身份是假的,做戏给长辈看的。”
黎落:“……”
“我七岁那年母亲去世,八岁的时候爸爸带回来一个新妈妈,我的继母……不说也罢,这个女人进门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后来我爸生意做大了一些,继母撺掇他,想把我送给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个姓李的富商,美其名曰联姻,当时我刚过十八岁,富商3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