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怎么又是你?除了我还有谁?”相里安疑惑道,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怒道:“你还想有谁?你跟主神说了什么,申请换掉我?”
黎落被他这么一吼,下意识缩了缩脑袋,有种出轨被抓了个正着的心虚感:“不是……”
“我就知道你申请见主神是没安好心!想甩掉我?呵!没门!”
黎落:“……”
气氛是令人窒息的尴尬,黎落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你把攻略线给我……”
相里安虽然生气,但是没忽略本职工作,他传输完攻略线,忍不住问:“我对你不好吗?干嘛要换掉我?”
“……”
“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直接提出来就好了,背后搞这种小动作有意思吗?”
“……”
“你说话啊!”相里安怒气冲冲地说。
黎落小声说:“你别说得我们俩好像情侣吵架一样……”
“这可比情侣吵架严重多了!我带了你五个位面,你现在想把我换掉,那五个位面的功劳会直接划到来接手的系统账户上,白干这么久,换你你乐意吗?”
“可是……你不是因为我违规一直在被扣积分吗?”
相里安一愣,他沉默了许久,说:“所以你是因为不想连累我才申请换系统的?”
“对。”
相里安没那么郁闷了,刚想说点什么,黎落补了一句:“其实还因为你办事不太积极,比如我到上个位面才知道你他娘的居然还有解锁解密码功能。”
相里安:“……”
“不过没换成,算了。”黎落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俩都忘了这件事,就当它没发生过吧,以后还是可以继续愉快地合作,嘿嘿。”
相里安冷笑。
黎落:“……”
和解不成,黎落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先看看攻略线。”
打开数据面板,黎落调出攻略线前扫了一眼面板上的数值,怨气值91分。
铺开攻略线,黎落认真看了起来。
这个位面的原主叫桑榆,23岁。
桑榆出身于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职工,虽然薪水不高,但胜在福利好和稳定,桑榆是独生女,父母加上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六个长辈宠着一个孩子长大,她从小可谓万千宠爱于一身。
桑榆没辜负长辈的期望,出落得不卑不亢,自信大方,她继承了母亲的颜值优点,从幼儿园开始,一旦有什么文艺汇演,她一定是第一个被选上的门面担当。
考上本地数一数二的大学后,她在大二那年交了男朋友。
男友叫聂少宁,两人同届不同系,聂少宁家境比桑榆好一些,父亲经营着一家小公司,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两人交往半年后,聂少宁带桑榆回家见了父母。
聂家二老对桑榆很满意,双方约定好毕业就结婚,用聂少宁的话来说,不想让毕业季成为两人感情的终点,更不放心桑榆离开他眼皮子底下出去工作,他要趁着她还没遇到比他更好的人,用婚姻牢牢把她拴在身边。
桑榆做好了要成为聂太太的准备,她的人生规划清晰且简单,毕业后结婚,跟聂少宁一起打拼事业,成为他的贤内助,二十八岁左右要个孩子,一家三口,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喜乐。
可她没想到,毕业前夕因为好心帮朋友的忙,她的人生一夜之间完全被颠覆。
桑榆的室友陈小曼在一家服装高定公司实习,某天她给桑榆打电话,说年迈的姥姥突发急病,她得赶去医院,可手上有一批定制好的西服要送,耽误不得,问她能不能帮忙送到客户家。
桑榆二话没说答应下来,开着父亲给她买的二手小皮卡就送货去了。
客户家在市中心的富人区,桑榆找了半天才找到大门,跟门卫通报后,进了大门她才知道,这块占地面积大得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庄园只属于一个人。
能在寸土寸金的地带坐拥一座这种规模的庄园,可见主人有多壕气。
把衣服交给前来交接的管家,桑榆完成任务后正想离开,遇到了在一众保镖簇拥下走进来的庄园主人,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跟他四目相对时,桑榆出于礼貌,抿唇笑了笑。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大步走到她跟前,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问:“你叫什么名字?”
桑榆懵了,下意识扭头看向旁边的女管家。
女管家用眼神示意她赶快回答。
她只能作答:“桑榆。”
“好,就她了。”男人扬了扬下巴,态度倨傲,吩咐管家,“洗干净,送到房里。”
他说完,没给桑榆反驳的机会,转身就走。
桑榆正一脸茫然,管家乐滋滋地过来说:“桑榆小姐,恭喜你呀,被我们少爷看上了。”
桑榆:“什么?”
“请跟我来吧,沐浴后我会送你到少爷房间。”
“不是……这闹的哪一出?我只是个送衣服的。”桑榆连忙解释,“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误会,我们少爷看上你了,这是你的福分,把少爷伺候好了,以后别说送衣服,你想穿什么高定高奢没有?”
桑榆总算理解透管家话里的意思,她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不不不,我有男朋友,你们找别人吧,我先走了。”
那时的桑榆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在她过去二十多年塑造的价值观中,谈恋爱这种事要你情我愿,她不乐意,拒绝就好了。
但她转身那一刻,女管家给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她,不由分说把她往楼上拖。
桑榆拼命挣扎,可她一个女孩子,力气哪能敌得过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被推进浴室时,两个粗壮的女佣扑上来扒她衣服,为了反抗,她砸了半个浴室的东西。
管家见实在制不住她,也怕她这么暴躁会伤了主人,干脆让人把她摁住,强行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桑榆在清醒却浑身无力的状态下,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物品一样被脱光洗净,送到主卧。
又清醒地感知男人进了房间,覆到她身上,纠缠到最后,她仅存的意识是男人轻柔吻去她滑落的眼泪,低声问:“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