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我给你讲,我以前,看过一本古书,里面记载了这么一个事儿……恩……”
冯楠正一脸好奇,王小六儿却又想了想,旋即,使坏似的一撇嘴,“算了,不说了。”
“诶呀!”
冯楠都做好准备了,王小六儿又不说了,当时就炸毛了,“要说就痛快点儿说!半截话,烦人不的!”
王小六儿看她可厉害了,不由得撇撇嘴,“我乐意,你咬我啊?”
“诶呀,你咋那么烦人呢!快说!”
冯楠拿王小六儿没啥办法,只能央求。
王小六儿叹息一声,“我说了,你也不信!”
“你没说呢,你咋知道我不信呢?”
“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诶呀,你说嘛,你说!”
冯楠一脸期待,“姐姐我,可爱听你讲故事了!说嘛!说嘛!”
“真的?”
“嗯嗯嗯!”
冯楠一个劲儿地点头。
这倒是实话。
别的不说,冯楠真是觉得,自打跟王小六儿在一起,以后,别的好处不知道,倒真挺长见识的。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下意识往后面看看,见姚总和那个负责人正跟几个工人叽叽歪歪地连说带比划地,也没注意到这边儿,便忍不住,笑嘻嘻地扶着冯楠的大白腿,小声说道,“今天晚上,你去我那儿!我好好地跟你讲个明白!成不?”
“你少来!”
冯楠还不知道王小六儿惦记啥呢嘛,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要说现在说!”
“现在说,没啥动力啊!”
“你行了你!”
冯楠真受不了他,回头看看没人注意这边儿,胆子也大了起来,她轻轻地在王小六儿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悠悠说道,“你要老这样,就没意思了!以后,还想不想好了?”
“嗤,那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王小六儿示意冯楠过来,跟冯楠小声耳语了起来,“我以前,看过一本史书,上面记载了一件奇事。说是唐朝元和年四年的时候,有一个书生,在外面求学,一天晚上,闲着没事儿,很是苦闷,就出来,借着月色在河边的茅庐里吹箫。他还真挺有才艺,吹箫吹得悠扬婉转,很是好听,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哒哒哒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过来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问外面,说外面是谁啊?结果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扭扭捏捏地,就说自己是山下老王员外家的女儿,原本路过此地,听见箫声,被吸引过来的。那书生一听这话,心中大喜,偷偷地出来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看见,外面有个皮肤雪白体型丰腴的大姑娘正半遮着脸偷看自己呢。这女人,长得漂亮,又丰满,看得书生大喜过望,他假正经,做彬彬有礼的模样,就对那女人说,姑娘你被箫声吸引,必然也是精通音律之人,何不进来坐坐,聊聊?那女人起初不好意思,架不住书生劝诱,就进来了。书生也挺会,就叫仆人过来给泡了茶叶,随后,显摆起了自己的能耐,这有弹琴,又吹箫,搞得自己深藏不露似的!那女人看他一身才艺,不免有些崇拜,当天晚上,就没走,跟那个书生搞一起去了。”
“睡了?”
冯楠托着腮帮听得入神,不免问了一句。
王小六点点头,“那还用吗,肯定的。”
王小六儿抱着肩膀,靠在一边,“打那以后,这个书生,跟这个女的,就好上了,经常在半夜里厮混在一起。那书生,看着正经,其实心里头,可花花了,每天忙活着这么一个漂亮女人,一开始还行,后来,很快就有点儿吃不消了,家人们见他神情憔悴,就问他咋的了,他也不好意思说是干那事儿累的。这一日,去街市上溜达,有一个算命先生就看见他了,就拉着他,说他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那书生一听这个,就不乐意,说算命先生鬼扯,还骂了人家。哪知道,那先生被骂了,也不着急,就对书生说了一堆没用的,大体意思,就是叫书生,不在沉溺女色,小心累死自己啥的。书生一听这话,就觉得算命先生有两下,回过头来,就问他为啥如此说,结果,那先生就说,你最近,是不是跟一个女的好上了?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之后,这身子骨儿一天不如一天了?哼,小样儿吧,牛逼这是遇上爷爷我了,要是晚遇上我几天,你就完蛋了!那书生一听这话,心里不服,就说,他确实看上了一个姑娘,也跟人家好上了,她是大家闺秀!是山下老王员外的女儿!不想道士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就说你可别扯了,老王员外家,就没女儿!话说完,他给了书生一根红绳子,就说,你今天回去,一定问明白那女的姓字名谁,是谁家的,她要遮遮掩掩不肯说,此事,就必有蹊跷!你也不用害怕,就一定想办法把绳子系在那女人的脚脖子上,回头儿,你跟着她去找,就知道她是谁了。”
“那书生去找了么?”
“找了。”
王小六儿一撇嘴,“回去之后,书生就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等到天黑,那女人又来了,书生就说咱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上门提亲!女人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就忙说家里可能不会同意,你还是别自讨苦吃了!书生一听,就不乐意了,问女人,姓啥叫啥,女人果然直摇头,不肯说。书生想起道士的话,就没做声,和以往一样,跟女人云雨了一番。这次,他格外地卖力,折腾了几个来回,总算把那女人给忙活得疲惫交加,死死睡去,他也趁机,把那个绳子绑在了女孩儿的脚脖子上。”
“那然后呢?他找到她了吗?”
“没有。”
王小六儿摆摆手,“书生累的够呛,却没敢睡熟,等到后半夜,天快亮了的时候,那女人就起身走了。书生没吱声儿,偷偷摸摸,也起来了,就跟着女人在后面暗中观察,结果跟了一路,天快亮了的时候,就看见女人扭着屁股在前面走,那大屁股,一扭一扭地,风骚极了!把书生看得这个来劲啊!”
王小六儿说着,好像是在模仿似的,做摇头摆尾状,那死样儿,把冯楠逗得咯咯直笑。
“你说就行了,不用学!”
“诶呀,你不懂!”
王小六儿继续说道,“书生看得眼馋,心中发誓,非要把女人娶回家不可!结果,女人扭了一路,最后还真就进了山下王院外家的大宅子!书生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心中大骂道士不靠谱!他料定,这女人,就算不是王员外的女人,也是王员外的家人啥的!第二天不管那么多,带了好多人,就去员外家提亲去了!”
“那,那个女的出来的吗?”
“没有。”
王小六儿又摇摇头,“那王员外听外面吹吹打打的,当时就懵了,开门一问情况,就更懵了,王员外说,我有俩儿子没有女儿啊!那书生就不信,说你肯定有,你就有!员外无奈,就让书生带人自己找,结果一看,好家伙,府上那么多人,男男女女都看了,没有一个是跟书生在一块儿的那个!书生还是不死心,就让他们脱了鞋,看他们脚腕,结果,没发现红绳儿。此时员外也不乐意了,就想骂人,书生正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角门儿一开,一头肤色雪白的老母猪从里头摇头摆尾地走了出来,一步,三摇,咔咔咔地就从人群面前过去了。那书生眼睛也挺贼,看那老母猪这小步伐,有点儿似曾相识呢?揉揉眼睛仔细一瞅,我的妈呀!那老母猪的脚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儿!”
“……”
冯楠一下就懵了,身子一歪,一句“卧槽”险些脱口而出!
她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王小六儿,“你是说,那个天天跟书生在一起颠鸾倒凤的那个女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小姐,是一头老母猪?!”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书上是那么记载的。”
王小六儿摸摸鼻子,又摇头摆尾地扭了两下,“那老母猪,在人群前面过去,就这么一扭,一扭的!那白花花的身子,那大屁股,诶呀……”
冯楠羞得脸都红了,赶紧打了他一下,心说合着在这儿等着呢!
可她好奇,就问王小六儿,“然后呢?书生啥情况?”
“那书生,脸都绿了,抽抽着脸,就问员外,说这是你家猪吗?咋不栓上呢?员外就说,这猪,是家里从小养的,是个宠物,舍不得杀,平时就在家里溜达,也不咋往外面跑!你问这个干啥?”
“书生咋说?”
“书生哪儿敢说话,直接就走了,可越寻思越来气,他回到家,取来弓箭冲到了王员外家,不由分说,咔咔几下就被那老母猪给射死了。”
王小六儿还长叹一声,“仗义多出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啊!打那以后,那女的,就再也没出现过,书生这事儿,也不知怎的,就传出去了,大家就讥笑那个书生,还传说,他因此,还得了怪病,没多长时间,那书生就顶不住压力,上吊自杀了。”
“可是我不明白。”
冯楠寻思半天,还是忍不住扭头看王小六儿,小嘴儿一噘,可好奇了,“这故事,说不通啊!那老母猪,为啥要跟书生好呢?它是猪,书生是人,她俩在一起,也不会有结果的对吧?既然如此,它有毛病啊?”
“这话让你说的。”
王小六儿一脸嫌弃,“我问你,要是有个男神站在你面前了,说想跟你好,你答应不答应?”
“这……”
冯楠犹豫了一下,“这可不一定!”
“那要是有个仙女儿下凡了,贼好看,而且就光溜溜站一男的面前,要跟男的睡觉!你觉得,就你认识那些男的里,有谁能顶住诱惑不的!”
“那肯定顶不住啊,除非有病!”
“这不就得了。”
王小六儿一撇嘴,“古书中记载过的事情里,类似的狠多,但大多数,都是那些有道行的东西主动勾搭人的,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人在自然界中所处的等级和地位比较高的原因。这么说吧,在你我的眼中,人,也就是人,可在那些狐狸黄鼠狼猫狗啥的眼里,可能,他们眼里的人,就跟我们眼里的神差不多。低等生物朝高等生物靠拢,是天性使然,这有啥好奇怪的。”
“那,要照你这么说,你一天天,老粘着我,也是因为这个?”
“是啊,你是我女神嘛。”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你都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你在我前面走,咔,咔,咔,那几步走的,看得我这心里头啊……”
“你给我滚犊砸!”
要是平时,王小六儿说这个,冯楠还挺美,可现在王小六儿嘴里一出来,冯楠就感觉像骂人似的!
要不是在车上不好踢人,冯楠真想狠狠地踢他一脚,王小六儿却嘿嘿直笑,对冯楠继续说道,“其实,类似这种原因找上的毛病,在医书上,大体都属于一类,但,不管是王总之前遇上的,还是刚才我说的那个书生遇上的,都不是最麻烦的。”
“那什么是最麻烦的?”
“里面那个招上的,最麻烦。”
王小六儿话刚说完,姚总就过来了。
姚总敲了一下车窗,冯楠就把车窗给降下来了。
姚总脸涨得通红,也是要气死了,“老弟,我,我问明白了。咱能借一步说话不?”
“我猜一下。”
王小六儿瞄了冯楠一眼,扭头看姚总,“他们挖地基的时候,是不是挖到棺材了?”
“你,你怎么知道?”
“分了里面的陪葬品,还把里面的东西,给动了。是不?”
“我去……”
姚总当时都懵了,看王小六儿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恐惧,“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这帮瘪犊子,挖地基的时候,挖了一个坟!还从里面,起了一个棺材!棺材里有不少好东西,都让他们偷偷给分了,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更气人的是,这帮瘪犊子,真特么胆大包天!”
姚总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臊得慌,“他们也不知道咋想的,看人家棺材里,躺着个女的!竟然没忍住,合起火伙儿来,把那个女的,给!给!给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