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桢将剑架在了长歌的脖颈之上,冷酷无情地道:“包括你,包括你们丹霞山上上下下所有之人!凤长歌,你能赌吗?你敢赌吗?”
长歌轻抿了唇,双目里面的寒意几乎能够凝结成冰:“你究竟想怎么样?”
“跟我回魔宫,否则,在今日日落之前,我定踏平你丹霞山!”李桢顿了一顿,一字一句道,“说到做到!”
他剑往旁边一挥,那百米之外的千年老树顷刻被劈成两半!
长歌复杂地望着他,李桢却已经转过身往潋滟的方向走去。他将潋滟打横抱起,临走之前在冷冷望了一眼天帝,警告道:“你最好期待下次别遇见我,否则,我定叫你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双腿隔空一跨,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真是狂妄!”天帝猛地咳嗽了一声,他转首望着长歌,缓声道:“长歌,你不用在意他所说的话,他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长歌声音恍惚地开口。刚才那一瞬,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眼中充满了弑杀之意,那是她以前从未曾看到过的!不管他能不能将丹霞山夷为平地,她都不能赌!
是的!李桢所说的没错,她不能赌!
长歌朝天帝轻轻作了一辑:“长歌告退!”她霍然转身,隔空一跨消失在了原地。
夜幕渐渐来临,万物归居,所及之处炊烟袅袅一片温和惬意的紧,而魔界叠层殿内却是一片骇人的肃静。
李桢面色沉静地望着床榻上的红色九尾狐,视线最终落在了床榻旁边的一袭纤紫衫的季栎身上,沉声询问道:“如何,还有的救吗?”
“筋脉全断,聚仙灵台也碎,难!”季栎皱了皱眉,他收回把脉搏的手,望着李桢,神色严肃道:“不知尊上可知是何人下此毒手,这般心狠手辣,若非潋滟是上古灵狐,有天地聚集的神气护体,怕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李桢眼眸沉了几分,潋滟的法力如何,他自是知晓,这三界之中,怕鲜有对手,如今,居然被一掌打回原形,可见,天帝那一掌究竟用了多大的功力。分明就是想治他于死地,若非潋滟替他挡了那一掌,恐怕以他身上的伤势,就已经当场灰飞烟灭了!
他轻抿了唇:“无论如何,也定要将她给救活!”
季栎面色恭敬道:“尊上放心,有我在,潋滟定然能安然无事!不过……”话到后面,他欲言又止。
李桢沉了沉眼:“不过什么?”
季栎声音缥缈地道:“不过。她的修为怕是得废了,就算是有办法可以恢复怕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李桢缓声道:“法术没了在修炼便是,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话一说完,他头有一瞬间的眩晕,双脚跄踉地退了一步,单手下意识地扶住了身后的桌面。
季栎望着李桢苍白的脸庞,担忧上前,伸手去把他的脉搏:“尊上,你怎么了?可有何地方不舒服?”
“我没事!”李桢避开了他的触碰,缓声道:“从今日开始,你不用回炼狱司了,便留在这里照顾潋滟,将功赎罪吧!”
季栎身体一顿,弯腰道:“谢尊上!”
季栎弯腰的瞬间,门外那一袭淡金裳的女子猛地撞入了他的视线,他眼眸微沉了几分,霍然抬步走了出去。
长歌只觉有人朝她疾步而来,她还未抬眼,手腕被人用力一拽,人已经被迫地往前走去。
进入夜归殿,李桢便猛地甩开了长歌的手腕,面目冰冷地望着她:“刚才你在屋外,想必你也听到了吧?你满意了吗?”
长歌眼睫轻颤了几下,面容平静,却是默不吭声。
“就连潋滟见我遇难也会毫不犹豫地为了我付出性命,凤长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可知若不是她为我抵挡了那一掌,此刻的我,恐怕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既然她可以为了你付出性命,你大可以选择她!”长歌面容肃冷,抬头望着他,不带有一丝感情道:“李桢,我从来就没有强迫你同我在一起。况且,我也说过,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结束?”李桢怒及反笑,他低头,目光落在她已经臃肿的小腹上,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中吐出:“同我结束,好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天帝吗?”
长歌背转过身:“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李桢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声中夹带着极冷的意味。
与他无关……是啊!的确是与他无关!
李桢凤眸微眯,笑容猛地一敛:“既然如此,我做什么怕由不得你了!”
长歌身体微僵,还未彻底明白过来他所说的是何含义,“嘶!”地一声,她肩膀一凉,李桢已经大力撕开了她的衣裳。
“你做什么?”长歌面上闪过一丝羞怒之色,下意识地抬手一掌便往李桢身上打去,李桢却比她更快一步,率先抓住了她的手腕。
李桢将长歌打横抱起,直径往床榻走去。
长歌隐隐意识到他想要做些什么,脸上划过死灰般的惨然,她死死咬住下唇,红着双眼怒瞪着他:“李桢,你敢!”
“我有何不敢!”李桢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将她放入床榻欺身压下,长歌身上有火焰嘭地燃烧了起来,李桢浑然不在意。长歌掌心猛地击打而出,却被李桢轻而易举地化解,将她的手禁锢在头顶。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冷道:“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从一而终,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长歌目光凌厉地望着他:“今日你若敢对我用强,我便让你的孩子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让丹霞山甚至你的父君母妃为他陪葬,在我有生之年,定将整个天下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李桢一手擒住她的下巴,高抬起直面向他,“要三界暴乱还是乖乖待在我身边,你择二其一,凤长歌,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长歌气结于心,喉咙哽涩得也在发不出任何声音,手却已经放弃了反抗,李桢说的话句句直击她死穴,纵然她可以漠视三界安危,对于凤允与白娉,也不可不顾!
李桢知他话已经奏效,大力撕开长歌身上的衣裳,没有丝毫前戏地带着惩罚性地进入了长歌的身体。长歌身体猛地往前一躬,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眼眶之中有泪水瞬间凝聚,然而,她却死死咬住下唇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一整晚,李桢犹如一头野兽无尽掠夺,直到次日天亮之时,才起身离去。腹中的阵痛越加明显,长歌却不管不顾,犹如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般躺在床上,双目涣散地望着上方。
宫女奈奈将满地撕得碎裂的衣裳拾起,再重新拿了几套新衣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姑娘,奴婢是新来伺候您的,名叫奈奈。这是尊上吩咐奴婢给您带来的衣服,您需要现在换上吗?”
奈奈等了许久,床榻上的女子依旧未曾出声。
她虽然不知具体详情,却也听闻这女子是尊上在外面掠夺回来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是谁也开心不起来!
她轻轻叹了一声,向女子轻轻作了一辑,缓缓退至一旁将衣裳放下,虽然女子不说话,但婢女的职责还是要的,她恭敬道:“奴婢在屋外候着,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唤奴婢一声即可!”
“水……”床榻上女子沙哑着嗓音开口,“帮我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奈奈望了望她暴露在外面白皙肌肤上一片青紫,点了点头:“姑娘稍后,奴婢这就下去准备!”说完,她徐徐退了下去。
不多久,奈奈便已经将水备了上来。
“姑娘,水已经备好了!”奈奈恭恭敬敬地禀告了一声。
床榻上,长歌眼帘终于动了一动,她强撑起身体,行动缓慢地起身。奈奈见状,正欲走上前搭把手,长歌避开了她的触碰,开口道:“出去!”
奈奈身体微微顿了一顿:“可是姑娘您现在……”
“出去!”长歌再次重复了一句,她的声音不太冷,但浑身透出来的凌冽气息湛人。见长歌坚持,奈奈别无她法,最终退了下去。
门轻轻地关合,长歌掀开被子,下榻,一步一步地往浴桶走去。
精致的翠竹屏风后,水雾热气腾腾,长歌步入浴桶,将整个身子都埋在水下,麻木地用澡巾擦拭着身上每一处地方,只恨不得将身上的皮都给洗落了下来。
这澡洗了近两个时辰。这于屋外的奈奈而言可是极为难熬的。尊上特地交代,要好好照顾里面的女子,平时最多半个时辰的澡,花了两个时辰还未完,这叫奈奈如何能够不着急?
奈奈正准备要破门而入之时,一个白色滚圆的球冲进了屋内,她脸色骤然一变,大叫了一声:“有刺客,姑娘小心!”
她破门而入,便见一只滚圆肥胖的白猫扑到了长歌的怀中,满脸幸福地往长歌怀中蹭蹭,好像寻到了失散许久的亲人。
不是二贤者圈养的宠物灵隐还能是谁?
奈奈初来魔界,对魔界的事还未了解透彻,只道这个宠物是个调皮的主,还分不清是是非非,不知道谁该惹,谁不该惹。
她正准备将灵隐丢出去时,长歌清冷地开口:“这里没事,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