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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孽徒 > 第34章 谁说我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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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挑眉,“你?”

“嗯!”李桢点头,“我……”然后讨好的补上一句,“对于长歌,无论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长歌觉得这句话有些怪异,还未容她细想,李桢又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所以,对于长歌所求所想之事,我自是责无旁贷。”

所求所想?

她有何所求所想的?

长歌刚待问,李桢又低垂头,悉悉索索地脱他裤子腰带……

“你干什么?”长歌声音有些薄怒,这人该不会是又要……

李桢头也不抬,便自顾道,“我知长歌一直心念我许久,所以,趁着今日这大好时光,自是满足你一切要求!”

长歌额上青筋狂跳,她按捺住想要立刻将李桢从窗口丢出去的冲动,忍着脾气道,“谁说我喜欢你了?”

李桢手中动作一滞,抬眸,有些无辜的望着他,露出小孩般的天真本性,有些怯怯道,“上次……你在我卧室,对我所做的一切,将我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不是……不是喜欢我吗?”

长歌只觉头上有几只乌鸦飞过。

长歌有些头痛抚额,试图解释道,“上次只是个误会……”

“误会?”李桢望着她。

“嗯……”长歌点头,她觉得她说的足够诚恳了,想必李桢听的也够明白了。

李桢也很是附和她的点了点头,“我信了……”语速说不出来的干净利索。

长歌便有些纳闷了,“你真信了?”

“嗯,长歌说什么便是什么。”李桢点头,却仍继续手中动作,顷刻,那腰带已被他解了大半。

长歌便怒了,“那你还脱?”

李桢抬步,眸子中说不出来的委屈,“不是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吗?”

长歌:“……”

长歌只觉跟他没办沟通,衣袂一荡,人已往外走去。

“长歌,你去哪?”李桢抬眸一问。

长歌头也未回,“散心!”

见那道烟金般的身影顷刻走的毫无踪影,李桢放在腰带的手渐渐垂下,唇角轻轻勾勒出一道弧度,低叹道,“长歌,怎么每次都那么容易上当呢?”

长歌走出屋子,本想去找牟怜卉,却未曾料到见到这样一副令人震惊的场面。

牟怜卉显然累了,直接趴在院内竹亭的桌面上睡着了,而李子濯此刻却坐她身旁,极为专注地,动作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头发,唇角微微荡出一抹温柔地,如旭日般的淡笑,眼中的爱意毫不掩饰。

突地,他似乎想咳嗽,为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连忙起身,跑至一旁,扶着栏杆低低地咳嗽起来,因强忍着咳嗽,他的脸涨地有些通红,但仍敌不住他那苍白地毫无血色的脸,身体微微颤抖着,整个人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长歌顿住脚步,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李桢说的对,有些时候亲眼所见的,并不一定是真的,或许正因为爱,所以才会李子濯想放手让她离开。

她一个外人尚能看出,想必,姑姑也已经知道了吧!

李子濯咳嗽了一会,终于才平复下来,抬眼,便见不远处一抹着烟金裳的女子,正看着他。

他微微一顿,毕竟这个地方极为偏僻,很少有人能找过来的,不免有些讶异,不过面色很快便恢复如初。

他温和道,“姑娘有何事?”

“她为你付出的,远远不是你想像的这么多,好好待她,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相来的更可怕!”

李子濯一怔,一时未曾反应过来她所言何事,长歌却已转身大步离去,当他意识到什么,人已不见了踪影。

当李桢去找长歌之时,长歌却已经不在了,回到宗人府,依旧没见到她身影。

而恰巧就在此刻皇上已派人宣旨,禁令解除,当天下午,李桢已回到东宫。

未曾见到长歌,迎来的却是另一道身影。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你可知道你被关入宗人府可吓死荷儿了!”郑幼荷关心的上前,伸手想去扶李桢,却被李桢不动声色的避开。

李桢连看也未曾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谁叫你过来的?”

“没人……我……我只是担心你!”郑幼荷急急解释,显然李桢却并不想听她解释,掠过她,便往书房而去,或许,长歌在那也不一定。

郑幼荷从小到大哪一人不是将她捧于掌心,又哪曾受过这般无视,当即气愤道,“太子哥哥,我一心待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论家世,论相貌,论学识,我哪一点比那该死的凤长歌差,她已经死了,还值得你这般对她念念不忘?”

话一出口,便已后悔了!

李桢果然顿住脚步,反身望她,目光冷却,“你是怎么知道她已经死了的?”

“我……我……”郑幼荷脸色一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李桢抬步走近,停在她面前,语气骤地一沉,“说!”

郑幼荷被吓得浑身一抖,“我……我只是猜的……不……不然,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未曾出现!”

“猜的?”李桢眼半眯成缝。

“是……是的!”郑幼荷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地应了一声。

李桢眸色深深地凝了她片刻,幽深如无底之潭,唇角一抹冷弧若隐若现。

当日,长歌毙命,他又岂会猜不出,是皇后等人动了手脚,他忍气吞声,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也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如今,见郑幼荷重新将此事提起,那心膛被压抑住的怒火腾空而起,眼底杀意顿现。

郑幼荷只觉周围空气骤地变冷,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臂膀,抬眸,触及到李桢那冰冷至极致的眼神,浑身一抖,一股恐惧从心底犹然而起。

脑海中的意识告诉她要立即走,可双脚却挪不动分毫,不觉地,额头上已经有细汗滑落……

“太子哥哥……”她听到自己艰难叫了一句。

李桢未曾出声,许久,杀意顿散,他转身,大步离去。

郑幼荷怔怔地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双脚一软,跌落在地。

那一刻,他是想杀她的……她清楚的感觉到……他是想要杀她的……

推开房门,李桢见那空空荡荡地书房,眉头一皱,长歌不在。

看来她是存心想要躲他了……

“来人!!”李桢大吼一声,骤地反身,已有两名婢女上前。

李桢沉声道,“吩咐所有的人在大殿内集合!”

那两名宫婢一顿,应了声“是……”缓缓退下。

李桢刚欲抬步往大殿而去,突地地下一个绣地丑陋不堪地香囊入眼,他身体微微一顿,停下脚步,将它拾起,放入鼻尖轻轻嗅了一嗅,果然,一股熟悉地馥郁的香气入鼻。

“原来……她没忘……”轻轻低喃了一句,李桢望着手中的香囊,眼底闪过少许光泽,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很是自然地将它揣入怀中,大步往大殿走去。

当他走到,东宫内所有的人都已经集合完毕。

李桢走至上方中央坐下,抬手,拿起旁边桌面,宫婢早已备好的雨前龙井轻轻呷了一口,目光一一掠过在场跪地的众人,半响,才道,“我的房间丢失了一件东西,昨日有何人来过,都给本太子站出来!识相的将东西交出,否则,别怪本太子手下无情!”

首席女宫浣碧走了出来,低声道,“不知殿下丢失了何物?奴婢等人也好……”那未完的话还未说出,便被李桢眼睛冷冷一扫,顿时禁了声。

在场跪地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有两名宫婢怯怯地站了出来,噗通跪地,哭着道,“冤枉啊,奴婢等人从未拿过任何东西,请殿下明察!”

李桢又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语气微寒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殿下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情……”那两名宫婢哭的气不成声,连连喊冤。

李桢见她们仍不承认,当即冷声道,“给我拖出去,砍了!”门外,立刻进来两人,将那两名婢女拖了下去。

“住手!”长歌凭空出现,声音清冷如泉,“你东西根本没丢,为何要牵连两个无辜之人?”

李桢见长歌终于舍得出现,双眼骤地一亮,面上仍不动声色道,“其余之人都退下吧!”

“是……”众人颔首,缓缓退下,顷刻,大殿之中只余下长歌与李桢两人。

李桢起身,望向长歌,“长歌,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长歌恍然未觉,再次重复刚才所说之话,“为何要牵连两个无辜之人?”

李桢身体微微一滞,淡声道,“你又是从何而知,她们无辜呢?”

长歌皱眉,“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她们偷了你的东西呢?”

“因为她们是皇后那边派到我身边的人。”李桢缓慢出声,“我体内的毒有一半拜她们所赐,纵然我今天没丢东西,他日也会寻个很好的理由,将她们除尽……”

长歌一顿,却是沉默了。

许久,才开口道,“你完全可以秘密处置她们二人,你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逼我出来?”

李桢没有否认。

“现在人已看到了,我可以……”走了两字长歌还未出口,便见李桢不知从怀里拿出一个相貌丑像不成样的香囊出来,在她面前晃了一晃。

长歌皱眉,下意识的探向袖口,却发现空空如也,想来,定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她遗落了,就恰巧被他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