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时间,尖叫声四起。
夏如初看了一眼地面,一个人趴在地上,脑袋已经摔的血肉模糊,模样看起来惨不忍睹。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四周有人看见这恶心的场面时,一些承受力弱的人趴在一边就呕吐了起来。
很快,有人报了警。
这个人落下的位置,距离夏如初的脚边仅仅只有一米,她也是离的最近,看的最清楚的那个人。
夏如初看了一眼,这人已经被摔的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她也不太认识,当即就往外边走去。
虽然说对于这种场面她内心也毫无波动,但是出门碰见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影响心情的。
当她走出人群时,冯闻新已经开着车到了。
见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紧过来帮忙放上了后备箱,还顺口问了一声。
“帮主,那么多人挤在那干什么呢?”
“死了个人。”
“死了人?在这?”冯闻新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这些高楼大厦,然后摇了摇头道。“活该。”
“活该?这话从何说起?”
“帮主,你是不知道,最近自杀的人可不少,而且都是一些房地产大佬,当初他们的心有多黑,现在他的处境就有多难。”
“你是说,刚刚那个人是房地产老板?”说起房地产这事儿,夏如初前世也是多少听说了一点。
这次的地产危机是全国化的。
在前几年,房价稍微上去后,这些房地产老板捞了不少钱,后来他们就开始猛起炒房子。
炒房子怎么说呢,只要是个人,走点关系都能做。
他们一般都是手里没有什么钱的,然后去银行,或者是高利贷贷款。
当然了,有钱的人他一般也不是用自己的钱,也是去银行贷款的,贷了款去申请了一块地,然后开始修房子,这房子修好了他们也不卖,使劲往上面抬价钱。
房价是一度猛涨,然而人民的工资却还是那么低的水平,对于这些房子自然也就是望尘莫及的了。
所以到最后,导致了这些房子卖不出去,而这些房产老板还要还贷款,一来二去,自然也就着急上火了。
“可不是,咱们南市这几年发展的迅猛,有不少地产老板都跑到这边来投资了,但是现在一个个身上都是背着巨额贷款,要是这房子再卖不出去,那就不好说了。”
在冯闻新说话时,两人已经上了车,前面的路被看热闹的群众给挡住了,也只有掉头绕别的路去。
离开时,夏如初的目光透过那层层人群,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的尸体,无言。
她没开口,前面开车的冯闻新还叨叨叨的说了起来。
“依我说啊,这些人纯属活该,要是他们有点良心,不要坐地起价,也不至于这么惨了,现在被逼上绝路了才知道后悔,晚了!”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夏如初笑了笑。
就好比她,赚了十个亿了,现在还想赚一百个亿。
当然了,她赚的都是良心钱,就算现在她不再开创新的企业,就以目前手上的这些年效益来说,现在一年至少也能赚到十个亿了。
她那些企业,比如淘淘,朝阳集团,朝阳企业这些,现在都已经是成熟型的了,还有那些分散的小企业,虽然单独来说利润不算很大,但是总的加起来,也是很客观了。
龙腾帮在南市,在帝都的各个地方都有很多场子,每家场子月纯利润至少都是十万往上,所以全部加起来,就龙腾帮单独的收益来说,一年也能过亿了。
第二天一早,夏如初坐飞机离开之时,早报就已经出来了,是关于昨天跳楼事件的。
昨天跳楼的人的确是地产商,至于跳楼的原因也的确和外面猜测的一样,他无力偿还那些巨额贷款。
中午时分,飞机落地,夏如初也回到了帝都。
她打了个车,带着东西直接回到了家里,然后换了身衣服出了门,往医院里去。
已经回去了十多天了,她有接到过顾沐寻的电话,不过还是想亲眼见见。
当她到时,发现在病房里守着的是之前有在顾家见到过的煮饭婆子,此时顾沐寻正在吃午饭。
顾沐寻已经能正常下地走路了,再休养十天半个月基本上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媳妇儿,你老公还在医院,你还真回去了这么久?”
在煮饭婆子走了后,顾沐寻一把就搂住了她,满眼哀怨的盯着她。
“这是医院,注意影响。”
夏如初拍了拍他的手背,很是严肃的说道,万一突然闯进来一个什么小护士,或者一个什么医生的,那瞧见了多丢脸?
刚欲扒开时,他手上的力道却越发大了些,直接将她拉倒在床,然后他翻身而起,直接就欺身压了上来。
两人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也就是隔了几公分,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空气突然变的暧昧了起来……
夏如初一本正经的脸也有些绷不住了。
顾沐寻缓缓的低下头,在她的粉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紧接着又啄了一下,然后才喑哑着嗓子道:
“媳妇儿,我想你了。”
“这里是医院。”
听着他这能让人怀孕的声音,夏如初的呼吸也不太平稳了。
“不怕,反正有过经验。”
“……”
听了这话,夏如初瞬间脸红耳燥。
在前两年她受伤时,晚上他们俩挤在一张床上,那时候……
嗯——
现在想一想,她都感觉一颗心如小鹿乱撞。
“现在是大中午,你赶紧起来。”
夏如初一手推上了他的结实的胸膛,鼓起板着脸不让他压上来。
这家伙,这才十天没见而已,要是什么时候一年半载的见不了,他又是啥样?
不过,还是眼前最要紧。
刚刚煮饭婆子走时,门又没有关严,现在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进来,要是他们那个那个,被人撞见了,那还得了?
顾沐寻见她这样子,动作也停顿了下来,然这身体还在压在她上面的,他那深邃的目光望着她,问道。
“媳妇儿,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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