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周五了,但是她却是才醒来,还待在重症室里。
傍晚时,陈芳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还没有回去,被她说是去同学家里给搪塞过去了。
这个谎话用了好几次,只怕老妈心里已经将信将疑了,看来以后得换个谎话了。
这两天医院没有人来看她,倒是来了个护工,将她照顾的好好的,只是她心里的空缺怎么都无法填补。
人真的是不能闲,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而且还尽是一些乱七八糟没有点用处的。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想给阿登打个电话问问那批枪怎么处理的,但是在她找到手机后,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
星期天,夏如初不顾医生的阻拦出了院,先是找到了龙腾帮在南市的网吧,这里虽然已经装修好了,但是却没有开业,现在的天道会实在是太猖獗了。
她到的时候,冯闻新和两个小弟正在里面抽着烟老式香烟。
“夏,夏哥。”
冯闻新和那两人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烟头,顺脚踩灭了火光,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边。
“快,给我找个充电器。”
她扬了扬手机的诺基亚,他们三人赶紧忙不迭找了根充电线出来。
夏如初一边充着电,一边开了机,然后才发现有几条未读短信。
其中有她那几个室友发的,有严泯发的,有陆北发的,扫过这些名字后,她点开了阿登发过来的信息。
是上周四发来的消息,他说货已经在路上了。
看见这条消息,她直接退出去拨打了他的电话。
“我还以为你从人间蒸发了,手机一直关机。”
电话一接通,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阿登的声音就已经急切的传了过来。
“那批货现在在哪?”
他是周四发的消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三天,那批货应该快到了吧?
听见她这开口就是问货,阿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到南市了,你说个具体地址,我送过来。”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报上了地址,但是说完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你送过来?”
“嗯,稍等,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
说完后,阿登几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挂了电话。
来就来吧,挂了电话后,她才感觉自己又是一头的冷汗。
现在身体还很虚,但是比之前已经好上太多了,只是坚持的时间不能太长。
冯闻新见她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明明是初春的天,她的额头却满是汗水,像是剧烈运动过后的大汗淋漓。
“夏哥,你身体不舒服?”他倒了杯热水过来,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
接过水,轻抿了两口。
随后,她又给贺赫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南市一趟。
她的枪支已经到手了,接下来就是分给手底下的人,以此来抵抗天道会的压迫,不过现在有很多成员都在医院里,那八十套枪支估计还会剩下不少,不过剩下的那些她也就不用管了,全都交给贺赫保管。
他一手将这个帮会建立起来,对这个帮会的发展还有成员的了解都比她熟悉的多,所以除非是必要的事情她会插手以外,其他事情全都交给了贺赫。
果然,才刚过了三十分钟,就有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网吧门口。
阿登从车上下来,直接钻了进来,他一看见夏如初就伸出双手想要跟她来个拥抱,结果被她给巧妙的躲开了。
“咱们都这么熟了,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可别打破这个先例。”她淡淡的道,“货呢。”
阿登朝外边的商务车打了个手势,就有两个男人搬着一个箱子下来了,这箱子的外壳是电视机专用的,他多包装的几层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在三箱都搬进来后,那两个人还在往外边拿东西,其大部分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
见他想的这么周到,夏如初倒也安心了许多。
“夏哥,他们是谁啊?在说什么?”
冯闻新见他们一个劲的往网吧里面搬东西,而且说的话他还听不懂,有些忍不住了。
“他们是缅甸人,来给我们送礼物了。”
在他们话音刚落之时,东西也已经全部搬完了。
“你这些东西赶紧处理了,目标有点大,容易被发现。”阿登好意提醒着。
虽然这一路上他已经打点好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变故,那可是麻烦的很。
“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
她的目光只是瞥过那些箱子,就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本来还挺空荡网吧,瞬间就被占满了。
目标的确是有些大了,只要警察一来,肯定是一查一个准。
但是现在贺赫他们还没有来,她暂时也不能走开。
“我在路上奔波了这么些天,你就不能好好招待一下?”
看着他们每个人面前的一杯温开水,阿登十分嫌弃的说道,却还是端起来仰头而尽。
“你带他们去好好吃一顿。”
夏如初掏出了几张红票子,交到了冯闻新的手上,后者犹豫了一下后就收下了。
“我大老远跑这儿来,你都不招待一下?你真忍心吗?”
阿登见她这动作,真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因为担心她的货,他亲自押送过来,结果却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心好痛!
“帮会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再好好招待你。”
一听说是她内部帮会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外人不好多停留,倒也没有拒绝。
夏如初知道平日里没有请帮会成员好好吃过饭,便让另外两个小弟也跟着冯闻新出去了,网吧瞬间就空荡了出来。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是很乐观,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便准备将网吧锁了,等贺赫来的时候再开门。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竟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在阿登那辆商务车的后边又稳妥的停了一辆黑色豪车,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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