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很凉,覆盖在她火烧火燎的后背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麻痹了她的神经,那些肿痛的地方都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
夏如初动都不敢动一下,僵直着身体,感受着他的大手掠过她的后背上的每一寸肌肤,而她肩膀上搭着的那只手,宛如千斤锤,搬不动。
室内一片寂静,两人之间静谧的只听得见她的呼吸声。
相比之下,反倒是这个男人比较淡定。
他的手从后背上移到了另一侧的肩膀处,夏如初明显感觉到衣服被扯了下来,浑身忍不住一抖。
“你在怕什么?”
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丝戏谑?
没搞错吧!
“我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高中生,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揩油,你说我怕什么?”
她对于两性之间的事情是看的很开,但是她绝对不会希望发生关系的是这种类型的人,她从内心的怕他,又怎么会有兴致?
身后的回应是,他的手在她手臂上游走,动作很轻柔,和他雷厉风行的性格截然不同。
没多久,他的手停了下来。
夏如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已然起身,大步往外边走去。
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有些懵逼。
难道是看她可怜兮兮的,放她一马?
在男人走后,她关好了门,回头只看见床上是刚刚打开过的药膏。
呃……
貌似,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搞半天,他原来是给她上药的?
擦过药后,身上果然没有那么痛了,这一觉她睡的极为踏实。
在另一边,城南饭店内。
“梦姐,你猜我今儿个在医院见到谁了?”
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包间内,一大桌子上坐着八九个青年男女。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孩讨好献媚的看着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谁啊?”
那女孩子抬了抬下巴,懒洋洋的问道。
“夏如初。”
男孩子神秘兮兮的说道,眉宇间全是嘚瑟。
这个男孩儿,赫然就是夏如初傍晚在医院见到的那个人。
乔梦听见这个名字,惯性的哼了两声。
“上次安排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梦姐,我要说的正是这事儿,我们安排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呢,结果啊,这夏如初和她妈就被人打的住院了!”
这是下午回来后他调查过的,他还说呢,这夏如初怎么平白无故的往医院里面跑,身上还有伤。
“哦?被打的住院了?不是你们动的手?”
乔梦一听她住院了,那眼睛都在得意的笑。
“不是我们动的手,也不知道她得罪谁了,要是依我说啊,她这是人贱天收!”
那人一脸的狗腿子样,在看见乔梦的笑容后,那更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去查查她住在哪个病房,咱们作为校友的,怎么的也该去问候问候。”
“好嘞!”
翌日一早,夏如初刚到医院,就发现老妈的病房内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其中一人是一胖乎乎,圆滚滚的肉驼子,是老妈上班的饭店里的老板娘。
另外一人是个四五十岁的,有些干瘦的男人,虽然年纪并不算大,但是他的脸上除了骨头就是皮,那些皮皱在一起,就显的他年纪更大了些,用夏如初的话来形容,就是个糟老头子。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并不太好,没有人说话,陈芳直挺挺的躺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个圆滚滚的女人站着,脸色铁青,跟谁欠了她二五八万似得。
至于那个男人嘛,他的眼神有些虚,一会看看陈芳,一会又看看那个圆滚滚的女人,如此徘徊。
莫不是,他就是那个饭店的老板?
“老板娘,我妈的确是病了不能去上班,你也亲眼看见了。”
“不能去上班以后也别去了,我们店里面不欢迎这动不动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人!”
老板娘眉毛一横,说话掷地有声,不容拒绝。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是说了今天来好好说的吗?要再这样你就回去。”
中年男人似乎是硬气起来了,说话都有了些底气。
不过,她这话可是落了老板娘的面子,依老板娘那女强人的气势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果不其然,在听见他这话之后,老板娘瞬间就扔了一记冷眼过来。
“我回去?我回去了你就好和这个小贱人在这里眉来眼去,背着我搞到床上去是吗?你就是嫌弃我生不出来孩子,我还没有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小三!”
男人的态度激怒了老板娘,老板娘双手一叉腰,张开血盆大口就开喷,说话也是口不择言。
夏如初明显看见陈芳的眉头都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陈芳是个很传统的人,她很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更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而这些污蔑的话,也同样是最听不得的。
“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女人,尖酸刻薄,蛮横粗暴!”
男人虽然鼓起气说这些话,但是夏如初感觉他眼神飘,甚至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他平日在家是个惧内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这里装了一把大男人。
“好啊,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你就是嫌弃我长的没有这个狐媚子好看,没有她会勾引人,没有她会下蛋,我告诉你,你想和我离婚娶她,没门!除非我死!”
老板娘手指着陈芳,嘴巴对着男人破口大骂,一边连带着陈芳都给骂了进去。
夏如初眉头一蹙,站在了陈芳面前,盯着老板娘。
“我说,这里是医院,你们两口子要吵架回去关了门吵,在这里bbb,有没有一点素质了?”
“你个小黄毛丫头,年纪轻轻就牙尖嘴利,长大了莫要跟你妈一样,插足别人家庭,勾引别人丈夫,妄想登堂入室!”
老板娘不知收敛,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陈芳面庞一白,咬着唇很是难受。
夏如初脸色一沉,目光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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