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轩在叹气!
宋小宁同样也是在惋惜,暗道愚蠢的伊克人,国破家亡的时刻,却都只顾着盲目逃亡,也不知道仔细想想,家园被外贼肆意毁坏的时刻,自己不拿起武器抗争,只幻想国家或者敌人之间,能有一方尽快倒下,然后再重新回到家园……
这样的奇葩逻辑思维,当真也是有够伊克人的了!
波斯湾上空,注定是无可避免被彻底摧毁的命运了啊!
伊克人的安全机构一夜的努力之下,扣押抓捕了大量的外国人质,在伊克人这种貌似疯狂的突然出招之下,多国联军一方,果然背负上了巨大压力,无奈之下,只能是暂且停止了进一步的军事行动……
不过。
这样的一种略微搞怪且荒诞僵局,对于联军一方,其实是完全无所谓的。
毕竟昨夜的突袭攻势,已经圆满达成了既定作战任务。
被提前锁定的伊克人军事基地防空网等地面设施,已经是百分之百的拨除成功。
等于是说,骄狂不可一世的所谓全球第三军事强国,伊克人现在已经成为一个被去掉了刺的刺猬,看着还是张牙舞爪嘶嘶狂吠声不断,很凶很悍的样子。
实则已经成了随时要被当成盘中餐端上烧烤架的结局。
挣扎对抗,皆是徒劳而矣。
所谓的最强地面机械化作战部队,一只已经被猎手射瞎了双眼的黑熊,再能折腾,再具破坏力,根本找不到对手在哪里。
结果又能怎样?
早晚还不是力气折腾干净之后,甚至不需要猎手再放箭,只需从容不迫上前,轻松一刀就能彻底了结熊命,得获整张完美熊皮……
完全不是同一个维度的战争对抗进程。
在真正看清楚了昨夜联军突袭手段背后战争新逻辑之后,没有哪个专家还会把伊克人的地面机械化大军当成一回事。
尽管说,伊克人出人意料地扣押了大量外国人质,这一招的确是给了多国联军方面极大的压力。
毕竟伊克人现在占有公理一方,是联军一方不宣而战在前,抓捕扣押人质,那也是他们被逼无奈之下的行为。
伊克人的悍勇的确让外界一片哗然。
伊克人的这狠辣果决一招,也的确是让已经燃起的战火,骤然又冷寂了下来。
甚至又有专家无不兴奋地宣称,伊克人如果将人质控制得好的话,未必不能让联军吃憋,甚至就此灰溜溜退兵,那都是并非不可能之事。
可是,就在外界一片大哗,各国专家们都在热论伊克人下一步应该如何做才会利益最大化,才能真正让冲突彻底腰斩之际。
谁也没有想到的一个情况却是,那些大量逃离家园,涌入边境地带的伊克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率先带的头,居然开始严密关切起了国内那些被官方所扣押的外国人质的生命安危,甚至举行抗议,要求官方立刻释放人质。
他们的口号也是相当具有煽动性:
像是什么,‘战争需要让平民及无关者走开’……
像是什么,‘保护那些无辜外国人质生命安全,就是在保护我们自己的生命安全’……
甚至更夸张地一些口号,直接是一些反对官方的势力跳脚出来,开始攻击伊克官方是有多么的独裁与黑暗,这样的官方,早就应该被摧毁。
多国联军的作战,只是针对伊克官方的独裁腐败与黑暗,是代表了正义的惩罚与裁决……
不用多么惊讶。
这是北美五角楼为首的特工网络,开始以谎言与欺骗手段,针对伊克人内部实施分化手术了。
“陆,对于解救那些外藉人质脱困,你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
解救人质危机的重任,毫无争议地落在了拉姆斯·杜克的肩膀上。
这只老狐狸,一边让其所掌握的特工网络,及密布在伊克人之中的代理人展开舆论攻势,一边却也在暗做着最强硬的行动准备。
前方传来最新消息,目前为止,伊克人昨夜成功控制了最重要的一波外藉人质,其中像是英伦王储、法兰大使、东桑皇室储君……等等这一批干系重大的人员,如今全部被伊克人给扣押在了坎大哈的一座城堡内。
说真的,其他的外藉人质其实死多少也都无所谓。
但是像这些位身份地位无一不是其国内重要人物的人质,他们要是被伤害到,伊克人就是国家灭亡三遍,估计都平息不下相关国家的怒火。
“拉姆先生,油阿思克蜜,艾阿思克虎?”
“陆,你讲中文就好了!”
“我是说,你问我,我去问谁啊?我不是无所不知的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预知得出来。不过您若真心问我解决方案的话,呵呵,其实事情相当简单,从伊克人为什么要扣押人质本身找答案就可以了!”
“怎么讲?”
“伊克人无非是心存幻想,企图要借这些重要人质做要挟,让联军投鼠忌器不敢再有妄动。然后伊克人就有足够的缓冲时间,利用其基本保持完好的地面及空中力量,和联军展开长期拉剧游击战。伊克人,无非就是想学习阿穷人,要将这场局部战争,演变成久拖不决的战争泥潭,从时间上拖垮掉联军方面……”
“陆,你认为伊克人有这种决心和勇气吗?
毕竟他们的国民,如今几乎全部奔涌去了边境线。
他们的国民,很容易就被煽动起了厌战情绪,几乎没什么民众基础,肯配合伊克官方搞所谓的游击持久战。
伊克人毕竟不是穷命一条的阿穷人,他们豁不出去那条命的……”
“呵呵……”
“陆,你在嘲讽我的判断吗?”
“拉姆先生,你既然已经有了如此清晰的判断,你何必再问我对未来的预测。
我的确是在嘲讽阁下。
您只是看到了对联军方面有利一面。
您请舍身处地思考一下,
把自己放在一个国破家亡者的角度,您一定会有新发现的。
您会发现,伊克人现在的这些所谓厌战情绪,那只是命运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刻。
数千万的无家可居之人,这种流离失所的战乱动荡生活,持续三五天时,固然没人会怎样,持续十天半月,几乎所有人也都能忍受,即便持续一个月两个月,只要能够看到希望,那同样也还能争取到绝大多数人的遵从。
若是一年半截的时长呢?
若是更长久时间,更混乱局面,一旦摆放在这些,看似厌战的普通人面前时,阁下难道还要天真的以为,他们仍会相信那些谎言欺骗所编织出来的未来?”
“所以呢?”
拉姆斯·杜克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这个华夏小子,这是在引诱他作出一个可怕选择,一个可以直接从根子上彻底断绝了伊克人拖延时间打游击可能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