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一座人口上千万的城市里找人,而且还是漫无目的的找法,这里面的难度,实在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叙说得清楚。
陆亦轩去了那天遇到伍丽娜的街口,逛遍了周边十里范围内的菜市场、日杂店、商场等等各类所在。
他是真心在撞大运般,窃以为能用这种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再和伍丽娜相遇一回。
甚至就在想着,给自己一个时间期限,就这么在街头找人,时间一到若然还是找不到人的话,那便立马抽身走人,绝不再在沪海市多待哪怕一分钟……
人最怕就是给自己立什么g啊!
陆亦轩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什么意志力超坚定之人,尤其在感情这方面。
那真的更是有种自虐与被虐及虐人的乱七八糟倾向。
简而言之,他的感情生活,从来不是个能够理智为先,从来都是事到临头了,或许情绪一家伙来了,便会不管不顾先把事情干了再说。
贪婪。
没错,他对感情就是有种贪婪本能,真心是有种只要是跟他有了密切交集的异性,那本能就要收拢进自家人的一方,才能甘心。
所以一晃眼在街头就这么找了三天,早过了自个儿立下的时间线。
但是时间一到,非但压根没有抽身而退的意思,这反而还给自己就在暗找理由,什么这样子一番波折之余,都没有减消了寻人的热情,那表示对伍丽娜还是旧情难却。
所以这人是一定要找着了才行!
必须找着才可以!
于是乎如何找人成了一个摆放在陆亦轩面前的再现实不过的问题。
沪海市,对他而言,完全是人生地不熟的这样一个陌生城市。
找人的方法他到是想到了着实不少,比如在广播电台、报纸、甚至电视台刊登寻人启示,再比如说发动一下群众力量,找人给伍丽娜画一幅素描画像,刊印它几千上万册,在街头广发小广告……
有些方法可行,
但有些方法,影响实在有些大,谨慎期间,还是不要如此高调。
很现实一个问题,既然伍丽娜一直生活在沪海市的话,她的对外界消息获取渠道就压根不是问题,但是一晃眼七八年过去,这女人当年愤而离开香江之时,那可是给他留下了一封红笔所写,言辞相当激烈的讨伐檄文,人家可是发过誓说,早晚要给他陆某人一个好看,给足他最深刻教训。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伍丽娜却一直再没有任何的消息出现,甚至他多番打听也是没能打听到丝毫的消息。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女人就是不想再跟他有联络。
说明这女人从当年的不辞而别之后,就心气难消,一直视他如仇,始终不肯原谅他,始终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
上辈子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余年的两口子。
伍丽娜什么脾性,没人比他再清楚了!
即便这辈子各人皆是际遇不同,但正所谓人之本性,三岁看老,即便这一世两人的认识与相熟悉过程完全不同前世,但基本面上的一些问题,又会有多大的区别?
登报纸上广播放电视这些方法,在压根不清楚伍丽娜如今生活状态的情况下,影响面实在太大,一个掌握不好,那就是要毁了这女人的生活。
至于其他方法……
刊印伍丽娜素描画像街头发小广告这种……
特么……
怎么有点感觉,这像是前世新世纪之后,一些搞特殊送温暖工作的服务机构刊印的巴掌美女招贴小广告……
找人的进程就这么很无奈中僵了下去。
陆亦轩每天还是在沪海市的街头到处瞎溜达着,凭着前世里对伍丽娜的一些喜好的记忆,时常就在这些可能找着人的场所游逛着。
这一眨眼功夫,七八天的时间过去。
得亏了他身边是带有大哥大能够及时对外联络上,否则这样子的搞法,怕不是要让家里错以为他成了失踪人口。
跟家里人保持着联络,思轩小朋友几次通话过程中,都是不无言语试探,想打听亲爹老子是不是忙完了工作的意思。
这话让陆亦轩分外惆怅啊!
这段时间罗小文的电话总也不断,在跟他报备着华威风投基金公司如今都跟那些国内建设项目有了签约意向,有那些值得投资金在内的好项目,就在期盼华威风投基金的资金到位……
对于这些问题,陆亦轩也只能是给予统一的一个回复,让罗小文把前期调研工作,再努力作扎实一些,争取未来的资金投入之后,都能百分之百的成长起来。
反正就一个意思,钱不缺,但暂时放款是时机不成熟的。
没得办法,陆亦轩真没勇气告诉罗小文说,本老板把两百亿港元资金已经一股脑儿扔进了东桑股市里。
话说回来,陆亦轩把钱甩入东桑股市之后,还真就是不动如山,从此不管市场上如何风骚大变,如何的振荡起伏,对他而言都仿佛成了局外人般。
这样的操作,还真是让唐智障、索狼狗这些暗中织网的毒蛛们分外难受。
其实这段时间里,陆亦轩在国内的行踪,看似低调隐敝,但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不说是被有心人实时掌握之中,却也是大差不差,总之他每天在搞些什么名堂,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外界知道他的行踪,知道他突然滞留在了沪海,而且一个人到处乱转,一待就是七八天,这些行踪,外界都有人掌握着。
但对他究竟是要干什么,这可就实在,没人能做到他肚里蛔虫,没人能猜想到,他这些天里,居然只是在寻找前世的旧情人。
宋小宁有办法知道他的准确行踪,搞不清楚他滞留沪海的目的。
远在北美的唐德纳普,同样也有渠道,能准确获悉他的行踪,但却同样也搞不清楚,他滞留沪海究竟是何图谋。
实在是没人能想象到,他能置东桑股市的汹涌暗潮于不顾,只是因为街头偶遇了前世旧情人,便不顾一切滞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