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何鸿燊淡淡一笑,看向冯思文说道。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冯思文嘿嘿一笑。
“呵呵,说不知道还能笑成这样,你小子啊……”何鸿燊笑了笑,说道,“其实刚才说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爷爷,也就是你父亲的父亲冯龙老爷子,当年抗战,我在澳门的时候,曾经多次接济于我,所以我对你们冯家是非常感激的。你和超琼的事情我不会有意见,总之,希望你不要辜负这个我最爱的女儿!”何鸿燊淡淡笑道。
“呵呵,何叔叔请放心,超琼,一辈子,都会是我最爱的人!”冯思文微笑道。
……
从1887年12月1日开始,葡萄牙占领澳门,澳门开始被葡萄牙强行租借,这也成为欧洲国家在东亚的第一块领地。而澳门之所以有现在的繁荣昌盛,离不开的就是澳门是整个中国,唯一一个得到合法开赌允许的地区。使到旅游博彩业成为澳门最主要的经济动力,其中包括作为澳门最大直接税来源的博彩业,及其它如酒店、饮食、零售等行业,对推动澳门经济的发展相当重要。
来到澳门,离不开的就要数赌和女人了。在澳门,想赌什么都行,从最古老的骰子,到近代的字花、麻将和扑克,都能够找到。不过,随着澳娱的开张,“葡京”在这些年来,已经深入到澳门和香港人的内心,成为了到澳门的必到之处。
财色向来都是相辅相衬,有钱的男人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女人,哪些没有学识,没有能力的女人,为了赚快钱,只有拿出自己唯一能够吸引男人注意的身体来,满足男人的要求外,还能让自己过上想要的生活,各取所需。因此在香港和澳门两地,就有了“笑贫不笑娼”这句反应现实的话。
身为赌王爱女,何超琼对澳门赌业的发展,还有赌博有哪些活动,更是可以用倒背如流来形容。冯思文在赌王家用过一顿晚餐后,她陪同冯思文一起游览被夜色包围的澳门,更让冯思文了解到澳门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在澳门,除了领牌照,正规开业的“葡京”外,还有不少另有其他博彩业牌照的公司,赛狗(逸园公司经营,大股东是何贤)、赛马车(叶汉)和赛马(跟香港一样,是由澳门赛马会运营)就是其中最受欢迎的几种博彩活动。但隐藏在这些正规的博彩公司后面,还有不少零散的,利用民居和仓库,兴建或者改造而成的地下赌场。与之相伴生的,就是哪些一天流转的资金,可能比银行还要多的地下钱庄。
当然,何超琼不会领冯思文去哪些地下赌场或者地下钱庄去转转,因为那里面的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从世界各地云集到澳门这块遍地黄金的土地上,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据超琼介绍,就地下赌场,运作的十来家当中,大半不是澳门本地人经营,香港、台湾、东南亚和远至南美的都有。至于地下钱庄,更是龙蛇混杂,连身为澳门“无冕之王”的何鸿燊,都未必能够搞得清楚。因为这些地下钱庄,每天运作的资金,都是数百上千万的,牵扯的利益关系实在是太广,其中就包括澳葡政府中的不少实权官员。
看着街道两边,那些仿佛是被关在橱窗中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冯思文除了佩服这些女子,在这么寒冷的大冬天,居然还穿着这么少布的衣衫就出来接客,难道就不觉得冷么?还要思考一下何超琼带自己来到这里是出自何种心态?难道想要帮自己找位暖床的美女么?可这些女人,还真的提不起本少爷的劲来。当然,这些只是冯思文内心想想而已,要是敢说出口,他害怕何超琼会不会找人来劈死他。
冯思文不知道,其实自从进入这条以“金鱼缸”闻名的大街时,何超琼就一直暗暗观察着冯思文脸上的神态。一开始见到他看着周围迎来送往的各种肤色,还有在破璃窗中坐着的美女时,那副色迷迷的神情,超琼就有种想要在他胯下狠狠的踢上一脚的冲动。
奶奶的,现在是我的男人了,有别的身家清白的女人也就罢了,这种烂货婊子,你也看上?真是的!
可是很快,冯思文的眼神就恢复了正常,对哪些不停的跟他抛媚眼的美女,视而不见时,超琼又开始好奇起来。哪有男人不好色?就算是自己的父亲,除了大妈、母亲和三妈外,外面跟他有关系的女人,就不知有多少了。最年轻的,估计还不到十八岁,比自己这个女儿还要年轻。所以在这种大环境下,超琼并不反感男人好色。反而是哪些表情面上道貌岸然,内里却是龌蹉不堪的衣冠禽兽。
“喂!你怎么看到这么多美女,都一点不动心?难道觉得这些女人都不够漂亮么?”看到冯思文还是不管不顾的一往直前,超琼有点忍不住跑前几步,站到冯思文跟前,指着哪些橱窗中的各种肤色美女道:“这条街上的美女,可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有苏联、南美、欧洲、日韩和东南亚等地,还有中国大陆偷渡过来和台湾到这里赚快钱的,其中包括黑珍珠和金丝猫等最受欢迎的各色美女,难道这都不能让你动心么?”
“大陆偷渡过来的?她们堂而皇之的坐在哪,难道她们就不怕被司警抓到,递解出境么?”虽是早就知道这里不乏从大陆偷渡过来卖淫的,但是从超琼口中听到,还是有点意外。
“呵呵……”超琼捂住小嘴,上上下下的看了冯思文几眼,笑道:“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天真?这些‘金鱼缸’的老板,身后的背景都是十分深厚,跟澳葡政府中的官员大多都有来往,司警中的人,每个月收他们的钱,比自己的工资还要多上几倍。你认为有谁会这么愚蠢,去砍断自己和所有人的财路么?只有在那些议员喊上几声时,随便找个比较嚣张的档口扫,就算是交差了。”
“难道这边的廉政公署(反贪污暨反行政违法性高级专员公署)就不管不问么?任由这些人在为非作歹,贪污舞弊么?”天下乌鸦一般黑,警匪勾结,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了。至于给这些“金鱼缸”做保护伞,更是不成文的规矩。
“过问?怎么去过问?虽然这些年根据香港廉政公署的制度,制定了一系列的肃贪机关,但管理和主持这些部门的,不都还是那群一边高喊着反贪,一边忙着收钱的人么?所以大多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见抓人,却从来都不见减少,典型的贼还捉贼。”似乎对执法部门的不作为,超琼十分的不满。可随即看到冯思文的笑脸,反应过来的超琼不依不挠的道:“喂!不要岔开话题,我刚才问你的,你都还没有回答呢!怎么现在反倒你问起我来了?”
“呵呵!那你问过我什么?”冯思文感觉跟超琼说话很轻松,一点都没有面对那些陌生的千金大小姐的拘束感。
“哼……”超琼气呼呼的冷哼一声,对冯思文耍自己的行为,更感羞愤,俏脸不知是因为冷风还是被冯思文气得越发的红润娇艳。“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对这些美女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来自世界各地的美女,都不能让你动心么?”
定定的看住何超琼,在她忍不住冯思文的注视,脸更加的嫣红如滴血。正当超琼想要发飙时,冯思文却低声道:“那你认为我应该动心,应该马上去找那些女人,然后去风流快活么?超琼,这似乎不是女朋友该说的话吧?”
“呃……”被这么一问,超琼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去回答。说是,那跟扯皮条又是分别?说不是,他去不去找女人,又关自己什么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被冯思文耍了,这让超琼有些无语。
“哼!你爱找不找,我才懒得管你呢!”超琼一甩长发,走人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冯思文在哪傻站着。
“这样也行啊?”无奈苦笑一下,急忙赶上去。冯思文可不想在澳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超琼走散了,这样他会没脸做人的。
似乎还在生冯思文的气,一路走来,超琼再也没有跟冯思文说过一句话,俩人只是默默的走着。冯思文也难得清静下来,能够细心欣赏澳门的夜景。说起来,澳门跟香港的繁荣程度,实在是相差太远太远了,除了“金鱼缸”最多,最繁荣的红灯区外,就数“葡京”了。至于哪些赛狗、赛马和赛马车,也只有在开赛的当晚,在各个赛场才会人来人往,平时可是水静河飞,人迹罕见。虽然同样是灯红酒绿,但澳门毕竟太小了,香港就油尖旺这几个区,晚上的繁忙程度,人流汇集最多的大街,都不是澳门可以相比的。
二十岁的年纪,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安静下来的年纪。在冷处理了一会后,超琼再也忍不住了,回身看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冯思文道:“阿文!反正大街上都没有什么好看,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到一个朋友的会所?那里应该有你感兴趣的东西的。”
“会所?什么会所?能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突然被停下来的超琼吓了一跳,冯思文差点就整个人撞到她的身上,立即刹住身子。
“这不能告诉你!想要来就跟着,不喜欢可以自己去去我家住吧!”也不管冯思文有没有跟着,超琼说完就自己竟直返回到跟在他们身后的一辆汽车上。
冯思文苦笑一声,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