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要么？现在还有脸装委屈？若非你暗中算计，与知雪换嫁，又在房内下催情香，凭你也配躺在本皇子身下承欢？”
“唔……姐夫，不是这样的……”
红色帷幔落下，萧栩隽逸的容颜上满是愠怒，半敞的红色喜袍下，精瘦腰身若隐若现，腹肌线条分明诱人，结实的手臂撑在床榻上，青筋若隐若现，正不断用她娇软的身子发泄怒火。
沈知意有些承受不住，痛到几近晕厥。
萧栩，是恨不得折磨死她的。
“你还知道我该是你姐夫？”
萧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看蝼蚁，“不是这样？该是怎样？嗯？”
被凌人的气势镇压着，沈知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数月前，她与嫡姐沈知雪一同定下婚事，嫡姐会嫁给当今三皇子萧栩，而她则要远嫁衢州。
今日，她刚及笄，连及笄礼都没有。
父亲大早便派人来给她梳妆，要她今日也嫁出去。
沈知意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重病卧床的母亲，甚至都没来得及与她说几句体己话。
临上喜轿之前，她才知，父亲将她与嫡姐换嫁了！
甚至以母亲日常用药为要挟，不准她在入了三皇府后多言半字。
从拜堂到入洞房前一刻，她都在心惊胆颤。
直至此时，恐惧已经在心中占据主导位置。
“说话！哑巴了么！”
萧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沈知意殷红的微微颤着，“我……一直仰慕殿下……”
她说的，是实话。
她比嫡姐，甚至比京都城任何女子都要更早爱上萧栩。
那时的他，还不是权倾朝野的三皇子，也不得圣上重用，甚至都不会被人轻易提及。
“仰慕？”萧栩厌恶地甩开她，“恶心！”
“……”
沈知意料到他会如此，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双手颤抖着拉扯已经被撕坏地衣物，却怎么也裹不住满身淤青的身子。
她的仰慕，对萧栩而言，一文不值。
“滚出去。”
萧栩命令道。
短短三字，如冰锥般狠刺沈知意的心。
这洞房所在的院子，名为雪苑，是他为嫡姐精心准备的。
沈知意自知没有住这里的资格！
可离开这儿，她又能住哪？
沈知意蜷缩在床上，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可我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怎么？想用这个来要挟本皇子？”
“不……”
“来人！”萧栩显然不想再听她多说一个字。
几个粗使婆子开门进来。
萧栩命令道：“把她拖下去，好好洗干净！不该留的东西，若是留了，本皇子要你们的命！”
萧栩竟要让下人给她净身！！
沈知意面露恐惧，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殿下，求您赐我避子汤吧，避子汤足以了。”
净身，对普通女子而言，不亚于极刑。
一般而言，只会是青楼老鸨给娼妓所用的手段，这是把她身子看得有多下贱？
竟要如此待她。
萧栩满脸嫌恶地甩开她，“拖下去！”
沈知意单薄的身子从床上跌落下来，疼得闷哼。
萧栩却未曾看她一眼，毫不怜悯之意，对他而言，不要沈知意的命，已经是给相爷面子了。
几个婆子动作粗鲁地拖拽她。
大腿肌肤在地面磨破了皮，痛感火辣。
她目光一直未从萧栩身上离开，也一直没得到他的回应，直至……被彻底拖出了房间。
——
破败的小黑屋内，沈知意被壮实婆子狠按在装满冰块的浴桶里，任她拼命挣扎，也是无果。
钳制她的两个婆子冷笑着：“省省吧，挣扎也没用！三皇子既然由不得你生下子嗣，就得认命！放轻松，很快就好了。”
“是啊，忍忍就过去了，这些年像你这样精于算计的女子可不少，还能活着被三皇子留下，该感恩戴德了！”
沈知意哆嗦着身子，已经说不出话，她记得净身用的不是冰，分明是要用热水反复冲洗，再用手检查是否干净，若有残留，则用钳子夹布块放进去，擦拭到干净为止，可没有用寒冰这一说。
这些婆子，分明是故意在折磨她。
为首的婆子对外喊了句：“冰不够，再加点进来！”
寒冰还未完全没过她的身子，已是极冷了。
很快两个丫鬟便提着桶进来，一桶桶寒冰倒在身上，沈知意又冷又痛。
为首的刘婆子阴狠笑着：“咱们三皇子身体极佳，光是喝避子汤，是不能完全避孕的，只怕二小姐要更辛苦些才是！免得让奴婢们遭罪。这寒冰可是老奴特意为您准备的，还有这碗特效避子汤，比一般汤药效果要好上数倍，就是……二小姐有可能今后无法再孕育了！”
沈知意一眼认出了她：“刘婆婆，你是嫡姐身边的人，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与嫡姐关系一向还算不错，多数时候，嫡姐都维护她，这刘婆子是嫡姐在奴市买的，在相府没几日，就送到三皇府来了，当时她想过，大概是嫡姐觉得刘婆子可靠，以后嫁入三皇府，当心腹用的。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刘婆子对她下手竟如此恶毒。
“喝吧你！”刘婆子强行把汤药给她灌下，满脸的狰狞，“知雪小姐可怜你这白眼狼真是错了，今后在这三皇府，只要有老奴在，你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
“咳咳咳……”
汤药又苦又涩，喝下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好像瞬间有些疼痛了。
刘婆子又抓起一块坚冰，冷笑着：“不是喜欢跟知雪小姐抢男人么？今夜就让老奴，好好伺候伺候，你这不要脸的贱蹄子！”
“不要！啊——”
刘婆子粗鲁净身，寒冰没入，刺痛感令沈知意险些昏厥了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明明她是身不由己的，为什么所有的错都要她一人来承担！
旁边的婆子瞧着沈知意脸色已经白到吓人，双目都无神了，害怕闹出人命，赶紧劝道：“还是悠着点吧，弄出事情了，只怕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