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欢皱了皱眉:“还好,就是不明白吃个饭为啥还要离这么远,说话是不是还要扩音器。”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你越来越有趣了。”
“你不是说有好多朋友么,怎么就我们两个人?”
“我们两个不好么,难道你不想和我单独约会?”
“咳……”女人说着话时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就叶承欢这个“老江湖”都一阵把持不住。
都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妞比女人还女人!
女人优雅的拿起红酒杯来,晃了晃,喝酒的时候扬起天鹅般雪白的脖颈,喉咙有节奏的轻轻蠕动……
叶承欢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到别处。
女人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好像比较拘束,到现在为止,酒也不喝,菜也不吃。”
叶承欢看了眼那四个人高马大的黑人保镖:“你不觉得吃饭的时候多了这么四个货有点儿煞风景么,我怎么有种吃断头饭的感觉。”
“当他们不存在好了。”梁安琪端起酒杯,“听说你们内地男人酒量很好,你应该也不会差吧。”
“不会喝酒。”
“开什么玩笑,喝酒谁不会。”
“别人喝酒会醉,我喝多少都不醉,所以不会。”
梁安琪笑了,“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会后悔的。”
“这是82年的红酒,我的酒窖里还有整整两桶,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叶承欢品了一口,回味道:“香港人喜欢喝拉菲,只不过真正懂酒的没几个。这是82年份的修道院红颜容,和拉菲一样同样出产于波尔多左岸,只不过这批酒更稀少,市面上已经很少见到了,没有多少人了解它真正的价值。其实它比82年的拉菲香味更浓郁复杂,有黑醋栗果酱味还带有一点点泥土气息和少量的泊油路味道,性格非常柔软酸美,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梁小姐的品味不俗。”
“没想到叶先生这么懂酒,那今天我们更要一醉方休了。”
别的不敢说,喝酒这方面叶承欢绝对是祖宗,梁安琪和他拼酒可真是撞上大运了。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白人大胖子,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打着高贵的领结,一张嘴却是一口漂亮的法语。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四季酒店caprice法国餐厅的行政主厨vincentthierry先生,今天他亲自来为你奉上全世界最好的法国菜。”
叶承欢不由得看了那法国胖子一眼,看他样子长得其貌不扬,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吓人的头衔。
四季酒店就不用说了,堪称香港酒店业的名片,caprice法国餐厅更是被《米其林指南》认定为全球最好的三星餐厅,能在那间餐厅做行政总厨,底蕴绝对爆棚!
更难得的是,梁安琪居然能把这种人物请来为她私人服务,能量不可想象。
这个死胖子果然不是盖的,其菜品却绝不是想象中法国菜那种暮气沉沉,四处都是酱汁、不健康的肥腻和足以令你嗓子干涸的甜。
不见了法餐昔日的辉煌和霸气,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简约的装盘和年轻化的口味,甜品拿破仑酥,清淡的奶油混合着新鲜时令的水果,与酥脆松软的酥饼配合,难得的是一切都是厨师在客人面前当场制做,美味之余还能吸引眼球,充分契合了时下一切流行的要求。
尤其是他做的“松露菌洋蓟忌廉汤”、“烧法国龙蜗虾伴云呢拿茴香”、“烧嫩鸭胸伴焦糖比利时白菜及栗茸”,在法国胖子的妙手美工下,让人齿颊生香,恨不得把舌头吞掉。
喝着82年的修道院红颜容,吃着顶级的法国大餐,烛光潋滟,红颜妖娆,叶承欢醉了。
梁安琪也醉了。
只不过叶承欢是心醉,梁安琪是酒醉。
梁安琪越喝眼神越飘,叶承欢越喝眼睛越亮,女人越喝话越多,男人只是默默的酒到杯干。
这餐饭吃得很浪漫,很浪也很慢,眼看斜月高悬,转眼间时间已经不早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梁安琪终于不胜酒力的推开杯子,扶了扶眉头,“不喝了,醉了。”
叶承欢点点头,照样一杯杯喝着,毕竟这酒就是液体黄金,全世界也就那么几十桶的存量,喝一杯就少一杯。
“你醉了吗?”女人问道。
“醉了。”说着话他把空杯子往旁一扔,直接拿起分酒器灌个干净。
“醉了你怎么还喝?”梁安琪睁大眼睛,还从没见过有人喝82年红酒这么喝的,这位是来作死的么。
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酒液,随便拿袖子一抹,反正礼服也不是他的。
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女人也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过来,忽然一个没留神,快要摔倒时被男人一把抱住。
女人抬起头,一对美眸好似要融化了般,脉脉含情的盯着他,“现在时间还早,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梁小姐,你喝醉了……”
没等他说下去,女人便用手指按住他嘴巴,“叫我的英文名字,gigi。”
香港人都会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字,这点不难理解,但gigi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梁安琪拉着他的手离开白色幔帐,进了不远处一动白色别墅,里面的富丽堂皇自不必说,女人居然带他进了一间台球室。
“我去换件衣服,等我一下,就一下。”女人送了秋波后便出去了,剩下那四个黑人保镖死了亲娘似的盯着叶承欢。
叶承欢不知道梁安琪要搞什么东东,好像对打洞的运动特别有兴趣,不是高尔夫球就是台球的,难道又想向他请教下最新的“挖掘机技术”?
抽了颗烟的功夫,门外脚步声一响,迈进一条性感美腿,红色长筒靴、黑色网眼袜、配上奶酪般的肤色,让人血压狂飙。
随后,女人才慢慢的走着一字线进来,一头湿漉漉的大波浪卷发,上身一件黑色紧身露脐小t恤,下面只穿了件又紧又窄的蓝色牛仔热裤,烟熏妆也变成了烈焰红唇,随便一个眼波都能把人一剑封喉。
这妞是要拍片么?
叶承欢一向色胆包天,如今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摆在眼前百般勾引,不动心是假的,可他也知道什么妞能上,什么妞碰不得,至少梁安琪这种女人就是碰不得的高压线。
“咱们来玩个双人游戏,好吗?”
叶承欢咽了咽喉咙,这妞左一出右一出的,这话不由得不让他往那方面想。
“你好坏,想哪儿去了。”
叶承欢一阵无语,到底谁在往歪处想。
“我们打球,谁输了脱件衣服,怎么样?”
叶承欢眨眨眼,看她这身清凉的行头,明显奔着脱光来的,他翻翻眼睛:“咱俩才见过几面,恐怕不太好吧。”
“别告诉我你不敢。”
“我怕你脱光便宜那四个老外。”
梁安琪一笑:“怕什么,他们是瞎子、聋子、哑巴。”
叶承欢明白她的意思,他们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听的不会听,不该说的不会说。
“改天吧,你醉成这样输了等于我欺负你。”
“我愿赌服输。”
叶承欢拿起球杆,“那好,放马过来吧。”
他让女人先开球,只见梁安琪弯下腰去,这一个pose不要紧,叶承欢顿时瞪大了眼睛,眼前简直各种亮点,难怪她那么自信满满的要打球,原来打着埋伏。
不过这女人打球还算有模有样,一球开出,把球堆撞散,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运气。
叶承欢抓了抓头发,把球杆一丢,“我干脆认输算了。”
“怎么,还没打球就要认输?”
“你穿成这样我还怎么打。”
“别告诉我你有洞不会进。”梁安琪抿嘴娇笑,叶承欢一声不响的拿起球杆,一通啪啪啪直接把满桌球清台。
女人笑不出来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脱衣服吧。”叶承欢把球杆往肩上一扛。
“你的球怎么打得这么好?”
“别的我不行,打洞倒是把好手。”
“你耍赖,这局不算,咱们再来。”
“咱俩到底谁耍赖。”叶承欢苦笑道。
“你明明打这么好,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分明就是耍赖。”
叶承欢也赖得跟她掰扯,把球摆好后,这次梁安琪要他先开球,没想到他一杆开球就进了三个,三下五除二就清了台。
“这局不算!”
叶承欢皱了皱眉:“没完了是吧?你自己玩吧,老子没空陪你。”他把球杆一扔抬脚就走。
梁安琪花容失色,没想到这男人说翻脸就翻脸,根本不给你认错的时间。
她一把抱住他,“跟你开玩笑的,你教我打球吧。好嘛,别生气了拉,我错了还不行嘛……”
被她一通撒娇,叶承欢也没脾气了,从她身后握着她的小手教她打球。
两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难免意乱神迷,女人眉目传情、吐气如兰,还不住扭动娇躯,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
被她这么一搞,叶承欢连续几个球都没进,梁安琪小得意的道:“帅哥,有洞你怎么不进呢,好逊哦。”
叶承欢拧起眉毛:“你这么蹭来蹭去的就算神仙都进不去。”
他扔了球杆,干脆不打了,一把抱起女人,大踏步来到客厅,把她扔在沙发上,女人蜷缩起两条美腿,摆出撩人姿势,双目如水的看着他,眼睛里都带着钩子。
“来啊。”
叶承欢邪魅的一笑,拿起桌上一瓶人头马:“那个,gigi,敢不敢来点儿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