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已有七个月的身孕,可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孙姑娘可是早早便做了准备。
夜姝凰笑了笑,不急,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走吧,进宫去。”
凤仪宫
“凰儿,你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怎么又要提和离的事
都几次了
每次她写完懿旨,还没到公主府,就被拦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让她这个皇后丢尽了颜面。
夜姝凰看着皇后那欲哭无泪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看来原主这事做多了,连亲娘都不相信了。
她严肃着脸,正经的不得了:“母后,我没开玩笑,是真的,这次我是真的要与驸马和离。”
你哪次不是这样信誓旦旦地说
要不是自家闺女,皇后都想要翻白眼了。
“说说吧,这次是因为什么理由”
虽然皇后是这样问的,但听这语气,还是一点都不相信。
“母后应该听说了宫外的传言了吧。”
皇后皱眉,她自然是听说了,说长乐公主嫁给驸马后,耐不住寂寞,去茶馆里与人偷情。
传到她耳朵里的,都已经这么难听了,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夜姝凰苦笑,将顾书瑾故意把她约到茶馆,然后找男人企图污蔑她的清白,他顺理成章地捉奸的事给说了。
顾书瑾和孙柳芸暗通款曲并有了孽障的事夜姝凰没说。
说了,那接下来的戏还该如何演下去
“若不是女儿走错了厢房,那顾书瑾的阴谋就得逞了。”夜姝凰红了眼睛:“女儿派人去查验了,女儿与顾书瑾约定的厢房的香炉里,有着大量的迷情香,驸马不是单单污蔑,他是想真的毁了女儿的清白。”
“这小畜生,我看是在找死!敢这么欺负我女儿,是真当我皇室没人了么!”
原来竟是这样!
皇后的脾气是相当不好,平日里那便宜女婿对凰儿冷嘲热讽,她也知道一些。
可她不能说多,说多了,凰儿就对她生气。
她只能想着,期盼凰儿能早日看清渣男的真面目,虽然憋的慌,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这一次,竟然就直接对凰儿出手了。
只是她虽然气愤,但到底没失了理智,皇后看向夜姝凰,严肃了许多:“凰儿,你实话告诉母后,你今日说要与驸马和离,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确定不会再对驸马旧情难忘还是说,你仅仅是因为生气驸马算计你,所以冲动为之。”
“母后认真地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想与驸马和离,从此一道两断么!”
那顾书瑾是凰儿少女怀春时便喜欢的人,初恋最是难忘,就凰儿这死脑筋,哪怕顾书瑾那么羞辱她,她都不放弃,会因为这件事便彻底放下么。
夜姝凰这次进宫本也就不是为着和离而来,只是让皇帝皇后有个心理准备。
她对顾书瑾的情深,可是满京城皆知,贸然和离,指不定还要传出些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
夜姝凰嘴角勾勒出一丝凉薄的笑意,就这么痛痛快快地和离,不是太便宜了他和他的小情人了么。
她低着头,好似想了许久,然后才缓缓抬头,认真说道“母后,您说的对,女儿如今虽然很想跟驸马和离,但说实话,女儿也不知道是真的与驸马过不下去,还是因为一时气愤。女儿要好好想想。”
呃……
虽然劝是这样劝的,可听到凰儿还是下定不了决心和那种人和离,皇后的心还是不太舒服。
算了算了,都随她自己吧,她也管不了了。
“再有三日,便是你父皇的四十大寿了,宫里也都开始准备了,凰儿你就别回去了,就在宫里住下。”
夜姝凰想了想,就同意了,正好去逛一逛闻名已久的西武皇宫的藏书阁。
……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书瑾由原本的自信冷静渐渐变得焦躁起来。
一整天过去了,不仅没看见人,连饭菜都没有。
而他一出院门,就被侍卫给拦下来,现在他是又气又恨又饿又愤怒。
怎么回事
夜姝凰那蠢货还真打算关他一辈子
难道她真以为她使用这种手段,他就能向她屈服然后喜欢上她吧。
简直是痴人说梦!
虽然顾书瑾是这样硬气地想着,但嘴巴已经在叫唤了:“来人,我要见公主!”
“你们这群不知尊卑的狗奴才,等我见了公主,一定要你们好看。”
“你们都聋了么,还不快带我去见公主!”
顾书瑾骂骂咧咧,再没了往日风度翩翩的模样。
“见公主你就别想了,公主已经去宫里住了。”侍卫十分不屑地回了他一句。
顾书瑾想起来了,三日后是陛下寿诞,夜姝凰提前去宫里住也是正常,宫宴那日,他作为驸马自然也要去!
可一想到还要在这里寸步不行地待上三日,他就十分烦躁。
而且……
顾书瑾面上闪过一丝担忧,与芸儿早便约定好了的,在她待产的一个月里,他隔天晚上就要去陪她一会,今天晚上却没去,她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咬了咬牙,就要硬闯出去:“你们快滚开,本驸马要出去,谁敢拦我!”
侍卫们才不听他放屁呢,在这公主府里,他们真正的主子只有公主一个,听从的也是公主,顾书瑾算什么东西。
侍卫们不耐烦地一推,向来身子娇弱的顾书瑾就被推到了地上。
侍卫很是鄙视,就这
这驸马中看不中用啊,难怪如今失宠了。
“驸马,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别折腾了。”
好心提醒了一句,然后侍卫走出去,关上了门。
顾书瑾瘫坐在地上,方才长时间的嘶哄让他有些累,气喘吁吁。
他表情阴沉,若是芸儿有什么闪失,等到他出去了,一定要将这些人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不过顾书瑾是多虑了,此刻的孙柳芸并不是有多么需要顾书瑾。
“安郎,今日顾书瑾未来,想来是被长乐公主瞧出了端倪,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面容清丽,楚楚动人的女子躺在一个黑衣男子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