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响起的同时,陈啸虎的脸在一瞬间被抽得严重的扭曲变形,一篷血舞合着几颗碎玉从口鼻之间,弥漫开来。
巨力拖拽他的身躯,斜飞出去,在磅礴的力道之下,他原本高大有力的身躯,就如同一枚无力的枯叶一般颤抖飘舞,瞬间飞出了七八米远,在空中团团飞转了两圈,才如同短线的风筝一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黄阶中期就了不起吗?还不是被我这个凡夫俗子拍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陈阳带着淡淡的笑意,边说边揉了揉自己的手掌,毫不留情面的揶揄道:“也有些不一般,脸皮特厚,让我的手掌都生疼,你的脸不疼吗?”
旁边陈啸虎的两名小跟班,吓得目瞪口呆,第一回合,陈啸虎被陈阳干倒在地,或许可以用陈阳先出手占了先机来解释,但是后来陈啸虎全力一击,依旧不堪一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最奇怪的是,他们在陈阳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真气的波动,难道仅仅凭着蛮力和速度就能干翻黄阶中期的高手?
“看陈少打人,就是爽哇!太痛快了!”孙铭很舒服地吧嗒吧嗒嘴,一双虎目,迸射出崇拜的目光,赞道:“霸气侧漏!”
刘猛则揶揄蒋军,道:“亏你还是当年猛虎堂的扛把子,瞧你那点见识吧?有咱们陈少打不过的人吗?”
蒋军郁闷地解释道:“我拦住你们是因为你们不是对手!我拦住陈少,是怕他把人家整死!这个点儿,不好洗地哇!”
“我要让你死!”被如此羞辱,陈啸虎的肺都快气炸了,憋屈到了极点。
堂堂陈家护院,陈清风的金牌助理跟班,怎么能被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废材如此羞辱,今日发生的事情让他无法接受,简直是一生一世的耻辱。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一阵头晕眼花,眼前金星直冒,双腿发软,气血翻涌,刚刚站立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陈阳缓缓地逼近过去,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狞笑道:“刚刚你这只手打了她吗?赶紧磕头道歉,否则,我废了你这爪子!”
“她不过是一个小姐,我打她怎么了?”陈啸虎兀自嘴硬地道。
“我擦,你哪只眼看见她是小姐了!”
陈阳狠狠地一脚踏上去,陈啸虎发出一声惨叫,一张手立刻血肉模糊,陈阳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道:“道歉,磕头道歉,否则,我就废了你双手!”
“我不,我不道歉!”陈啸虎牙关紧咬,依旧不服软。
“好,骨头挺硬的!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陈阳脚抬起,踩在他另外一只手上,轻轻的碾动着。
“啊……疼死我了!”陈啸虎登时就尖叫了起来,老话说得一点都不错,十指连心。他纵然是喝了不少酒,但痛觉神经终是还有一点感觉。
他只觉得手骨咯吱咯吱地响着,都要碎裂了,皮肉一点点地绽开,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边惨叫一边歇斯底里地喊道:“陈阳,你这么对付我,清风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陈清风算个什么东西!他不放过我,呵呵,我还不放过他呢!”陈阳听得火大,抬起另一只脚,冲着他地脸上就是一脚:“给他带个话,我陈阳,已经不是当日的陈阳了,他和我那些旧账,我都会和他算算的!”
陈啸虎的口鼻间,更多的鲜血登时就汩汩地涌出,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淌到了地毯上,凄惨不堪。
陈啸虎的两个手下,哪里见过这种狠人,当时就吓傻了,双腿颤抖如同筛糠,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阳。
这难道就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辱的废材大少爷么?难道就是那个一点古武修为都没有的陈家弃子吗?
怎么几年不见,修为变得如此强悍?
更重要的他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上位者的庞大气场,似乎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似乎一切都可以肆意地碾压踩踏!
这时候,蒋军、孙铭、刘猛等三位也走了过来,陈阳下巴一扬,道:“把那俩弄进包间去。咱们好好地玩一玩。”
孙铭和刘猛一人拽着一个,拎进一间包厢,那两位其实也是有点身手的,但是在陈阳这样的猛人跟前,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陈阳俯下身,松开脚地同时。一拳将脚下的陈啸虎打得头晕眼花,夹起人就回去了。
陈啸虎身高超过一米八,身材也算得上是魁伟了。只是,在陈阳的手里。轻飘飘地不着力道,外人看起来感觉就像拎了一根稻草一般。
将三人带回包间之后,陈阳一抬脚,就狠踹几个人地腿弯,轻描淡写地道:“给我跪下,听见没有?”
陈啸虎三个肯定不想跪。不过,手脚略微慢一点,陈阳劈头盖脸就是几个打耳光,光头的那厮,连牙都被打掉了一个。
接下来。略一打问。大家就明白了事情地原委。
原来,陈阳在包厢内休息,谢萱也就不好在包厢里换衣服了,她就穿着按摩服装到柜台后的换衣间换衣服。
她去的时候,陈啸虎三人正在选小姐呢,这个点儿,那是下午,姑娘们都还没出来呢,想找个差不多地小姐,还真的不容易。
谢萱走过去地时候。陈啸虎的那男人轻吹一个口哨:“我靠。这个女孩儿很正点啊。”
她穿地是那种紧身的按摩服,所以,陈啸虎就认为她是失足少女,一捅同行地一位,一脸的坏笑:“今天,我就点她了!”
所以,谢萱换衣服出来的时候,三个人就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了,陈啸虎他们开出了一千块钱一个小时地价钱,要她出台,这已经是行情地两倍了,不过,她又怎么可能答应呢?
谢萱也有对付这种事情的经验,当即就说了,道:“我是领班!不是小姐,您有需要的话,我帮你们叫就是!”
陈啸虎这时候也意识到搞错了,毕竟谢萱制服上戴着铭牌呢,的确是领班。
不过,陈啸虎自认为是古武门家族的护院,平日里,在世俗界都是横着走的,嚣张惯了,哪里肯放过?
当即就脸一拉,道:“别说你是领班,你就是皇后娘娘今天我也要办了你!我和这家店的老板,可是很熟悉的!”
于是,就演变成了眼下的一幕。
还好,几个人拉扯地时候,谢萱没命尖叫。而刘猛几个人正在打麻将,包间里比较安静,方始听得到。
陈阳听到这里,转头看看谢萱,果然,小丫头的脸上微微红肿,兀自带着泪痕。可想而知那厮当时出手,是用了多大地劲儿。
“陈啸虎,你好像挺喜欢打人脸的?”一时间,陈阳真的出离愤怒了,他阴阴地一笑,手往口袋里一插,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一叠厚厚的钞票,簇新那种,“谢萱,先给他一百下!让他再打别人的脸!”
“陈阳,你可别忘记,我们都是陈家子弟的,咱俩也算是光屁股长得的发小了!为了一个外人,难道你就这么咄咄逼人么?”陈啸虎竟然打起了感情牌。
“我……”谢萱一时间,还有点迟疑。
“我们都是陈家子弟不假,一起长大的也不假!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这些‘外人’是怎么对我的……”
陈阳阴阴地一笑,语气越发地冷厉了:“我是清楚明白的很!在燕京的时候,甚至刚才,你都恨不得把我踩死!前段时间,我入狱的时候,刘济世打过陈家的电话,陈家管了吗?这位小谢姑娘,可是凑了全部的身家来帮我。这时候,你再提这茬,你还好意思说?”
“清风少爷不日就来东海,你敢打我?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感情牌打不通,陈啸虎又开始威胁起来,道:“清风少爷可要掌管陈家药王馆在岭南的一切事物,你自己掂量掂量……”
“呀,陈清风要来啊,真是吓死我了!我好怕怕啊!”
陈阳拍着大腿,恶形恶相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许他陈清风的狗腿子打人脸,就不许我们打了?谢萱!”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有点阴冷,人也转过头来,看看不知所措的谢萱。他很随意地笑笑,可眼神却是有令人恐怖的冷漠。
谢萱再也不敢迟疑,再加上,她也恨极了这个调戏自己的陈啸虎了。从陈阳手里接过那一叠钞票,捏着陈啸虎的下巴,轮圆了那一叠钞票,左右开弓地抽了起来。
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裹起一片血舞弥漫开来,脆响!
陈啸虎此刻那个悲催也就别提了,堂堂一个黄阶中期的高手,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此打脸。
偏生他被陈阳封禁了穴道,别说反抗了,周身上下根本不能动弹。
只能仰着脸,结结实实地挨着,不消一时半刻,脸就被抽得红肿不堪,鲜血顺着口鼻涔涔地流下。
陈啸虎此刻简直悲愤欲死,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恨不得让地板列出一个缝,让他掉下去,就此消失在众人跟前。
想起这三人刚才的嚣张样子,谢萱越打越开心,越打越快意,只是,她终是个女孩,手上地力道有限,抽了那么五十下之后,就觉得手臂有点酸痛了。
将点一叠钞票交到左手,才要继续。却不防一眼看到了一旁的秃顶,登时就转移了注意力。
“你个孬孙,你啥时候看我像小姐了?”
啪!地一声响,她手上地那些钞票恶狠狠地扇到了秃顶地脸上,极重地一下,打得秃顶就是一个栽歪,险些摔倒在地:“你爱玩,怎么不回家玩你妈你姐去啊!”
秃头大汉连忙哀求道:“我和猛虎堂的老大蒋军挺熟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冤家宜解不宜结,陈阳,你何必呢。这可是他的场子!”
陈阳恶形恶状地看了蒋军一眼,冷笑道:“蒋军,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都交了些什么样的朋友啊?”
蒋军一听登时冷汗就下来了,抬脚就是一下,踹在那秃头的胸口上,怒道:“尼玛,你再说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