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王府,花园内。
“啊秋高气爽,闲得发慌!啊宅家吃瓜,越吃越瞎!啊”
慕容诺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晃得对着湛蓝的晴空大发诗兴。
一旁守着她的阿巧和小喜捂着嘴偷笑个不停,王府上上下下从侍卫到烧火婆子谁不知道,九王妃在家养伤养了一个月,把脑子养魔怔了。
三更半夜在院子里磨刀、在屋顶上磨刀、在大门口磨刀……
总之一到了夜里,王府里就若有似无得响起磨刀的声音,一开始把姑娘们都吓得胆战心惊的,到处调查谁干的缺德事。
后来知道是王妃干的,那就更害怕了!
王府里人心惶惶,下人们晚上不敢睡,白天打瞌睡,办差十差九错的,在沐清风喝到第三杯刷锅水沏的茶之后,果断将慕容诺磨刀的所有东西没收了。
以至于她现在只剩下作打油诗来打发时间。
“阿巧姐姐,王爷刚刚派人传话回来,明日秋狝要带着王妃去上林苑狩猎,咱们要不要提前告诉她呀”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小喜的神志也痊愈了,只是身子比同龄的姑娘弱了些,慕容诺便将她收到身边给阿巧打下手,也算给了她一个有人照应吃喝不愁的居所。
阿巧悄悄摇摇头,“千万别,咱们要是现在告诉王妃,指不定她今儿半夜就得去王爷那儿把那套刀具和磨刀的东西偷回来,明日宰上几只野鸡来泄火。”
“王妃也需要泄火吗”
小喜疑惑得嘀咕,“我听厨房的婆子说,这一个月来王爷每晚从大理寺回来,都要喝一大碗三黄泻心汤,用的还是最苦的陈年莲子心。”
阿巧噗嗤一笑,“王爷和王妃,此火非彼火,好了,反正王妃越晚知道,咱们越能睡个安稳觉,所以,能拖便拖着吧。”.
“好嘞!”小喜乖巧得点点头。
另一边,慕容诺从摇椅上坐起来,伸手在旁边的果盘里拿了个梨啃了一大口,饱满的汁水从她齿间绽开,她一边吸溜着一边到处找手帕擦嘴。
“咦,帕子呢”
正是疑惑,一块素白的手帕便从身侧递了过来。
她抬头一看,瞬间惊喜一笑,“沐清风,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这些日子虽然沐清风夜夜归家陪她睡觉,但白天还是在大理寺忙活,为那几桩案件遗留问题善后。
沐清风拿着帕子替她擦去嘴边的汁水,指腹从她的带着微微凉意,软嫩莹润的唇瓣上轻轻摩挲而过,目光像是被蛊惑似的停住,像是那唇瓣是什么世间绝无仅有的珍馐。
慕容诺见他出神,用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了戳,“怎么了”
“今日的差事办完了,便提早回来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才能尽兴而归。”沐清风不动声色得转回目光。
慕容诺一愕,“尽心去哪儿尽!”
沐清风抬眸扫过阿巧和小喜,见她们心虚得不敢抬头,当下便意会到了什么,轻扬嘴角道:“明日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哪里哪里!”慕容诺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高兴地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沐清风却故意卖了个关子,压低嗓音,凑近她耳边,故意用自己低沉磁性的声音去磨小姑娘的耳朵。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一个月来,他看得到吃不到,却无意中解锁了很多小姑娘的敏感点。
如今,无他,唯手熟尔。
慕容诺耳朵蹭的一下烧起来,想推开他,偏又被某人给拦腰搂住,她磨磨牙,“亲就亲,反正在自己家,怕什么!”
她眼珠子一转,“那你把眼睛闭起来!”
沐清风眨眨眼,依言闭上眼。
很快,一个带着凉意的触感贴在了嘴巴上,他一睁眼,却是被咬
了一口的那个贡梨!
“你……”沐清风蹙眉。
慕容诺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偏偏还睁大眼睛扮无辜,“我刚才咬过这梨,现在你亲亲它,就等于我亲亲你了,没错吧”
沐清风深呼口气,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得舔了一下唇瓣沾上的汁水,“看来夫人这些日子与夫君甚是梳理,是夫君的不是,夫君这就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话音未落,他就弯腰伸手,直接将小姑娘抱起扛上了肩膀。
慕容诺趴在他肩膀上,肚子被硬邦邦的肩膀给压住,难受得紧,她挣扎着扭来扭曲,“放我下来,我错了,沐清风,快放我下来!”
沐清风压根不理她,扛着人大步向卧房的方向走去。
阿巧和小喜被晾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巧姐姐,咱们还跟去吗”
“当然不!”
阿巧把头摇成拨浪鼓,“少女不宜,少女不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