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杰指尖捻着颗刚从石甲熊那得来的晶核，在阳光下转了转，突然邪魅一笑，小虎牙在光里闪了闪：“黄旭东，把旧世界动物园的地图调出来——明天去趟城南动物园，我听说那儿有川金丝猴，刚出生没多久的最好，凶巴巴的那种，资质肯定拔尖。抓回来让陆明看看，能不能融个‘闪电猴’，以后跟青鳞搭伙巡逻，一个隐身砍丧尸，一个窜树上扔晶核弹，绝了。”
黄旭东赶紧在虚拟屏上标坐标，笔尖顿了顿：“King，动物园里变异动物多，上次侦查说有只变异孔雀，尾羽能当飞刀用，要不要提前让莫邪准备点防割装备？”
“不用。”李煜杰把晶核丢给星喙——小家伙在他掌心蹦了蹦，叼着晶核就往石甲熊那边跑，想让大黑熊也尝尝。“有青鳞的隐身刀，再让青霞带着火焰晶核，管它孔雀还是金丝猴，要么乖乖跟咱们走，要么就当融合材料。”
他正说着，就见谭浩友蹲在石甲熊面前，给它梳理爪子上的泥——五阶巨兽这会儿乖得像只大猫，连尾巴都轻轻搭在地上，生怕扫到旁边的弹药箱。李煜杰走过去，突然拍了拍石甲熊的脑袋，对父亲扬了扬下巴：“爸，这石甲熊皮糙肉厚，正好当你宠物。以后你去荒山巡逻，就让它驮着狙击枪，遇到不长眼的变异体，它一爪子就能拍晕，比你自己扛枪省力。”
谭浩友愣了下，看了眼石甲熊——大黑熊正用圆溜溜的眼睛瞅他，像是在等答复。他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石甲熊的耳朵：“行啊，以后就叫你‘铁甲’。不过先说好了，不准随便拍我枪，那可是我宝贝。”
石甲熊像是听懂了，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还往他怀里蹭了蹭。星喙叼着晶核跑回来，落在石甲熊的耳朵上，对着谭浩友叫：“爸爸！宠物！”
“你这小机灵鬼。”谭浩友笑着捏了捏星喙的翅膀，转头对李煜杰说，“动物园那边我跟你去，铁甲能扛装备，正好试试它的力气。”
“不用。”李煜杰摆手，突然凑近石甲熊，用只有两人一熊能听见的声音说，“铁甲，以后我爸要是在巡逻时遇到危险，你就用身子挡着——要是他少了根头发，我就把你融成‘铁甲锅’，给王奶奶炖肉用。”
石甲熊猛地直起身，脑袋点得像捣蒜，尾巴在地上扫出沙沙的响。谭浩友无奈地拍了李煜杰一把：“别吓唬它，铁甲刚归顺。”
“就得吓唬。”李煜杰笑着躲开，往食堂走，“宠物就得听话——明天去动物园，让铁甲跟着，正好让它当‘移动盾牌’，遇到变异老虎就让它先上。”
石甲熊赶紧跟上来，庞大的身躯走得轻手轻脚，生怕跟不上。谭浩友看着儿子的背影，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大黑熊，突然觉得这组合倒挺有意思——以后巡逻时，身边跟着只五阶石甲熊，祖龙城的人再敢来摸底，怕是得掂量掂量。
星喙突然从石甲熊背上飞起来，绕着李煜杰转圈，嘴里喊：“猴子！凶！”
“对，要最凶的。”李煜杰接住它塞进口袋，“等抓了金丝猴，就让它跟你比谁凶——输了的没糖吃。”
食堂的香气飘过来时，石甲熊的脚步明显快了。李煜杰回头看了眼父亲和那只亦步亦趋的大黑熊，突然觉得这末世里，有只靠谱的宠物，有个能并肩的父亲，再加上群能折腾的伙伴，倒比旧世界有意思多了。
明天的动物园之行，想想就热闹。
李煜杰指尖转着烟斗，目光扫过正给石甲熊顺毛的谭浩友，突然转头冲抱着七彩虹小团子的龙星喊：“龙星，把你那袈裟多做三套——石甲熊一套，等会儿去抓的川金丝猴一套，还有霜穹也得有。”他邪魅一笑，小虎牙在灯光下闪了闪，“别做得太素，石甲熊的用黑藤布混点晶核碎片，看着结实；金丝猴的做短款，方便它窜树；霜穹的得加绒毛边，毕竟是熊猫，得有点排场。”
龙星怀里的七彩虹小团子突然蹦起来，往石甲熊背上蹭——像是在帮它量尺寸。龙星赶紧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拿布料，石甲熊的要超大号吧？它肚子都快赶上仓库的米缸了。”
石甲熊像是听懂了“米缸”，突然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发出“咚咚”的响，逗得众人直笑。谭浩友摸着石甲熊的耳朵，对李煜杰说：“铁甲背上能绣个‘谭’字不？以后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的熊。”
“绣‘摘星’。”李煜杰毫不犹豫，“再加个小闪电——让它知道自己是基地的熊，不是你一个人的。”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对龙星喊，“霜穹的袈裟绣点冰纹，它不是会冰系异能吗？绣完让陆明往线里掺点冰晶核粉末，说不定能让它的冰盾更结实。”
龙星抱着布料往工坊跑，路过青鳞时还不忘叮嘱：“等会儿去动物园抓金丝猴，记得别把它的毛弄乱了，我还得量尺寸呢！”
青鳞举了举刀，尾巴在地上扫出“没问题”的节奏。星喙从李煜杰兜里探出头，突然叫：“猴子！袈裟！糖！”
“等袈裟做好了，就给你也缝个小披肩。”李煜杰笑着把它按回兜里，“现在出发去动物园——青鳞开路，青霞带着火焰晶核殿后，我爸和石甲熊走中间，铁甲要是遇到变异孔雀，就用爪子拍它的尾羽，给它点教训。”
石甲熊像是接了命令，突然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往队伍前头挪了挪，谭浩友被它带着踉跄了两步，笑着骂了句“憨货”，却还是握紧了狙击枪。
刚走出基地，霜穹就从旁边的竹林里窜出来——这只变异熊猫比普通熊猫壮一圈，黑白皮毛上沾着竹叶，看见李煜杰就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煜杰摸了摸它的毛：“等回来就有新袈裟了，比你现在披的破麻袋好看十倍。”
霜穹“嗷”了一声，颠颠地跟在队伍旁边，时不时用爪子扒拉石甲熊的尾巴，像是在跟新伙伴打招呼。
快到动物园时，青鳞突然停下脚步，刀身指向园子里的梧桐树——树杈上有团金色的影子在动，正是只半大的川金丝猴，正龇牙咧嘴地对着他们扔野果，凶巴巴的样子确实够劲。
“就是它。”李煜杰对青鳞使了个眼色，“别伤着，抓活的——龙星还等着给它做袈裟呢。”
青鳞立刻矮身窜过去，隐身刀在手里转了转，没等金丝猴反应过来，就用刀背轻轻敲了敲它的脑袋。金丝猴“吱”地叫了声，刚想跳走，就被星喙俯冲下来叼住了尾巴尖——小家伙在半空中扑腾，凶是凶，却没半点还手的余地。
“这资质不错。”李煜杰拎着金丝猴的后颈看了看，“眼睛亮，爪子尖，回去让陆明给它融个‘闪电晶核’，保证比青鳞还能跑。”
他把金丝猴塞进谭浩友的背包里，拍了拍石甲熊的背：“走，回家做袈裟——铁甲，等你的黑藤袈裟做好了，就带你去后山拍写真，让祖龙城的人看看，咱们基地连宠物都比他们的异能者体面。”
石甲熊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尾巴扫得落叶沙沙响。霜穹跟在旁边，时不时用鼻子蹭蹭背包里的金丝猴，像是在好奇这新伙伴长什么样。
夕阳把一行人一熊一熊猫一猴的影子拉得老长，李煜杰走在中间，突然哼起了不成调的歌——明天龙星的袈裟该做好了，石甲熊穿黑藤的，金丝猴穿短款的，霜穹穿带冰纹的，想想就热闹。
这末世里，连宠物都得有件像样的衣裳，才配得上摘星基地的排场。
末世降临第三十九天的晨光刚漫过防御网，青鳞就扛着宽背刀站在了基地门口，石甲熊蹲在谭浩友脚边，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地面——它背上已经捆好了给龙星装布料的麻袋。李煜杰踩着小皮鞋走出来，星喙站在他肩头梳理羽毛，看见霜穹叼着自己的旧麻袋跑过来，突然叫：“动物园！猴子！”
“出发。”李煜杰拍了拍手，目光扫过队伍——莫邪扛着昊天神魔锤走在最前，锤头的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龙星叼着奶嘴，怀里抱着叠星辰色布料，被七彩虹的小团子缠得直躲；青霞拎着火焰晶核袋，时不时用钢鞭敲敲路边的废铁桶提神。
刚走出两里地，李煜杰突然停步，斜睨着莫邪手里的锤子——那武器能大能小，收起来时不过巴掌大，抡开了能砸穿三阶丧尸的头骨。他邪魅一笑，小虎牙在光里闪了闪：“莫邪，等会儿收服了川金丝猴，给它打根棍子——就得跟你这昊天神魔锤一样，能收缩，能变大，还得无坚不摧，用星铁混着高阶晶核炼，保证砸丧尸跟敲核桃似的。”
莫邪掂了掂锤子，锤头撞在掌心发出闷响：“行，回头让林建国融点暗影墨进去，棍子能隐身，正好配它窜树偷袭。”
青鳞突然举着刀往旁边的歪脖子树指了指——树杈上有只灰鸟正歪头看他们，被石甲熊一爪子拍飞，扑棱着翅膀跑了。李煜杰转头看向龙星，见他正用奶嘴沾星辰布料上的鳞粉玩，突然扬声：“龙星！听见没？给石甲熊、金丝猴、霜穹做的袈裟，全用这星辰布——石甲熊的要绣黑藤纹，金丝猴的缝上闪电标，霜穹的……给它留个圆肚子的位置，别勒着它吃晶核。”
龙星赶紧把奶嘴从嘴里拿出来，含糊着应：“知道啦！金丝猴的做带兜的，能让它揣晶核当暗器；霜穹的加绒毛边，昨天周梅说熊猫就得毛茸茸的才好看。”他怀里的七彩虹小团子突然吐出颗晶核，正好落在星辰布上——鳞粉裹着晶核闪起来，倒真像缀了片星星。
星喙突然从李煜杰肩头飞起来，往动物园方向窜了窜，又急急忙忙飞回来叫：“猴子！凶！”
“凶才好。”李煜杰笑着把它捞回怀里，“太乖的融不出厉害角色——青霞，等会儿见了金丝猴，先往它脚边扔个小火球，吓吓它，让它知道咱们不好惹。”
青霞甩了甩钢鞭，鞭梢擦过地面带起串火星：“放心，保证让它知道谁是老大。”
石甲熊像是被火星勾了兴致，突然加快脚步往前窜，谭浩友被它拽着跑了两步，笑着在它耳朵上拍了下：“慢点，别把猴子吓跑了——等抓着了，让你先闻闻它的味儿。”
队伍的笑声混着脚步声往前淌，青鳞的隐身刀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龙星的星辰布被风吹得飘起来，像拖着片会发光的云。李煜杰看着前面父亲和石甲熊的背影，突然对莫邪说：“等棍子做好了，让金丝猴给你当徒弟，你教它用棍子敲丧尸的后脑勺——保证比青鳞还学得快。”
莫邪刚想说“猴子哪有青鳞听话”，就见远处动物园的铁栅栏露了出来，栅栏上缠着的变异蔷薇突然动了动——显然是察觉到了动静。
李煜杰摸出混沌之刃，指尖在刀身上敲了敲：“青鳞，劈栅栏；青霞，烧蔷薇；铁甲，准备吓唬猴子——今天非得把那只最凶的金丝猴带回去不可。”
石甲熊低吼一声，爪子在地上刨出两道印子。晨光里，摘星基地的队伍离动物园越来越近，星喙在李煜杰怀里挣了挣，又开始兴奋地叫：“猴子！棍子！糖！”
看来今天这趟动物园之行，不光能抓回金丝猴，还得给它备齐“武器”和“行头”——毕竟是要跟着摘星基地混的，排场可不能少。
铁栅栏被青鳞的隐身刀劈出个大口子时，动物园里的尖叫声立刻炸了锅——几十只川金丝猴在树梢上窜来窜去，金色的毛在晨光里闪得晃眼，其中一只半大的小猴最扎眼，正龇牙咧嘴地往他们头上扔石头，爪子还抓着只半死的变异鸟，凶得像只小野兽。
“就是它。”李煜杰用下巴指了指那只小猴，邪魅一笑，“青鳞，去把它薅下来，注意别伤着毛——龙星还等着量尺寸做袈裟呢。”他又转头对苏媚喊，“让护卫队把其他完好的金丝猴都圈起来，动作轻点，谁敢龇牙就用麻醉针射屁股，带回基地给它们搭个树屋，以后就是咱们的‘空中巡逻队’。”
青鳞窜进树丛时，石甲熊已经用爪子按住了两只想跑的金丝猴，巨大的熊掌轻轻搭在它们背上，没敢用力。那只最凶的小猴见同伴被抓，突然从树上扑下来，张嘴就往青鳞的胳膊上咬——却被星喙抢了先，小家伙叼着它的尾巴尖往上提，疼得小猴“吱吱”叫，却还是不肯松爪。
“够凶，有我当年的样子。”李煜杰笑着蹲下身，等青鳞把小猴放到他面前，突然用指尖戳了戳它的脑门，“以后你就是金丝猴老大，带它们在基地的树上站岗，发现丧尸就扔石头报信，做得好每天有晶核糖吃，敢偷懒就把你扔给陆明当实验品。”
小猴像是听懂了“晶核糖”，突然不凶了，歪头盯着他的口袋——星喙正从里面探出个脑袋，叼着半颗晶核晃悠。
“剩下的别闲着。”李煜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谭浩友，让石甲熊把角落里那几只感染的拖出来；青霞，烧干净它们身上的腐肉，留着骨架就行；陆明，你的融合舱空出来没？带回去试试能不能融出‘丧尸金丝猴’——要是能保留它们的速度，再加上丧尸的咬合力，以后拆防御网都不用青鳞动手了。”
陆明举着试管跑过来，眼睛亮得像有光：“早空出来了！我带了新的融合试剂，说不定能让它们长出骨刺，比普通丧尸厉害十倍！”他蹲下身翻了翻感染猴的尸体，突然喊，“King，这只爪子上长了倒刺，资质不错！融出来肯定能爬墙！”
石甲熊叼着感染猴的尸体往基地方向走，步伐稳得像座小山。护卫队已经用藤蔓编了个大网，把十几只完好的金丝猴装进去，那只新选的“猴老大”被李煜杰抱在怀里，正伸手去够星喙嘴里的晶核，凶巴巴的样子早没了，只剩点馋劲儿。
龙星抱着星辰布凑过来，用奶嘴戳了戳猴老大的肚子：“给你做件带闪电标的袈裟，再让莫邪给你打根金棍子，保证比青鳞还威风。”
猴老大突然“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应下。
往回走时，队伍分成了两拨——苏媚带着护卫队押着装金丝猴的网子走前面，陆明跟着石甲熊押着感染猴的尸体走后面，时不时能听见他念叨“骨刺”“倒刺”之类的话。李煜杰抱着猴老大走在中间，星喙站在他的肩膀上，正跟小猴分享晶核。
“对了，”李煜杰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谭浩友说，“回去让赵叔在基地的了望塔旁边种棵大树，给金丝猴当窝——让猴老大带着它们住在上面，视野比人站塔上还好。”
谭浩友笑着点头，石甲熊突然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说“我也能爬树”。
阳光越升越高，把一行人影子晒得暖暖的。猴老大在李煜杰怀里打了个哈欠，爪子抱着半颗晶核不肯放。李煜杰摸了摸它的毛，突然觉得这第三十九天过得挺值——不光收了群空中巡逻兵，还捡了堆能融新丧尸的材料。
至于那只猴老大，等穿上星辰袈裟、拿着收缩棍，说不定真能成个厉害角色。